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昨晚韋冰柔還溫馴的依偎在他的懷裡,為什麼一覺醒來就變了樣?
韋冰柔點點頭。
她的傷已經好了,席海颯什麼也沒表示,她有什麼臉繼續留在這裡?或許他們一家人都不好意思趕她走。
席海颯怎麼也沒想到經過這幾天的美好,此刻還是聽見她不帶感情的冷淡言語,他以為他們早巳經心有靈犀,許多話是不需要言語。
如今看來是他錯了,而且還錯得徹底,韋冰柔非但沒有感覺到他的愛,甚至他倆唯一聯繫的婚姻關係她都要摒除在外。
她受傷這些天他盡全力的付出自己的關懷和努力,沒想到她這是選擇和他劃清界線一走了之。
他放得開她嗎?
不!他放不開——
愛情這東西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不容易。
「我不會和你離婚。」
「你是什麼意思?」她怎麼看見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的表情。
「你忘了嗎?這一場婚姻根本就是一場……」韋冰柔還無法形容這一場婚姻到底算什麼?
「不管這一場婚姻是什麼,只要有一方不答應,這個婚就離不成,誰教你當初結婚時眼睛不睜大一點!」
「我……我根本沒答應要和你結婚。」韋冰柔不懂席海颯到底要什麼?
如果他是真的喜歡她,為什麼不說出口?如果對她沒有感覺,為什麼不趁早放了她?
「男人玩女人是不需要女人同意的。」
席海颯為了留住她,幾乎失去了理智。
「你……在玩弄我?」原來他一直都在玩弄她……
「沒錯,如果你想離開,那就趕快祈禱上蒼,讓我盡快玩膩你。」只要留得住韋冰柔,他不在乎任何形式、任何手段。
韋冰柔張著一雙霧濛濛的水眸,不敢相信自己的付出沒有任何一絲價值。
「我不會祈禱,我會用另一種方式離開你。」世間的事不是霸道就能解決。
「什麼方式?」
「如果你堅持不和我離婚,我很樂意製造排聞讓媒體多一些新聞題材。」韋冰柔意有所指的說。
「你想亂搞男女關係?」席海颯沒想到她會使出這一招。
「如果你害怕我破壞你的名聲就放我走。」對於傳統的婦道她還懂得一些,說這些話不過是嚇唬他。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放你走。」
一大群人圍著席海颯,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席海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吭一聲。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他怎麼樣也沒想到韋冰柔會用自殺這麼激烈的手段抗議他的霸道。
「你以為一張結婚證書在手,女人就永遠屬於你,就得看你的臉色過日子嗎?現在可好了,她舶手腕上多了一條傷疤,人也走了,你那張結婚證書有用嗎?」杜煙寒數落著兒子的不是。
「我那麼強烈的表示不讓她走,這樣她還不明白嗎?」席海颯覺得很無奈、也很委屈。
「你那叫霸道、專制、蠻橫又無理,這種強制的愛,你到底要小柔明白什麼?」杜煙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麼死腦筋的兒子。
「那是她不知好歹!」席海颯為了維護他的男性自尊,嘴皮子還是很硬。
「到現在你還顧著面子?」杜煙寒氣壞了。
「算了,就當我們沒福氣擁有這麼好的媳婦。」杜煙寒使了個眼色要賀慕萼留下來,其他人則是一哄而散。
「我真不知道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擔心她那麼久、愛她那麼深,為什麼不說出口?你這張嘴巴只用來吃飯,不用來表達嗎?」大夥兒走了之後,賀慕萼開始數落席海颯。
「不是說相愛的兩人應該心有靈犀的嗎?」站著被訓話了老半天,席海颯沮喪的坐下。
「是啊!相愛的人心有靈犀,那你感應到小柔心裡的盼望了嗎?」
「女人盼望的不就是男人和她長相廝守?我做到了呀!」名分都給了,韋冰柔到底還需要什麼?
「請問一下席先生,你給女人一張結婚證書,卻從不肯說一句『我愛你』,那一張結婚證書有用嗎?」賀慕萼氣得想指死他。
「女人真麻煩,想聽什麼就說呀!我可以每天說一百次『我愛你』給她聽。」「你乾脆放錄音帶給她聽算了!』』她賀慕萼怎麼會有這麼豬頭的弟弟?
「好了,我都快煩死了,你還在翻那些舊帳,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挽回柔柔的心。」「放心好了,如果沒有辦法幫你,我就不會數落你。」賀慕萼胸有成竹的說。
或許再多經過幾次失戀,她就可以創辦一家「戀愛婚姻調解委員會」了。
「真的?你有什麼辦法?」
「把耳朵附過來。」
「慕萼,你真是夠朋友,竟然沒替你弟弟說情,還想介紹男朋友給我?」韋冰柔已經喝醉了。
「哪裡、哪裡,是我那個弟弟不長進、沒福氣。」賀慕萼又替她倒了一杯紅酒。
這一次要感謝韋母大力相助,告訴貿幕萼這麼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原來韋冰柔只要幾杯黃湯下肚,就會發酒瘋,尤其是有心事的時候瘋得更厲害,還會不分對象的狂吻每一個與她有肢體接觸的人,所以韋母嚴禁她喝酒。
「你幫我介紹的男朋友呢?怎麼不見人影?』』韋冰柔東張西望,隨手亂指。「是不是那一個?」
賀慕萼緊張的拉下她亂指的手。
「不是,我們約在別的地方見面。」韋冰柔大概醉得差不多,應該可以行動了。「我帶你過去。」
「好……好啊!誰希罕席海颯……我一定要交好多好多的男朋友……順便讓他戴綠帽子……誰教他不說愛我……」韋冰柔歇斯底里的哭著。
「好好好!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帥哥,讓海颯氣死!」貿慕萼攙扶著她走出酒吧,然後大叫一聲:「糟糕!我的車鑰匙忘了拿。」
「那就趕快進去拿呀!」韋冰柔推著她。
「不行,我不放心你……」賀慕萼顯得很猶豫。
「有什麼不放心的。」韋冰柔打了一個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