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權力這麼做,別忘了長嫂如母,而我絕對會恪盡職責。至於書維……你想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妹妹重要還是枕邊人來得較為相親?」
這是一帖毒藥、一枚炸彈,它轟得葉宛柔再也無力思考……
佳欣意味深長地看了葉宛柔一眼,然後拍拍她的肩。
「宛柔,放了他吧,我會感謝你的,你要明白,他今天的成就得來不易,他不能因為這種事情而毀了前程,你能明白嗎?我愛他,我會用任何方式守住他,即使在必要時,我甚至不惜犧牲你……別逼我那樣做,好嗎?」
「他愛我!他愛的是我!」
「愛?清醒點吧!你們是兄妹,你能改變這個事實嗎?這輩子你是沒有權利與我競爭了,你必須認清這個事實,找個你該愛、能愛的男孩,那才是你目前所需要的。拜託,別再來破壞我的幸福了,好不好,就算我求你,行不行?」
佳欣激動地搖晃著她,兩人哭倒在彼此的淚水間。
宛柔不停自問——
我到底該怎麼做?怎麼做呀?
Churchill的酒店內,正輕揚著醉人的樂曲,這兒是新式的社交餐廳,經常可見名流淑媛的身影在此駐足。
人門左面酒櫃陳列著多種珍藏的各國美酒供賓客享用,接著迎面而來的是一間具有自動控制濕度、溫度的雪茄陳列室,供賓客們挑選各式的極品雪茄。
這兒的燈光好,氣氛佳,加上那種自由、解放的浪漫感覺,很容易讓人卸下心防。
來這兒的客人,多是追求與現實背道而馳的空間,為的是卸下生活中的束縛、瑣事、壓力以及不順遂。
賓客與賓客間也許是知己,也許不相識;也許把臂言歡,也許借酒澆愁;也許努力加餐飲,也許在觸籌交錯間……都無所謂。
總之,食慾是昂揚的,眼神是迷眩的,而靈魂是有勁的。
只要你不閉鎖、不排他,這裡絕對能讓你盡情的「醉」,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沉淪吧!
酒櫃旁的酒台上趴坐著葉宛柔的身影,現在的她已有些微醺,她的食指輕點著玻璃桌面,隨著樂符輕輕地搖擺哼唱著。
「小姐,一個人嗎?」身旁一位男士彬彬有禮地問著。
葉宛柔抬眼瞧了一下,沒有答腔,繼續哼唱著。
男士不以為意地坐了下來,向侍者點了一杯Ardbeg1978、Michelin,CreamMordancy。
葉宛柔微微抬了抬眼睫,對著侍者喚:「也給我一杯,謝謝。」
男士有禮地微笑道:「小女孩喝烈酒不好,換一杯SweetHeart如何?」
侍者在一旁等候著葉宛柔的答覆。
葉宛柔一臉不悅地蹙了眉,睨了男士一眼。
「你管我!」
侍者聞言退了回去。
男士則極為尷尬地笑了笑。「你的心情不好?」
葉宛柔瞧了他一眼,以手搭上他的肩,媚聲道:「你在把馬子?結婚了嗎?還是你寂寞?」
她的頭有些昏沉,身子也飄飄然的,感覺極不真實。
「那麼你呢?」他有趣地瞧著她。
他陪我。」她甩開搭在他肩上的手,改以雙手交叉的趴姿,將灼燙的臉頰趴在桌面上。
枕著玻璃冰涼的感覺,讓她感到相當舒服。
「任性的小孩是容易吃虧的。」他看得出來她醉了。
「你對我有興趣?」她挑釁著,卻不知是對陌生的他,抑或是急欲沉淪的自已。
「你怕嗎?」男人對她的興趣更高了。
「笑話。」她嗤道。
「那麼我們等什麼呢?現在離開好嗎?」
她聳了聳肩,隨他站了起來……
第七章
有沒有人說,沉淪是一件極簡單不過的事情?
那為什麼她會覺得噁心?
她閉上眼盡量地使自己陶醉,她努力地幻想著那雙在她身上滑動的手是屬於書維的……但她依舊感到噁心,腹中翻騰的感覺令她極不舒服,似有一股酸澀的汁液就要湧出喉頭。
忍不住地,她推開他,乾嘔了起來……
男人由後抱住她,繼續著他的掠奪,他在她迷人的身子上灑下細碎的吻,繼而發出類似滿足的喘息聲。
這是一場遊戲,她既然應允了,就沒有理由臨陣抽腳,但她現在真的後悔了,她只想逃……
「別玩了,我要回去了!」她使力地推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你在說笑話嗎?」男人的吻更加急促了,手勁使得更用力了。
「我說不玩了,我是認真的!」她開始掙扎,恐懼的意識終於回來了。
「媽的,臭婊子,你以為我可以讓你呼之則來,揮之即去。不玩了?現在由得你說嗎?」
「啪」的一聲,她的衣衫被男人無情地撕毀,她忍不住驚叫、嘶嚎……
「不……救命啊!求你放了我……求你……」她死命地拉住衣衫護住胸前。
她的掙扎引發了男人原始的獸慾,他眸中的火焰閃動,嘴角勾起一抹暖昧的笑痕,譏諷地問:「這是新的遊戲法則嗎?現在的年輕人都時興玩這套?」
「不!」她瘋狂地揮舞著雙手,以阻止男人的侵略。
「我真的後悔了,求你放了我!求你……」說著,她轉身便想逃離這間房。
男人由後拉扯她的頭髮,冷笑道:「後悔?媽的,你在演戲嗎,活像是我強迫你似的,剛才是誰先起頭的,你當我傻子啊!」
說著,男人揚手又是一扯,早已破裂的衣衫由後又扯開了一塊。
適時,解救的門鈴聲響起。
她驚喜地猛力拍打著門面,朝外頭的人呼救。
男子嘴裡咕噥了一句,以大掌壓住葉宛柔的頭,然後越過她上前應門。
門外站著飯店的服務生以及經理,他們有禮地行禮後問道:
「請問,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剛才有人指稱聽到呼叫聲,不知……」
經理的眼光在細縫中搜尋著室內的情況。
「救命……」葉宛柔掙扎地呼救。
「這……」
經理疑惑地注視著男子,然後低下身對好不容易才探出頭來的葉宛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