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是不想碰觸愛情這種東西沒錯,但曾幾何時,他早就已經深陷在這個笨蛋花瓶、一個只愛「錢」的女人所編織的溫柔情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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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安德烈怒氣沖沖的離開,關依淨不知道他怎麼了,不過她猜他應該是去找如嘉卉,不願一個人待在沉悶的辦公室,因此在他離開後,她也跟著下了班。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她沒有去找魯以文,只想一個人好好的想想。她已經跟烈提出分手了,那接下來呢?或許她明天就會提辭呈了。
她臉上帶著一抹苦笑,本來安爺爺還打算要幫他們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一想到這裡,她心情難過得又想哭了。
她微低著頭走路,沒有看見前面的男人停下腳步,因而直接撞了上去。
「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注意。」關依淨感到不好意思的向被她撞上的男人道歉。
「你是依淨學妹?」
他認識她?關依淨抬眼看向對方,「雷學長。」是雷子震學長。
「你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於,連我這麼一個高大的人站在這裡,你都沒看見。」
「呃,我剛剛正好在想事情,對不起!」關依淨看著曾是她男友的雷子震,心情有些複雜,「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我是來送喜帖的,我想起有個朋友忘了給喜帖,但我把他的電話給弄丟了,只記得他好像在這附近工作。」雷子震笑說苦,因為不確定朋友的公司是在哪裡,他剛剛才會停下來找。
「你要結婚了?」
「對,後天。」雷子震靦腆的笑了笑,一臉幸福。
「學長,恭喜你。」看到他這麼幸福的要結婚,關依淨除了獻上祝福外,卻也百感交集,對於學長她始終有著一份愧疚感,因為他以前對她真的很好。
她現在終於能體會他當時的心情,學長老是懷疑她是不是不喜歡他了,甚至很愛吃醋,一見到她和男同學說話便質問她,原來那是因為學長愛她勝過她喜歡他。
「學長,對不起!」紅了眼眶,她欠他一個道歉。
「你怎麼突然哭了?」雷子震有些驚愕。
「我……」關依淨哽咽得說下出話來。
「我們到一旁去。」
雷子震扶她到一旁騎樓下,此刻的她的確需要找一個人傾吐心中的苦悶,因此她跟雷學長說了有關她和安德烈的事。
「對於用情不專的男人,你選擇跟他分手是正確的。」他為她抱下平,「你長得這麼漂亮可愛,一定會再遇到更好的男人。」
雷於震不但不生氣她以前那樣對他,反而還這麼樣溫柔的安慰她,這讓關依淨更覺得歉疚,晶眸竄下了更多的淚水。「學長,對不起,我以前從不曾在意你的心情,我……對不起!」
「你別再跟我說對不起了。」
「嗚……對不起。」幸好學長現在得到幸福了。
「哎唷,如果你再這樣一直跟我說不起,我會以為你對我餘情未了,那我有可能會變心不娶我老婆嘍。」
雷子震開玩笑的說,讓關依淨破涕為笑。「謝謝你,學長。」
「好了,會笑就好了。走,我請你去吃晚餐。」
「不,應該是我請你,慶祝你要結婚了。」和他談完之後,她的心情也變得比較舒坦了。
「那我可以要求去高級一點的餐廳嗎?」雷子震下改其二貝開玩笑的口吻。
「這當然可以,定!」
兩個人互視的笑著,走出騎樓,準備找一家餐廳好好大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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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約了如嘉卉見面,一見到她從計程車上下來,他語氣冷冽道:「把我的外套拿來。」
那是昨晚他和她去醫院探視葛神父之後,她提議去喝東西,他正好也有話跟她說,因此兩人去了一家咖啡館,而她不小心將咖啡灑在他放在一旁的西裝外套上,然後執意說要幫他拿去送洗。
他剛剛之所以那麼生氣的從辦公室出來,不是因為小淨跟他提分手,而是他非常生氣且不屑這個女人的做法,他不知道她在要什麼心機與手段,只不過就是幫他洗個外套,她也能打電話來跟小淨亂說話,害得那個女人紅著眼睛說要成全他,真是個笨女人!
「我們不進去嗎?現在已經是晚餐時間。」她和他約好在這家餐廳見面,如嘉卉沒想到他居然就站在餐廳門口,而且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你自己進去吃。」安德烈拿過他的西裝外套。
他的冷漠讓她很不好受。「德烈,就算我們只是朋友,難道連請我吃頓晚餐也不行嗎?」
「對,不行!」安德烈非常明確的回答。
「為什麼?就因為你那個才交往兩個月的女秘書嗎?」如嘉卉的情緒有些失控了,「你應該沒有那麼愛她吧,否則昨晚我們一起出去的事,你怎麼可能沒有告訴她?」
安德烈睇了她一眼,「你錯了,我很愛她,而我之所以沒有告訴她的原因,是因為我覺得這種小事不需要讓她知道,而且這種事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如嘉卉被他的回答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和你之間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也說過我和小淨正在交往,不過你顯然都沒有聽得很清楚,那我只好再一次清楚的告訴你,為了避免我未來的老婆有所誤會,我希望我們從今以後不要再見面了。」本來他還可以當她是朋友,但見到她又跟以前一樣心機重的要手段,就令他感到厭惡。
「你要和那小秘書結婚?你們不是才交往兩個月嗎?」如嘉卉震驚的看著他。
當初她和他可是足足交往了兩年,且是在她提了好多次結婚之後他才答應的。
「時間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感覺,我不想失去她!」在來赴約的時候,他想過了,唯一不會失去她的方法,就是將她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