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最珍貴的一顆星星。
「星……星星?」貝雪芽眨眨眼。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呀?
饒繹天對她的反應撇撇嘴道:「好了,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
事實上,他根本無法形容當時他受到她稚嫩聲音的激勵時,內心所產生的感動和勇氣。
一次不行就來第二次,第二次也不行,那就再做第三次,總有一次可以做好。
他就是靠她的這些話,努力到現在。
而那一段回憶,也永遠是他心裡最珍貴的記憶。
但是對貝雪芽而言,這種回答怎麼能夠滿足她呢!
她扁起嘴,瞇起大眼道:「這是什麼回答?我聽不懂。」
見她的表情,饒繹天歎了口氣,「這代表著你是最珍貴的。」
聞言,貝雪芽的臉又紅了。
唉,為何她怎麼鬥,也鬥不過他?
結果她什麼都沒有問到,連她最想接近的內心深處也未觸及,說不定她去問屈揭晨會比較快些,但是她最想要的,當然還是由饒繹天親口告訴她。
她愛他,當然也包括他的一切。
有一天,她非要將這個想法傳達給他不可!
貝雪芽在一個多月的治療後,終於能夠用自己的雙腿來走路,個必再倚靠輪椅或枴杖了。
這對她而言真的是莫大的喜悅她能走了!
真真實實地用自己的雙腿走路,感覺真好。
貝雪芽走出復健室,覺得自己就像是重新活了一次,煥然一新。
「啊!你的腿完全好啦!」一旁也是要來做復健的女孩問道。
她們是在治療過程中認識的朋友,會互相詢問對方的進展來激勵對方。
貝雪芽點點頭,緩慢走向她。「嗯,以後我只要一個月回來復檢一次就好了。」
「真好。」她羨慕地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雙腿。「我可能還有好一段時間得熬的,不過我一定會和你一樣,重新站起來。」
貝雪芽也是過來人、她深知這種痛苦,忍不住彎腰抱抱她,給她鼓勵,「我會來看你的,希望你繼續加油。」
「我會的。」
「嗯。」
女孩突然看著貝雪芽的身後,暖味地笑了笑,在貝雪芬耳邊悄聲道:「你的追求者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回去運動、運動啦!」
「咦?」見女孩推著輪椅離去,貝雪芽滿臉疑問。
追求者?
她有什麼追求者,她怎麼都不知道?
看來大哥說得對,她的遲鈍還真不是普通的嚴重哩。
頃刻,超大束的玫瑰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由於來人完全被擋在玫瑰花後,貝雪芽猜不出來他是誰。
今天繹天很忙,沒有辦法來接她,所以她打算要去他的公司找他,向他親自報告這個好消息的。
但眼前的這人又是誰呢?會送她花的……她真的想不出來。
「你是……」
刷地一聲,那人拿開花束,露出一張笑臉。「雪芽,恭喜你完全康復了,來!這是送給你的。」
原來,他正是那位對貝雪芽緊追不捨的院長兒子,於令頌。
在這一段日子裡,只要饒繹天不在,他就會盡量把握機會接近貝雪芽,奈何她的反應實在太遲鈍,所以他決定要趁今天這個機會,約她吃個飯,順便來段感人的愛情大告白,將她「一舉成擒」。
「這……」
貝雪芽面對他的盛情,驀地想起上一回的送枴杖風波,因此她根本不敢接受,也怕被饒繹天撞見。
於令頌瞧見一旁有人圍觀,決心要把自已塑造成大情聖,用很感性口氣道:「你不用害羞,來,請收下我的心意。」
然而因為心裡有了芥蒂,貝雪芽不敢再像上回有所遲疑,很快思考了一下以後,以非常謹慎的態度應對。
「謝謝你,那我就收下了。」只是束花,他應該不會有什麼惡意的。
「真是對不起,照理來說,應該是我對你這位主治大夫表示謝意的,但是卻許你送我花……這樣好了,改大我再請大哥和你吃一頓飯吧!」
孰料,這正好是於令頌盤算的事。
「啊!那太好了,其實我正想請你等一下一起到餐廳用餐。」
「呃……」貝雪芽怔忡了下。「今天?」
但是她準備去見繹天呀!
她是那麼期待看到繹天快樂的表情……
「有什麼不對嗎?」於令頌問道。
「沒有,只是……我有些事情想做。」貝雪芽勉強道,內心的失望卻忠實地展現在臉上。
於令頌見狀,自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肯跟我去吃個飯嗎?」
他採取哀兵政策,立刻有人湊熱鬧。
「雪芽,你就跟他去吧。」一個護士慫恿道。
一位男病人還吹了聲口哨。「對呀!他送了那麼大一束花,不少錢哦!我送給我女朋友也沒這麼大手筆。」
「哎呀,原來你這麼小氣。」一旁的護上取笑男病人。
男病人立刻翻白眼道:「我賺得可沒醫生多。」
有人則是鼓噪道:「雪芽,只是吃頓飯嘛!你就去吧!」
「是呀!醫生賺的錢多,好好吃飽一頓。」
此話,引來一陣笑聲和干令頌無辜的一眼。
「雪芽,怎麼樣?願意跟找去吃頓飯嗎?」
於令頌打鐵趁熱,又問了一次,展現地蓄意營造的翩翩風采。
貝雪芽見眾人踉著附議,只有勉為其難的答應。
看來和繹天報喜的事得先擱一卜了。
在貝雪芽和於令頌走出醫院大大門,駕著高級轎車離開的幾分鐘後,饒繹天便接到了消息。
「你說什麼?」饒繹天的聲音幾乎降到了冰點。
對方也不愧是極會察言觀色的角色,立刻笑了幾聲,以緩和話筒裡的「溫度」。
「繹天,他們只是吃飯,吃飯,OK?」
「是嗎?你覺得那傢伙約雪芽出去,會只為了吃飯嗎?」
「喲!你比我還悲觀耶!」
老是把人性想到壞的地方,難怪你這麼嗜血,就連這麼多年前的案子也不肯放過。」
問言,饒繹天銳利的眸子瞇起,就連在一旁等待的屈揭晨,都察覺出他那、觸即發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