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琬璃咬著唇,做了很長的考慮後說:「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
方柏睿聽了以後,似瘋狂般的狂笑著:「你在保護他?」
他用力的抹了嘴,拳頭握了緊又張了開來。
「你怕我去告密是不是?你甚至不要求我保密,直接就決定不告訴我?這代表什麼?代表你不信任我,卻又愛死了那個該死的男人,是不是?」他大吼著,神經快要繃斷了。
他衝過去抓住她,大力的搖晃她,想搖出答案。
「說,他是誰?那個畜牲到底是誰?我不相信你會愚昧到,愛上一個強暴你的土匪,那個人是我認識的,對不對?說,他到底是誰?」
她想推他,但他的力量變得好大,她反而被他壓在樹幹上。「放開我,柏睿,快放開我!」她好擔心肚子裡的孩子,如果真的有的話。
「不,我不放開,我就是太尊重你了,才會讓別的男人有機可乘,這次,我不再那麼笨了,我要向你證明,我的性愛技巧不會輸給那個男人!」
他瘋了!
他俯下頭來狠狠的吻她,她掙扎,他咬她的頸項,-把握住她的乳房,粗暴地抓揉著。
容琬璃嚇壞了,她使盡力氣的掙扎,也開始反咬他、踢他,「放開我,不要碰我,你走開!」
她發現他愈憤怒,情緒也愈興奮;她愈是掙扎,他愈是粗暴。
她咬他,他扯住她的頭髮,強迫她頭向後仰,接著他又用身體壓她,將堅硬起來的下半身,抵在她的雙腿問。
「我會恨你的,方柏睿!我會恨你的……」天啊,請保佑她的孩子,千萬別讓他傷害了他。
他的回答,是一陣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瘋狂笑聲。「我不在乎,我已經不在乎了……」
砰!一拳用力的往方柏睿的頭揍去,把他打飛了出去。
小羅趕緊奔過去牽起容琬璃。「容小姐,你有沒有怎樣?」
容琬璃受驚嚇的仍全身顫抖著,她推開小羅,用雙臂緊抱住自己,並不時用手搗著口、摸著額頭。
「我沒事,還好,我沒事。」還好,小孩沒事,她並沒有出血,太好了!容琬璃暗自慶幸著。
方柏睿踉蹌的又站了起來,嘴角、鼻子都出血了。「你滾開,這裡沒有你的事情,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你這個外人插什麼手?」
小羅瞪著他,一言不發的站在他與容琬璃之間。
這時剛從書房取資料下來的容秉謙,發現到屋外的異狀,緊張的奔了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以為又有人來綁架,一奔到外面才發現都是自己人。
容琬璃一見到自己的父親,便直覺的奔了過去。
「爸!」她趴在他身上哭了起來。
這是第一次,容琬璃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哭,也是第一次讓容秉謙發現,她也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女孩。
他一臂環著她的肩,另一手輕輕的順她的背。「乖,別哭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抽泣著,驚魂未定。
方柏睿站在容秉謙面前,瞪著趴在容秉謙身上,衣服被他扯破,一身狼狽的容琬璃,頓時積壓在胸口的怒氣又被柔情所取代。
「對不起,害你受驚嚇了。」他眼瞳裡飽含了苦澀,他就是沒有辦法不愛她。
「什麼?琬璃這個樣子是你弄的?」容秉謙震怒,他瞪著方柏睿,雙手守護著容琬璃。「看來,我必須再好好的考慮你們的婚事。」
方柏睿諷刺的扯唇一笑,不再說什麼,他的眼底除了傷痛,還是傷痛。
容琬璃推開容秉謙,望著方柏睿轉身垂頭喪氣離開的模樣,她的心也揪得好痛。
對不起,柏睿,對不起……
容秉謙來到容琬璃的身後,手搭住她的肩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容琬璃深深的吸了口氣後,轉身。「明天登個報紙啟事,宣佈我們的婚約取消了吧!」說完,她就直接往屋裡走去。
「琬璃,琬……」
小羅拍拍容秉謙的肩說:「就照小姐的意思做好了,剛才我看到他差點強暴了她!」
「啊?!」容秉謙震驚。
小羅的眼瞳則深晦的摸不清他的想法。
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
半夜,一道黑影自容家的後花園潛了進來,進了後門,悄悄的爬上二樓,一路上避開了好幾道隱藏式的攝影機,顯示出此人經過很精密的特殊訓練。
輕易的打開容琬璃的房門,進房後再度將它掩上。
走到床畔,他依著往常的慣例,坐在床沿注視著她。
沒錯,這個人就是伍東懋。
自容琬璃回到容家後,他常常這樣跑來看她,只可惜她都不知情。
在黑夜中看著她酣睡的臉蛋,伍東懋的心漾滿了幸福之感,伸手撥弄她的頭髮,感受著如絲般自指間滑過的觸感。
低下頭,想偷一個吻,卻赫然發現容琬璃頸上的傷痕。
「這是誰弄的?!」他吼了出來,嚇醒了容琬璃。
她睛大了眼看著坐在床畔,一臉怒氣騰騰的他,眼眶就跟著紅了起來。
「你終於來了。」她說。
手摸著她的頸間,他問:「誰弄的?」
「那不重要。」她疑著他,扯唇而笑。「重要的是,你來了!」
他呻吟了聲,用力將她的頭按人心臟跳動處:「該死的,誰說傷了你不重要,我要宰了那個人!告訴我,他是誰?」
「沒有人傷得了我。一直以來,能傷我的人,就只有你。」她低低控訴 著:「你為什麼這麼久才來?我以為你已經不要我了。」
他震驚的看著她。從來沒聽她說過這麼露骨的話,這些話在伍東懋耳裡聽來,跟我愛你幾乎是沒有差距的。
他激動的低下頭,牢牢的攫住她的唇,飢渴的、熱烈的吻著她。「我怎麼會不要你,瞧你說些什麼傻話?」好感動,真的好感動,他以為這一輩子他都要不到她的心了。
「帶我走。」她要求。
他將她推開一寸,凝著她看。他的心底在做著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