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矢!」
喲,糟糕了,饒繹天居然咬牙切齒的比他的名字耶!
呵、呵、呵!
老闆著俊臉的池文矢,露出臉頰上那不輕易示人的酒窩,為饒繹天這難得失控的模樣吃驚。
「抱歉,我現在是在車上打的電話,他們現在進餐廳了,等一下我再向你報告他們的約會狀況。」
然後啪地一聲,池文矢很壞心地掛了電話。
饒繹天瞪著電話,活像是要把話筒瞪出個洞來,忿忿甩上。
「你繼續說吧!」
他對著屈揭晨道。
屈揭晨很快將方纔被打斷的報告說完,接著細心地問道:「雪芽知道你派人跟著她嗎?」
饒繹天不假思索的道:「這不干你的事。」
他有他的一套方法,不需要別人多管閒事。
屈揭晨挑起眉,直接切入問題核心。
「對,這是不干我的事,但是雪芽呢?她知道了以後會有什麼反應,難道你不在乎嗎?」
繹天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再這樣一下去,他肯定會為過去的陰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誰也救不了他。
饒繹天抬頭凌厲地看著他,目光像是會傷人的利劍,亮晃晃地閃動。「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瞭解你想保護她的用心,但是太過分會造成反效果的。」
「不會的,她一定會明白我的用意。」饒繹天說著連自己也不相信的謊言,雖然知道,卻也只能繼續這麼做。
心上結癡的傷口像是在提醒著他過去的事,再者,愈是接近那三個人出獄的日子,他就愈是害怕懷中的寶貝又會被奪走。
這種恐懼絕不是沒有經歷過的人,所能體會的。
「是嗎?但願如此。」擺擺手,屈揭晨決定不再浪費唇舌來點化這顆頑石,慢條斯理地離開辦公室。
大門一合上,饒繹天便閉上雙眼,疲憊地休憩。
然而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那個當年被搶匪壓在地上的女人,不是張玲香,而是……貝雪芽!
「不!」
他大吼一聲,等不及池文矢再來電,人便拿著外套衝出辦公室。
誰敢碰他的女人,誰就該死!
第七章
吃完飯,貝雪芽在餐廳門口準備和於令頌道別,但是於令頌卻邀請她到別的地方玩。
「別這樣子,雪芽,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獨處,再找個地方喝咖啡吧!」
貝雪芽蹙起眉,搖搖頭,「可是於醫生,我其的還有事要——」
「雪芽,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怎麼還叫我於醫生?你應該叫我頌頌才對!」令頌撥弄劉海道。
貝雪芽為「頌頌」這兩個字瞠大了眼。
叫他頌頌?!
這不會很噁心嗎?
貝雪芽可沒膽這麼說,不過她終於警覺到,為什麼饒繹天會擔心於令頌的原因了,於是她更加急著脫身。
「呃……於醫生……」見於令頌一臉不滿,貝雪芽立到改口。「於令頌先生,我真的還有事,不能陪你去其他地方了。」
她當然不可能叫他頌頌,只有退而求其次叫他於令頌先生了,但是於令頌看起來好像仍是不滿。
「雪芽,你就不能再賣我一次面子嗎?」
好不容易利用眾人起哄將她約出來,怎麼,他的面子還是不夠大嗎?一定要有別的原因才能夠約她嗎?
這麼不懂得欣賞他這個風流倜倘、俊帥無儔、玉樹臨風、世界第一美男子的女人,他真是受夠了。
哼,要不是她符合他獵艷的資格,說什麼他也不會會碰這麼多次釘子,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貝雪芽只能對他投以安撫的笑容,退了兩步。「我真的還有事,對不起,下次我一定奉陪的。」
對,她會再找一個人作陪,否則……瞄瞄於令頌那愈來愈奇怪的樣子,她還真有點怕怕哩!
「我等不到下一次了!」
於令頌顯然失去耐性,他大吼完,拉住貝雪芽的手,將她拖往停車場,此舉讓貝雪芽嚇白了臉。
「你想做什麼?!」
「我沒有想要做什麼,我要你陪我,就這麼簡單!」於令頌煩躁的解釋。
他是個驕縱的公子哥兒,家境很好,父母親由於公事繁忙很少照顧他,對他的物質需求竭盡所能的提供,所以他幾乎是要什麼有什麼。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他,不曉得什麼叫做拒絕。
又加上他的長相不錯,自動上門的女人不少,根本受不了貝雪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便做出連自己也預想不出的行為。
將貝雪芽押上車,發動車子後,他將油門踩到底,直直衝出停車場。嚇壞了貝雪芽。
「你……你到底要去哪裡?」
不料,於令頌暢快的笑了幾聲道:「到我家去吧!你還沒去過我家吧?我老爸有不少收藏,我拿給你看看。」』
問言,貝雪芽的臉色更加蒼白。
這不僅僅是因為車速過快的關係,更因為於令頌潛藏在笑容下的詭譎,令她渾身發毛。
繹天,早知道我就直接去見你了……
貝雪萍在心裡暗忖道。不過現在想什麼都來不及了,她必須先想辦法自救才行。
於是她努力集中精神,看著車窗外記下方才經過的地方。
修地,她突然由車子的側視鏡看到一輛火紅色的賓士跑車,飛快由於令頌的車後撞了過來。
「啊!」下意識的她放聲尖叫。
不要!她還沒有見到繹天!還沒有告訴他她會走了……不!
她好不甘心哪!
當饒澤天瞧見貝雪芽和於令頌像是起了爭執,而被拉到停車場來時,他的雙眼閃著憤怒的火花.捏緊了拳頭。
「冷靜一點,繹天,不要太衝動了。」池文矢苦笑地勸著饒繹天。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他的女人也被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他也會想衝出去海扁那個人一頓的。
就在他們車前不遠處,於令頌以粗暴的動作將貝雪芽推進車子裡,然後火速地將車子開走。
見狀,池文矢拍了下額頭,有了不好的預感。
「繹天!拜託一下,我這輛車才剛買,花了我不少錢——」他話還沒有說完,饒繹天就立刻繞過車頭,將他由駕駛座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