羅勃特夫人踱了過去,興奮地將絨盒打開,露出一隻炫目的紅寶石戒指。「哦,太棒了!這簡直是……簡直是太完美了!」
為了這只波特家的家傳寶戒,她可是費盡不少苦心。
阿烈夫站在她的身邊,猶如鬼魅地笑著。「是呀,它將陪在您的身邊,永遠。」口氣冷冽異常,
羅勃特夫人聞言,微微一愣,然後側身睨了他一眼。「你說得對,它永遠都是我的了。」
「那我不打擾夫人欣賞,先出去了。」
「慢著,你留下來。」
阿烈夫握著門把的手一僵,轉過身去,露出冷靜自持的笑容來。「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這裡沒有監視器,不要叫我夫人。」羅勃特夫人紅艷的唇微啟,嬌媚地笑著,對他招手。「過來這裡,幫我戴上戒指。」
「是的,夫人。」因為這完全沒有在他計劃之中,所以阿烈夫猶豫了三秒鐘,才邁開腳步。
羅勃特夫人風情萬種地靠在平台邊,舉起她的右手來,嘴邊則意味深長的噙著一抹笑。
好!要玩遊戲是吧?
那他就奉陪到底。
阿烈夫順從地走至羅勃特夫人的面前,執起她白皙的手指,故意將戒指套進無名指裡,惹得羅勃特夫人不禁得意地笑著。
看來,他還不算太不解風情嘛!
但是在套完戒指後,阿烈夫卻怪異地退離了羅勃特夫人幾步,羅勃特夫人誤以為他是為了讓她欣賞戒指才退開。
孰料,她才剛把手給舉高沒幾秒,轟的一聲,一陣激烈無比的疼痛便麻痺了她,她立刻放聲尖叫。
「啊!我的天……我的天……手……我的手!來人!救命吶!」血,流滿她狼狽的身體。
她的雙手被炸掉了一半,只剩半個肢截。
炸藥的量被控制得剛剛好,既不會傷到旁人,也不會將她炸個屍骨無存,無疑是行家的手法。
阿烈夫本來是想取走她一條命的,而後來委託者卻覺得,「不完美」將帶給羅勃特夫人的創傷更深。
試想,一個什麼都要求極致美麗的女人,絕對不會容許任何殘缺,即便……是她自己也—樣。
阿烈夫滿意地扯動嘴角,閃出門外。
羅勃特夫人也立刻奪門而出,大喊大叫:「來人啊!去把阿烈夫給我抓回來,我要把他……把他……」
然後她又看到自己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手,昏倒在地。隨後而至的保鏢也一陣慌亂,連忙追去緝捕阿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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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逃脫這寬闊的豪宅對阿烈夫·杜馬爾而言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
阿烈夫他深知哪裡有警衛、哪裡有監視器、哪裡有防盜器,又加上他易了容,因此根本無懼於他們的追捕。
但是當他跑過前頭的長廊,就要離開對方的監視范周時,卻迎面撞上了—個馨香、軟綿的物體。
「哎喲!你走路不長眼睛呀!」
阿烈夫定目一瞧,這不是愛擾局的冉盈兒,還會有誰?
於是他推開還膩在他身上的冉盈兒,說了句對不起,便急急忙忙想丟開她這個燙手山芋。
可冉盈兒摸了摸發疼的鼻頭,立即叫住他:「喂!等一下!你想去哪兒?又想丟下我不管了嗎?」
阿烈夫回頭,瞥了她一眼,神情詭譎莫測。
難不成……她剛剛就認出他了嗎?
不!怎麼可能,他的偽裝一向是十全十美,沒有人能夠識破,因此他十分鎮定地凝視著她,直到她精緻的東方臉蛋上浮現一抹潮紅為止。
「你認錯人了吧?小姐。」
「我是不可能認錯人的!孔雀!」冉盈兒被惹怒地出言反諷。
「孔雀!?」阿烈夫挑起眉。
令他心頭暗自震驚的是,沒有想到冉盈兒不但認出他的偽裝,竟還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孔雀?
心裡有些五味雜陳,阿烈夫微蹙起眉,將她推開。「小姐,你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恕我還有急事,失陪了。」
「喂!等等!你又想丟下我一走了之嗎?」冉盈兒不可能再任他就這樣離開,疾步跟在他身後。
而阿烈夫不愧是訓練有素,靈巧的身手教冉盈兒差一點跟不上。
「別跟著我!」他露出猙獰的目光瞪著她。
但是她不但毫不恐懼,還凶著眉眼瞪回去,
「呵!還說我認錯人了,我就說你是孔雀吧!」
「別叫我孔雀……」待話一脫口而出,阿烈夫下意識地住了嘴。
等一等!他犯不著跟一個沒幾兩重,又完全無法吸引他的女人糾纏不清吧?他向來是速戰速決,喜歡乾淨俐落,他其實可以乾脆不理會她,但不曉得怎麼著,當她一開口說些諷刺的話,他就是忍不住……
真該死!她簡直是個煞星!
「嘿嘿嘿!」冉盈兒得意地笑著。「我就說你是孔雀嘛!還否認,再否認下去就沒意思了!」
看著冉盈兒骨碌碌打轉的眼眸和戲謔的表情,他滿肚子的悶氣衝上胸口,還真有些痛苦。
打算跟第一次見面時甩掉她一樣,阿烈夫撇過頭考,專注地看著走廊的另一端有無動靜,再快速地移動。
「喂!你怎麼還跑呀?」
冉盈兒自當是緊跟在後,用著她那氅腳的逃跑功夫,替他製造聲響讓追兵發現,惹得他是萬分頭疼。
沒有辦法教她別再跟著他,也只好盡力躲開追兵了。
「發現了!在那邊!」
「快!立刻把他抓起來!」
—台兒,幾個持槍的保鏢立刻奔了過來,連開好幾槍,
冉盈兒跟著阿烈夫抱頭鼠竄。「哇!天呀!有沒有搞錯?他們怎麼是帶真槍呀!」
雖然她電影看得不少,但是面對實際槍戰還是第一次。
因為白玉及聆風他們對她這小妹可保護得緊,因此她根本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所以只有躲在阿烈夫的身後,讓他擋子彈。
阿烈夫抽出預先藏在大腿上的手槍應戰,神乎其技地凡乎一槍解決一名保鏢,讓他們中傷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