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渣,他不會再饒他第二次了!
然後顧晨曦的聲音才幽幽傳來,「司……司戩!」
「晨曦,你沒事吧?」闕司戩漆黑、森冷的眸子,這才閃過一絲溫度。
「我……咳咳,我不要緊……」顧晨曦淡淡安撫他道。事實上,她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了,她覺得自己快不行了……
孰料,來不及讓她出自己的心意,那位綁匪老大便搶過大哥大道:說完了吧!闕司戩,記得要將錢帶到地點。」說罷,他便掛斷電話。
他掛斷電話的同時,闕司戩的大哥大也響起。「喂,文矢?」
「是我,人找到了。」文矢那不冷不熱的聲音,此刻聽來有如天籟。
池文矢是闕司戩過去在美國結交的朋友,他在中情局做過一陣子,幾年前轉回台灣專門接政商界的一些「疑難雜症」,同時他以前也幫闕司戩處理過一些闕老頭的犯罪證據,事實證明他的能力比警方優異數十倍。為了順利救回顧晨曦,池文矢那天價般的索價,他一點也不在乎。
「人找到了?闕司戩喜大過於驚。「我馬上過去!」
「怎麼?晨曦找到了嗎!」楊御磊上前問道。
就在顧家人浸淫在一片悲淒中,這真的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闕司戩點了下頭,但人很快地往門外移動。「是的,我保證一定會把她安全帶回來。」
「我……我也跟你一起去!」顧午陽自告奮勇。
闕司戩回頭瞥了顧家人一眼,他們的眼中流露對他的信任,讓他不由得更加堅定救出顧晨曦的信念。
「不用了,你留在這裡等,我一定會帶好消息回來,我保證。」闕司戩的暗目所散發的氣息說服了他們。
顧午陽不由得屈服在他的目光之下,看著他迅速離去。
楊御磊目送著他,整個人被他的氣勢震懾在原地。
天!真不愧是一個大集團的企業家,做什麼事情都很迅速,難怪外頭的人都叫他冰血惡魔。那可怕、嗜血的樣子……看來,等一下那名犯案的綁匪就算不死,闕司戩也絕對不會讓他太好過。
然後他看了一下互相安慰的顧家人,他重整笑容,朝他們踱過去。
現下他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他們安心吧!
通完電話,綁匪大哥將手機關掉後,便要小弟再將顧晨晦的嘴堵上,押到車上。
「大哥,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小弟不明所以地問道。
「先把這女人處理掉。」大哥無情說道。
現下顧晨曦虛弱地看著他們,總算是看清他們的容貌。
那位一直押著他的男人,看來年紀不大,二十五歲上下,但不知何故,他好像很怕那位被喚大哥的男人。
而那位被稱做大哥的男人,年紀五十左右,但他臉上殘酷、嚴厲的線條,都在在說明了他的冷靜。
他們沒有再為她蓋上黑布,怕是真要將她丟到河裡餵魚,以防她將他們供出去。唉,看來她是難逃一劫了。
車子很快來到沒有人的河堤邊,然後他們兩一冷靜、一倉皇的檢查她手腕上的繩子,並且也把她的腳給綁起來。
顧晨曦沒有力氣掙扎,也沒有力氣逃跑,只有軟弱了身體,任他們處置了。
他們將她抬下車,見四下無人,便使勁兒地前往搖晃了兩下,將她丟進冷冰冰的河裡。
「撲通」一聲,她開始往下沉……
很快地,顧晨曦的口鼻都進了水,在無力自救的情況之下,她的意識很快模糊,但在墜入黑暗之時,她心中仍惦念著……
不甘心哪!她還沒有跟闕司戩表白心意,她不甘心!
如果能夠再重來一回,多好……
就在此時,有人伸手拉住她,不過她也同時陷入昏迷之中了。
不過她有預感,她安全了……
「怎麼樣?她沒事吧?」闕司戩匆匆下車趕至。
顧晨曦全身濕淋淋地被池文矢抱著,不過他見闕司戩趕到,便馬上將顧晨曦交到他懷中。
「她很好,不過好像得了什麼病?發燒了。」池文矢方才抱著她,便直覺她不對勁。
闕司戩聞言,低頭審視顧晨曦臉龐的眼神更加熾熱。
「她確實有病,所以我還要再請你幫一個忙。」
「什麼忙?」池文矢雙手抱胸甩甩頭,將發上的水漬甩掉。
「你能找到與她骨髓相符的人嗎?」闕司戩的大手一面溫柔地撫摸著顧晨曦蒼白的臉,一面用冷酷的聲音問道。
池文矢難得露出一抹笑,兩頰出現可愛的酒窩,這也是為什麼他老闆著臉不笑的原因。
「可以,你什麼時候要?」他自信地問道。
不是池文矢自誇,自他口到台灣開設「疑難雜症」公司以來,沒一件事情是他辦不了的。
然而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他什麼事都做,自然索價也不低。
「什麼時候弄來,就什麼時候送到這間醫院來。」闕司戩將闕宕帆的名片交給他,他現在要用最好的醫療設備來治好顧晨曦。
池文矢接過名片,然後比了下身後也被丟進河裡,再「打撈」上來的兩個男子問道:「那他們呢?」
「他們?」闕司戩回過頭,這才注意到兩名綁匪。
方纔他下車的那一刻,一顆心全都繫在顧晨曦身上,以至於整個人在肌肉放鬆後,忘了這兩個人。
一思及他們曾打晨曦,他胸腔裡的怒意便又竄了上來。
就為了錢,要致晨曦於死地!他不會輕易饒過他們。
池文矢手一勾,兩人立刻被他的手下給架過來,其中年紀較輕的那個,早就嚇得全身發軟了。
「要死刑還是無期徒刑?我可以免費。」池文矢再度揚著唇角說道。
這也是他服務的內容之一,況且跟闕司戩認識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等到他「正常」的時候了,所以他決定送闕司戩的老婆一個小禮物。
闕司戩冷冷地道:「無期徒刑,然後再附加『服務』,這個我可以自費。」他們的口氣好像在談論天氣好不好一樣,但是那兩名綁匪早已濕了褲底,全身顫慄得連說話都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