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
「這個……現在有一通電話,堅持要和你談。」
聽秘書的聲音不大對勁,闕司戩便道:」接進來吧!」
「是的。」
一會兒.一通經過變聲處理的電話進來了。「喂!你是闕司戩嗎?」
闕司戩瞇起眼,露出在商場上冷酷又精明的光芒,道:「我是。」秘書也在這個時候神情慌張地踱了進來。
「哼!聽好了,你的女人在我們手上,想要讓她安全回家去,就趕快準備好一千萬,還有那張磁片!另外,也不許你報警,報了警我們立刻撕票,那你就等著看這女人的屍體吧!」緊接著便掛掉電話。
闕司戩掛上話筒,俊逸的臉上出現了殘酷的神情,凝視著他的秘書。「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可不知道什麼磁片的事。
可憐的秘書先生再度做出他的招牌動作—掏出手帕猛擦著汗。「總裁,是這樣子的……前一陣子,您不是在懷疑業務部經理的那件案子嗎?所以我當天就請私家偵探去調查。」
「這個我知道,調查結果不是有問題,還要再繼續調查的嗎?」闕司戩也因此把那件案子硬是擱了下來,不子簽字。
因為一件原本用五百萬便能成功的工程,卻做到了一千萬,怎麼說都是賠本生意,他不可能做。
業務部經理也算是他們公司的元老,為了給他留點面子,他沒有像過去一樣冷血,直接追究問題讓他走路,而是請他退休,算得上仁慈了。
後來,這件案子當然流掉了,因為日子拖得太久,對方便另外找了合對作象,他也沒有再追究此事。
畢竟他領導的是一個大集團,而不是一家小公司,合作工程所帶來的小小獲利,還引不起他的注意力。
而關於這件事,業務部經理也因此和找過他幾次,不過都被秘擋掉了,因為他正忙著跟顧晨曦約會。卻不知道事情會演變至這種地步,那人真的缺錢缺到這種地步了嗎?或許都是因為他的一念之仁,也難怪他已在未覺之時受了顧晨曦的影響、血已不再冷了嗎?
不過不管如何,誰教他敢侵犯他的東西,那他也不用客氣。
秘書跟著解釋道:「是的,剛才偵信社的人有送磁片來,說這裡面有一些資料很重要,所以我正要交給您……」
「意思是……他們是針對著我來?闕司戩陰惻惻地笑著。
秘書全身一抖,又是一陣汗涔涔地用手帕猛擦。「對不起,這全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要人去調查的話就不會……
「算了。磁片呢?」
秘書立刻把捏在手中的磁片交出去。「您要先看看裡面的資料嗎?」
「嗯,順便幫我撥一通電話給楊御磊,告訴他這件事情。」見秘書離去,闕司戩立刻將磁片的內容叫出來。
幾秒鐘後,電腦螢幕便秀出一串文字及數字來。
闕司戩讀了前三筆資料,便露出令人寒毛直豎的笑紋來「是嗎?因為這麼一點錢就敢捋虎鬚?哼!」
那裡頭的資料,全都是業務經理一點一滴私飽中囊的錢,以及詳細數字、日期。
然後闕司戩取出大哥大,熟稔地撥了一串數字。「文矢,你能夠派人幫我忙嗎?」
另一端的人愣了下,才冷靜地回答道:「你是闕司戩?」
闕司戩掀了下嘴角才道:「我是。」
他最近真的改變到連文矢都認不出的地步嗎?不過,現下他已瞭解顧晨曦病情,就必須速戰速決,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
對方馬上回應,「好,十分鐘內到。」
好冷。
自顧晨曦被抓進車子裡後,他們綁住她的手、口,並且在她的頭上罩著黑布袋,令她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她試圖發出一點聲音來吸引他們的注意,但是並沒有成功,只顧著在車上放大音響討論著。
「大哥,她怎麼辦?萬一她認出我們,不就……」一個坐在她身邊的男子說話,他的聲音裡有明顯的恐懼味。
一個比較低沉沙啞的聲音則答道:「我沒有要讓她回去,利用完了,就帶她到那橋邊『下車』。」
他一陣驚喘。「大哥你要………
「沒錯,想要完全斷絕證據,也只有這麼做了,你有什麼意見嗎!」
「我只是想……也許沒有必要讓她死。」
死?
這個字頓時進顧晨曦的腦海裡,讓她完全聽不到他們接下來說了什麼話。
他們要撕票!
糟了!她又覺得全身發熱了起來,該不會又……呵呵呵,她一直以為自己會病死,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咳咳咳……」身體愈來愈不舒服,但是兩名膽大包天的綁匪井沒有發現,一直將她載至一處空曠小屋裡,才押她下車。
「大哥,我看她的情況好像不太對……」那個押她下車的小弟,察覺她的身形搖搖晃晃,便將她頭上的黑布取下來看看。「我的老天!她發燒了!」
「你說什麼?另一個人也大步踱過來,將手伸至她的額頭,也被燙手的熱度駭了一跳。」他媽的!我們簡直是綁到了個廢物。」
「大哥……那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電話給我!」大哥搶過他腰間的大哥大,立刻撥電話出去。「喂!闕司戩嗎?很好,錢準備好了嗎?要聽她的聲音?好……起來!」他賞了顧晨曦兩巴掌,把病中的她打醒。
另一頭。
闕司戩聽到聲音,臉色更加陰沉。
他的身後則有顧家的人,以及他找來的專業人員。
當顧媽媽聽到女兒被打的聲音,忍不住哭倒在顧爸爸肩上。
顧落日、顧午陽及楊御磊則是咬牙切齒、握緊拳頭。
由於闕司戩一開始便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楊御磊,因此他帶著他們,很快來到這裡等綁匪的電話。
不過詳細的情況,他們還是不甚清楚。
「說話呀!該死的女人!」那名綁匪大哥大概以為他們聽不到,又打了顧晨曦幾巴掌。「對著這裡叫闕司戩的名字!」
闕司戩抿緊唇,但目光裡已淨是肅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