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宇抱緊了她,大步的走向餐廳後方的化妝室。
「你瘋了!」縱使化妝室正好沒人,她還是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他喃喃的道,喀啦一聲鎖上了化妝室的門,然後……
☆☆☆
呼……呼……呼……
氣息久久無法平復,好熱……好累……好暈……
潔琳的身體整個癱掛在周恆宇的身上,她的手無力的攀著他的肩,她的腿纏著他的腰,兩個人的身體還有一部分緊緊結合在一起……
「我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他的頭埋在她頸項,懊惱的低語。就在此刻,他剛剛得到饜足的慾望又再次蠢蠢欲動。
「我也是……」她喃喃的附和。那是當然的,她只有過他這麼一個男人。
外面的音樂聲隱約傳進斗室內,提醒他們這世界還在運轉著,並不是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該死!我把念慈給忘記了!」突然想起,周恆宇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竟會這麼失常。
「糟了!蔣至伸……」
他們驚惶的望著對方的眼睛。
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能把自己原來約會對像給忘了吧!?這是花花公子、花花公主的基本禮儀啊!
七手八腳、手忙腳亂的自對方的身體移開,他們兩個匆匆忙忙的著裝。開門之前,有默契的對看一眼。
「先把他們的事解決了,我們待會再談。」他們的事可有得談了。
「好!」潔琳點頭。
周恆宇忍不住又低下頭吻住她,過了好一會兒,那個纏綿悱惻的吻才終於結束。
「走吧!」再不走又走不了了。
「嗯。」潔琳顫抖的環住自己發燙的身體。
開門,走中出去──
☆☆☆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等著他們的是一張空無一人的桌子。
呆愣愣的站著,已經想好該怎麼解釋、該怎麼賠罪的話語,這下全派不上用場了。
怎麼回事?
「周先生、關小姐嗎?」一位侍者將兩張摺起來的餐巾紙交給他們。「這桌的客人已經結帳離去了,怛他們留了字條給你們。」
字條分別寫著──
周先生,對不起,我想你並不適合我。我先走了,請不要生氣。
關小姐,真抱歉,我想我找到生命中的白雪公主了,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你的伴侶。PS:你跟周先生看起來很配。
「我……被甩了?」眨眼,再眨眼,確定她沒看錯。
「我也是。」
對看著彼此,突然感覺到整個情況滑稽到不行,他們噗的一聲笑出來。
「回去吧?」他深深的望著她。
她眼中光芒閃逝,微笑,將手交到他手上。
「嗯,我們回去。」
尾聲
再次回到這個共同居住了好幾個星期的公寓,潔琳的手心微微冒汗,有些緊張、有些興奮、有些期待……
在來的路上她想了很多,想到那些在一起的日子、想到那些競賽、想到用殘酷的話傷害對方、想到明明心動卻還要裝作沒有把對方放在心上、想到分開之後的孤單、想到那些思念的夜晚……
一直以來、她都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她很倔強,不肯在他面前認輸;或許,他也是一樣。
在剛剛分享的激情當中,她知道了他對她的影響力有多大,她可不可以期望,他對她也有同樣的想法?
太多的思緒在腦海裡糾結,太強烈的情感、太巨大的恐慌,因為「愛」讓人變得怯弱、害怕,卻又勇敢……
她可以選擇像以前一樣,裝作不在意,再次勝利的從他身邊驕傲離去。
或者,她可以有另一個選擇──全盤托出真相。
頂多傷害的只是她的自尊罷了,比起那永遠失去他的苦……她沒有辦法接受不戰而退的自己。
豁出去吧!
「有件事我應該要讓你知道──」她直視著他的眼。「其實,上次你生日的時候我去了你的公司,聽到你跟你哥哥的對話,所以才會主動提分手。」
周恆宇訝異的瞠大眼。他從來不知道……
他的臉上出現一抹愧疚的神采。
「那是個愚蠢的約定,我不應該答應他,那是一件惡劣的事情──」
「算了,你不需要道歉,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關於我們之間的競賽,我並沒有贏。」
「你說什麼?」
「你讓我離開公寓的那天說你輸了,其實不是這樣的。你贏了,老早就贏了。」
他的心跳終止了一秒鐘,然後又狂擂起來。
潔琳緊張的舔了舔唇,「你讓我愛上了你,很久以前就愛上了你,你贏了。只是我一直都不讓你知道,我不甘心……」
她別開眼,凝視著地上的某個點,片刻,又將視線移到他臉上,再舔了舔唇……
他一直沒開口,只是看著她。
很好,她自嘲的想,她剛剛讓自己當了一個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還以為在餐廳發生的事情是有意義的……
收拾起殘破的自尊,她僵硬的站了起來。「好了,我都招了,這就是事實,我輸了,你比我厲害──我走了。」
她說的越來越快、越來越急,眼裡有淚水滾動。她不能在他面前哭,至少她要保留這最後的尊嚴。
「放開我!我要走了!」
「不行,我再也不讓你走了。」他的語氣裡帶著笑。
他在嘲笑她!?她就知道他會笑她!可是他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
她怒然回眸。「有什麼好笑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
話語梗住了。張開嘴,愕然看見他的表情──不是嘲弄,那絕對不是嘲弄,而是濃烈的感情!
「你沒有輸,我也沒有贏,我們平手。」
她呼吸一窒,望住他的眼睛。
「什麼意思?」她的語音有些縹緲。她想相信……但能信嗎?
「我們兩個是最糟糕的花花公主和花花公子,明明說好是一場遊戲,卻都動了心、用了情。」
世界在她周圍旋轉起來,她頭好暈、腳好浮,只有在夢中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她必須坐下來……
「我說謊,我從來沒有跟別的女人說過我後腦的傷,除了你。可是說了之後,我感覺到恐慌,你對我越來越重要,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我不敢承認自己愛上你。愛令我覺得自己是脆弱的,所以我把你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