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過來接受點菜。
潔琳早就想好要點什麼了,她每次來都吃一樣的──
「我要──」
「一個洋蔥磚、一盤凱薩沙拉。」周恆宇幫她接口。
「你幹麼把我要講的說完?」這男人是什麼意思!?
無辜的聳聳肩。「我們每次來你不都點一樣的嗎?你還說你最喜歡這裡的洋蔥磚。」
潔琳雙眼圓睜。這……這傢伙在幹什麼啊!?他這麼一說,不是讓人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麼曖昧嗎?不,最糟的是──他們確實有曖昧。
「我──我要牛排!」
「我……我吃鱈魚好了。」
在潔琳瞪著周恆宇,而周恆宇獰笑著回瞪她,空氣之間彷彿有幾道電流交錯的時刻,蔣至伸與王念慈很有默契的轉開話題。
菜一盤盤的上來,也讓他們四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了緩和的跡象。
「來,至伸,你一定要嘗一嘗這裡的洋蔥磚。」潔琳把炸洋蔥餵進蔣至伸嘴裡。
他的臉漲紅了。「我……我自己來就……」
「胡說,人家想餵你嘛!」甜甜的笑著,硬是把那塊洋蔥塞進去。
另一邊──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瞧,臉上沾到醬汁了。」
「真的嗎?對……對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腳的……在哪裡?」王念慈惶恐的把餐巾紙拿起來就往臉上亂抹。
「你別慌,讓我幫你。」
俊臉靠近了,在王念慈臉紅心跳之際,性感的薄唇在臉頰上偷得一個香吻。
「喂!這招太老套了!」潔琳忍不住跳出來抗議。
「那又怎樣?我記得對某人也很有效。」周恆宇睨了她一眼,邪邪的一笑。
她、好、想、掐、死、他!
「哼!」拳頭在桌子底下握緊了,潔琳氣得別開頭去。
又開始了,他們的比賽。好像他們碰在一起,就忍不住會開始比,非要廝殺個你死我活才罷休。
她的凱薩沙拉來了。潔琳用力的嚼著生菜,想像那是某男的肉,突然之間,她嗆到了……
有……有雙手在撫摸她的膝蓋!
她不用看,光是猜也猜得到絕對不是蔣至伸,老實的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對面的周恆宇一手拿著叉子撥弄盤裡的青豆,一隻手在桌子底下……
更該死的是,他還朝她性感的勾起唇角!
好!要耍狠是不是!?
潔琳氣紅了眼,蹬掉腳上的高跟鞋,穿著絲襪的腳就這麼越過桌底下的小小空間,爬上他的小腿肚,在他的腿上游移……
他臉上的鎮定消失了。
潔琳得意的看他臉上的肌肉緊繃起來。就像是一個好勝的小孩,她對能夠扳回一城感到很大的成就感。
於是,她的動作更大膽了──
周恆宇的臉一白,接著又漲紅了,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但不一會兒又急促的咳了起來。
她……該死的!在碰哪裡啊!?
全身的血液衝到下腹的某一點,正好是那只頑皮的小腳停留、蠕動、嬉戲的一點。
「你還好吧?」王念慈擔憂的看著他。
「我沒事。」他咬牙切齒的吐出每一個字。
轉頭瞪著對面那個笑得很開心的女巫,周恆宇瞇起俊眸。
首先抓住那只不安分的美腿,他用的力氣很大,讓潔琳的臉變了色。
他接著將那只腿固定住,然後他的手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緩慢的、曖昧的、火燙的撫摸著她無力抽回的腿……一直一直,重複折磨著,他清楚的知道她的膝蓋後方有一個敏感點……
一次、兩次的試著抽回,全告失敗,潔琳急了,這麼下去她的身體會變得越來越奇怪……
淚水漸漸在她眼裡堆積,輕啟的唇瓣忍不住輕吐喘息,紅嫩嫩的臉頰惹人疼惜。
看著她這活色生香的模樣,周恆宇咬緊了牙根,開始懷疑自己的行為是自掘墳墓。
「至伸,我想跳舞……」此時樂隊正好奏起舞曲,潔琳總算有一個可以脫身的藉口。
「我不行!我不會!」說到跳舞,蔣至伸的頭搖得像個波浪鼓。
「我陪你跳吧!」周恆宇接口。
不!不要!潔琳的腦中尖叫。
可是來不及了,他已經站起來,不容拒絕的拉著她走進舞池。
被留下來的兩個人錯愕的看著遠去的他們,再回頭,望著彼此,那一瞬間,彷彿有種奇怪的魔力產生……他們同時羞怯的一笑。
「他們……好像早就認識了……」蔣至伸尷尬的開口。
「對啊!」
「他們好像忘記我們的存在了。」
「是這樣沒錯。」王念慈苦笑。
「真糟糕。」蔣至伸搔搔頭,「你……會不會很難過?」
「不會,我好像早就有這種預感了。」
「我也是,關小姐不是我這個世界的人,我一看就知道了。反而是你……」
「我怎樣?」心頭小鹿亂撞。
「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呆呆的看著她。
「……」低下頭,臉紅紅的。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
餐廳的另一頭氣氛可沒這麼溫和,不,簡直可以說冒出火來了。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嘶啞的低吼。
女人正惡劣的用手環住他的脖子,柔軟的身子火辣的在他身上扭著、揉著。每一次接觸,她胸前的軟嫩就會有意無意的碰到他堅硬的胸膛──這簡直是地獄!
一個男人可以忍耐的極限也就是這樣而已。他牙一咬,用力縮緊他纏住她細腰的手,將她的身體緊緊拉靠在自己的身上。
潔琳眼中的戲謔消失了,她的小腹清楚的感覺到一個抵住她的堅硬灼熱……連帶的讓她的身體也熱了起來……
「你做什麼?」挑戰的抬眼看他,這個時候也只能藉著嘲弄對方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在這個地方發情,不覺得丟臉嗎?」
「我發情!?」惡狠狠的低吼。「發情的就只有我一個嗎?」
他的手粗魯的撫弄她胸前一片染著紅暈的肌膚,那是動情的象徵。
潔琳咬著下唇,難堪的別開眼睛。
這個媚到極點的動作,卻徹底摧毀他心中僅存的理智。
「你做什麼!?」她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