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嫌棄她醜,沒嫌棄她沒頭髮,還吻她!
這令她覺得她的世界好像從這一刻起開始改變,至於變好還是變壞;她一點都弄不清楚了。
但是闕司戩方纔那個溫柔的吻,會永遠烙印在她的心上,永不忘懷。
閥司戳的心裡則是有了底數,他要盡快瞭解顧晨曦的所有事情,然後將她心中的愁緒一掃而空。因為當她方才說他只是朋友時,他的胸臆裡竟一陣怒火,他不要當她的朋友……那他要當什麼呢?那就當……情人好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令原本的不確定頓時清晰了起來,因此看來現在他要當的是她的守護神了,永遠的守護神。
「怎麼了?老姊,我看你哼著歌都哼了兩三天了,你沒問題吧?」顧午陽戲謔地開著顧晨曦玩笑,她的臉卻漲得酡紅。
「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哼歌哼了兩三天?顧晨曦停下正在澆花的手,回頭反駁他的話。
午陽坐在離她不遠處的桌椅前,美其名是在研究課業,但說難聽一點是老媽派來監視她的,誰教她有逃跑的不良紀錄。而她會心情那麼開心,當然不是沒有理由。
話說那天闕司戩說要載她去買帽子,然後他一將車子開出停車場,便打了一通電話給闕淮歆。間她帽子去哪買比較好。
結果闕淮歆介紹一家口碑和品質都不錯的帽子專門店,兩人才進店門不到二十分鐘,淮歆就開車飄過來了。
她氣喘吁吁地進門.一瞧見闕司戩在幫她挑帽子,訝異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還在店裡頭大聲嚷嚷,說連闕艙若都沒有這等待遇哦!
聞言,她感到既快樂又恐懼。
快樂,是因為闕司戩看她的眼神令她一陣怦然心動,更使得她宛如戀愛中的女人一般,只要他一笑,大小腦便一起成了漿糊。
恐懼,則是因為愛情彷彿唾手可得,而一旁女店員們投注在闕司戩身上的慕戀眼神,又讓她自慚形穢。
她們必定在背後嘲笑她,一個沒有頭髮又病懨懨的女人,如何配得上闕司戩這麼好的男人。
但她還是故意微笑霸著他,就是要讓她們妒嫉,說是她虛榮也好,或許她才真是壞女人吧。
不過暫先不論這些,那一天,真的是她生平以來最快樂的一天了。
闕司戩不厭其煩地要她試戴帽子,一次又一次,直到兩人都看了滿意,各式各樣的帽子也在手邊擱了一堆。
然後他將那些帽子全數買給她,就算她再怎麼要求,還是全裝進手提袋裡,放到車後座。
這一回他沒有讓她一個人回家,反而堅持直接送她回來。
她本來一直反對,但是一對上他那半熾熱,半堅決的眼神,她幾乎馬上就棄甲投降了。
浪漫,何不讓它持續至最後一刻呢!
於是她似微醺地被送回來,他又吻了她,不過這一回可不是只有唇碰唇那麼簡單,他的舌鑽進她驚愕的嘴裡,逗弄著她。
她只能張大眼,笨拙地回應,直到他開車離開,她進入門內,都還在回味方才不可思議的一吻。
直至現在,她好像還能感覺到那滋味……
「顧晨曦!顧晨曦……」顧午陽放大的臉在她面前晃著……不,是他的手在她面前左右晃著,她連忙回神。
「你怎麼跑到我面前來?"她可被他嚇著了,於是衷心對他建議道:「我看你晚上別出門了。」
咦?這干他出門何事?於是顧午陽好奇地問道;「為什麼晚上別出門了?」
顧晨曦便乘機戲弄他一番,「你看,你連在白天都會把我給嚇著了,那晚上放你出去閒逛還得了?」要是這一整條街的人都來家裡要收驚費,還真不得了哩!
顧午陽一聽,立刻發作,「哇拷!你皮在癢呀!」
顧晨曦還是在笑,只不過笑得有點皮皮的,絲毫都不畏懼他高大的身子欺近。」你要幫我抓癢,我還不要呢?」
「顧晨曦!」他生氣了!
「你別吼這麼大聲,我沒有重聽。」顧晨曦擺擺手,踱進內室,將手上的水澤擦乾,沒理會他的齜牙咧嘴。
「你……你……」
「我什麼我?」
顧午陽念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做了幾次深呼吸不和她計較。不過他還是很好奇,她這幾天的心情怎麼那麼好?
難不成她……
「你談戀愛了!」顧晨曦的身子明顯一愣,讓顧午陽嘴咧得更大。「我就說嘛!不然你怎麼老哼著歌!快說,是哪位幸運的男士!」
「這沒你的事。」顧晨曦可不打算告訴他。
但顧午陽纏著她。」說啦!我保證不告訴老媽。」
顧午陽也知道母親的衝動個性,要是讓她知道,恐怕會連全天下唯一肯要顧晨曦的男人都給嚇跑!
她搖搖手。「不行!」
顧晨曦算是默認了,但不代表她就得說出來,況且她和闕司戩連八字都還沒一撇,說什麼呀!
「說啦!我不但保證不告訴老媽,我還可以當你的軍師。」顧午陽擺出一個帥氣的姿勢說道。
好歹他在學校裡也是一名大帥哥,自己送上門來的女孩可不少,所以他自忖當顧晨曦的軍師綽綽有餘了。
可惜的是,他說了老半天,顧晨曦可不這麼認為。「拜託,你說你是狗頭軍師嗎?謝啦!我不需要。」
「我不是狗頭軍師!」顧午陽垂著嘴角抗議。
他老姊是怎麼一回事?老逗著他玩,他可不笨。
孰料,他正想說些什麼,顧媽媽踏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怎麼了?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老媽?」
顧午陽被顧媽媽詢問的目光一橫,搔了下頭。「沒有啦,是老姊最近有點怪裡怪氣的,所以我才……」
「怪裡怪氣?」顧媽媽的視線很快瞥了顧晨曦一眼,察覺她又在發呆了,於是她壓低聲音問小兒子道:「她怎麼了?身體又不好了嗎?」
不止顧午陽一個人覺得不對勁兒,就連顧落日、顧爸爸等人都看出來了,她這個老媽怎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