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繹天!」池文失連忙坐進駕駛座旁的位子。「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覺得我想做什麼?」饒繹天冷冷地瞥了池文矢一眼,讓他覺得頭皮發麻。
「繹天!你別衝動,這個時候叫警方來處理就行了。」池文失為了保全自己的愛車苦勸道。
饒繹天此時竟能冷靜的嘲諷道:「你覺得警察的車子跑得過他的車嗎?」』
他的話教池文矢暗叫不妙。
「嗅……拜託!」池文矢險些沮喪得抱頭痛哭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他咕噥道。
「你說什麼?」饒繹天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立即揮揮手,「沒什麼。」
其實,池文矢的職業相當特別,目前在台灣每一個政商名流都會接觸到的一些「疑難雜症」,幾乎都是由他一手包辦解決。
不論是調查另一半的外遇、官員行賄、工程弊案、需要保鏢等等,他的「疑難雜症」公司都能解決。
他的生意雖然做得大,卻很少親自上陣,這回要不是因為他好奇饒繹天的女朋友長什麼樣子,也不會可能要賠上他一輛車。
池文矢火紅的跑車像通火箭,根快追上了於令頌高速疾駛的車,並且毫不猶豫,朝他的車尾撞了過去。
幸好,兩輛進口車的鋼板硬,車頭和車尾都沒有什麼大傷,但是車子每撞一次,池文矢就心疼一次。
驀地,火紅色的跑車切人逆向車道,饒繹天咒了句三字經後,閃開前方駛來的車,再順利加速超至於令頌的車前。
見狀,池文矢吹了聲口哨。
「不錯哦!兄弟,你車子開得比我好,呃……如果能夠不把我的車頭燈撞壞的話,就更完美了。」
對於池文矢的調侃,饒繹天置若罔聞。
他只知道,貝雪芽現在正在於令頌的車上,而於令頌不曉得會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這令他感到害怕。
如果他能夠阻止憾事發生,他就算是拼上這條命也不會饒過於令頌那傢伙……
砰的一聲,兩輛車的車頭和車尾再度做了接觸,這回兩輛車前後都撞到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池文失也只能苦笑,心裡正估算著,要怎麼和饒繹天要一筆款修理新車。
***
另一方面,饒繹天不要命的開車方式,讓於令頌和貝雪芽都嚇壞了。
「老天!他瘋了不成!」於令頌由後照鏡看見開車的人,大聲咒道,有些後悔將貝雪芽強行押上車,得罪了饒繹天這個瘋子。
而貝雪芽則是僵直在車上,動也不敢動。
方纔兩車交會時,她由車窗看到饒縹天開車的側影,張大了水瞳,無法置信那正是她最愛的男人。
她在車上呀!他怎麼會做出這麼激烈的事情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問了自己好幾次都得不到答案,恐懼揮之不去,心裡競冒出了另一個荒謬的想法——他們是不是要同歸於盡了?
哦,不會吧?!
「狗屎!」於令頌吼著,他立刻將車速減慢,避免饒繹天的車尾再度親吻他的車頭。
天啊!這輛車可是他老爸的!要是被他老爸發現他把車撞成這樣,他恐怕會被念到耳朵長繭。
突地,饒繹大又做出了不要命的行徑,再度切入逆向車道,與他們的車子並行。
「啊!」貝雪芽害怕的尖叫。
天啊,要是對面有車子開過來怎麼辦?要是繹天他們的車出事怎麼辦?他到底有沒有想過,她簡直快擔心死了!
車禍的可怕她最清楚,因為她花了好長的時間才重新站起來,因此饒繹天此刻這種不要命的行為,揪疼了她的心,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火紅車上的車窗降了下來,探出一張陌生臉孔,十分冷靜的命令也跟著降下車窗的於令頌。
「找個地方靠邊停車!」
他才剛說罷,饒繹天又馬上為了閃避另一輛車而急加速衝到他們面前,於令頌一個緊急減速,讓貝雪芽的神經繃到了極點。
雖然這裡是市郊,兩邊也沒有什麼民宅,不過這種飆車方式她無法接受。夠了!她真的是受夠廠!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停在稍寬的路旁。
饒繹天一踏出車外,全身便散發著一股令人毛骨驚然的魄力,凌厲的眼裡蘊著火焰,彷彿要將於令頌碎屍萬段。
被拉下車的於令頌氣勢輸人,不僅身高矮了饒繹天一截,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畏縮。
「我是……」於令頌正想解釋什麼,下巴便挨了一拳。「痛、痛、痛……」他倒在地上,疼得眼淚幾乎掉下來了。
饒繹天的拳揮得極快而且架式十足,長腿一抬,掃上於今頌的肚子,他立刻被踢翻過去,然後翻趴在地上,雙手抱著肚子。
「站起來!是男子漢的話就給我站起來打!」
但是於令頌根本站不起來,只能趴在地上求饒。「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什麼事也沒做呀……」
他什麼事都還沒有做就被扁得這麼慘,犯不著下手這麼重吧?嗚……他帥氣的臉、性感的下巴……
然而饒繹天最看不起這種人了,什麼努力都不做就認輸,這不是像極了那個過去的他嗎?
又懦弱又無能,這樣能保護誰?又傷害得了誰呢?
雪芽!他心頭浮起她飽受驚訝的模樣。
於令頌方纔那樣對貝雪芽,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
於是饒繹天將於令頌揪了起來。「站好!」
於令頌搖搖晃晃地站著,又馬上挨了饒繹天的拳頭。
「哎喲!」不用說,他立刻又被打得哀叫連連。
貝雪芽本來想過去阻止,然而她的腿突然不聽使唉,完全站不起來,因此她只能打開車門喊叫。
「住手!你們別打了,快住手!」但是根本沒人理她。「可惡……」她沮喪地拍著自己的腿。
摹地,一道黑色的人影罩住她,她瞇起眼抬頭,瞧見方才坐在前座的陌生男子正站在她面前。
「你沒事吧?」他好心的問道。
「我沒事,你快去叫他們停手,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她不是擔心於令頌會死,而是怕打死人的饒繹天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