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錢癡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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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她哭了?」安德烈濃眉擰緊,臉色微怒的說:「我不是跟她說沒什麼了嗎?她為何就這麼不信任我呢?」還哭了,那個笨蛋!

  面對安德烈的怒氣,從小一起長大的紀立樘並不害怕。「德烈,你愛學妹嗎?上次我聽學妹跟我女友說,你不曾說過喜歡她之類的話是不是?」

  俊顏一沉,安德烈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知道你可能是因為有過不愉快的婚姻而對愛情卻步,甚至不想再碰觸,也不喜歡有女人用感情來綁住你,或者對你提出要求,但學妹是個感情豐富的女人,她愛你,當然也希望能得到你的愛。」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不需要管那麼多。」

  「我其實也不想插手管你和學妹的感情,但我女友和學妹是好姊妹,她看見學妹那麼難過,便一直勸她跟你分手。」

  「什麼?!」安德烈臉上青筋暴露,「那小淨呢?她怎麼說?」

  「她什麼也沒有說。」其實她有說,她很愛烈不想分手。不過紀立樘不打算將這話告訴安德烈,因為他也有點同情愛得太深的學妹,也贊同女友的做法。

  那個笨蛋,她什麼也沒說,那是表示她想跟他分手嗎?安德烈一顆心全糾成一團,胸口傳來令人不舒服的苦悶。

  她休想!他是絕對不會把她讓給其他男人的。

  「不過我女朋友說了。」

  「你女朋友又說了什麼?」安德烈幾乎是爆吼出來。

  看見安德烈又是生氣又是怒吼,好像有那麼一點給激出效果來了,紀立樘不得不佩服女友的睿智,他更愛她了。

  「她除了勸學妹跟你分手,還說她會替她介縉新好男人當男朋友,讓她很快忘了你。」

  替她介紹新好男人,然後忘掉他?安德烈真的火了。「你女朋友心理不正嗎?為什麼一直要小淨跟我分手?我並沒有做出對不起小淨的事。」

  「雖然你並沒有出軌,但是你愛她嗎?」

  面對紀立樘的問題,他無法回答。

  「女人都是希望被疼愛的,不要說我沒有警告你,萬一哪一天學妹她受不了你這種對愛情的態度,你有可能就會失去她了,這樣你也無所謂嗎?」

  安德烈因生氣而扭緊臉。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生,這讓他覺得很煩亂。

  「我女朋友要我跟你轉達,如果你對於和學妹的這段戀情,不想付出任何情感的話,她希望你能放手,放開學妹,不然那麼愛你的她,到最後一定會受傷的。」

  安德烈怒不可遏的瞪著他。「我也有話要你轉達給你女朋友。」

  「你也有話要轉達啊!」現在流行傳話嗎?

  「你回去告訴你女朋友,要她別再雞婆的多管閒事,如果她膽敢再勸小淨跟我分手的話,那麼倒楣的會是她的男朋友!」安德烈聲嘶力竭的說完話後,身體僵怒的轉身離開。

  「倒楣的會是她的男朋友?」紀立樘想了下。那不就是他嗎?!

  嗚……他只不過是傳個話而已,為什麼「出事情」的人會是他呢?

  *** *** ***

  安德烈於傍晚六點左右回到辦公室。

  「總經理,你回來了。」

  他站在關依淨前面,帶著慍色的黑眸審視她,發現她的眼睛真的紅紅的。「你哭過?」

  她沒有回答,因為她上午接了如嘉卉的電話後,她哭了。

  「我沒事。」關依淨躲開他的視線。

  他卻不容她躲開他,硬是將她的臉轉向他。「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他要她說什麼呢?看著這張令自己迷戀的出色臉龐,她無法不愛他,卻也不想成為他的負擔。「我決定成全你。」

  「成全我?成全我什麼?」安德烈俊眉揚起。

  「我決定成全你和如小姐,你放心,我不會要求你負什麼責任的。」君子有成人之美,儘管那會讓自己很痛苦。

  她要成全他和如嘉卉?安德烈完全震住了,她在說什麼鬼話!

  看見關依淨表情冷靜的要將他讓給別人,這讓已經壓抑了一下午的怒火霎時全湧了上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現在是要跟我分手嗎?」

  「你幹麼這麼生氣?」該生氣的是她不是嗎?

  「我為什麼不生氣,我都跟你說了,我和如嘉卉沒什麼,你不但不信任我,更是自以為是的說要成全我,我告訴你,我不會跟你分手的!」

  她不是說愛他嗎?既然愛他,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要將他推給其他女人?

  「你到現在還想騙我嗎?」

  「我沒有騙你!」安德烈低吼一聲,他真的會讓這個笨女人給氣死。「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沒有其他女人!」

  「我知道你昨晚都和如小姐在一起,早上我接到她打來的電話,她告訴我,你們昨晚在一起,你的外套還在她那,她也說了,有些私事你是不方便讓我這個外人知道的。」既然她是外人,那他不分手又是為了什麼?

  「可惡!該死!」安德烈憤怒的咒罵著。原來她提出分手的原因,全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女人在做怪!

  安德烈僵怒著臉,倏地轉身走進他的辦公室。

  「烈……」關依淨倍感委屈。她可是不斷調適自己的心情才有辦法讓自己成全他們的,他到底還有什麼下滿,又在氣什麼呢?

  沒有多久,安德烈又自辦公室走出來,他看著又紅了眼眶的笨女人,氣怒的轉身離去。等他解決了如嘉卉之後,再回來解決她。

  他就知道再碰觸愛情這種東西,一定會很麻煩的,果然。

  今天中午和紀立樘談完之後,一整個下午他都無心於公事,甚至想拋下進行一半的會議,直接驅車回總公司來。

  他非常在意她哭得很傷心這件事,再加上表弟那一句她可能會離開他,而他就會永遠失去她,叫他感到心情煩躁紊亂之外,也有著強烈的不安與惶恐。

  不安與惶恐?他生平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他甚至在面對公司的營運出了問題時,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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