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公關部主任的關依淨也坐列在其中,不過依部門和高階主管來分配位置,
她的座位在很後面,但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新上任的總經理。
一年前安爺爺介紹她進到安氏企業工作,當時就曾跟她說過關於他孫子的事,如今見到了本尊,關依淨第一次覺得安爺爺是個誠實的老人家,因為安總經理就跟他所描述的一樣,是個很高、很帥又穩重的男人。
安爺爺說他孫子是個好男人,然而安總經理是不是好男人她並不知道,但依他的條件看來的確不錯,不僅成熟穩重,全身更散發出一種男人自信的魅力,怪不得剛剛他走進來的時候,與會的女主管們莫不發出驚歎聲。
她當然也很欣賞安總經理,不過從剛剛進來到現在,她都不曾見到那張微斂緊的俊顏臉上有過笑容,如此的不苟言笑、態度嚴謹,給予人一股威厲感,他如果多一點笑容的話,應該會更好看。
發現前方致詞的安德烈望向她,美眸在與那一雙深邃黑眸對上時,本打算回以一貫甜美笑容的關依淨,表情驀地有些僵硬。
是她看錯了嗎?怎麼她剛剛覺得總經理像是在瞪她呢?
安德烈站在前方說話,銳利的黑眸掃過與會的公司主管,然後不著痕跡的睇了眼早上遇見的冶艷女人。
公關部主任關依淨?她剛剛是這麼自我介紹的,會再次見到她,著實讓他感到驚訝,因為他沒想到她居然是他公司裡的員工,不過,她倒是很適合當這一類的花瓶。
其實他一進到會議室時就看見她了,儘管她坐在很後面,但還是可以讓人一眼就看見她,因為有著絕美細緻臉龐的她,坐在這一堆參與會議的主管裡很搶眼。
瞟到她對他釋出甜美的笑靨,讓他不禁想起早上所見到的情景,他很清楚她們這種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而拚命賣弄風騷的女人的行徑,她不需要對他笑得這麼甜,因為那只會讓他感到不悅。
安德烈回以一記冷凜瞪視後,致詞的最後不忘補上了句,「安氏企業是個知名的企業,女同事基於禮貌需要化妝,但我希望女同事們的妝不需要化得太濃,衣服也不需要穿得太暴露,故意賣弄性感,將自己打扮得跟酒店小姐一樣。」
聽到新任總經理這有些偏離主題的一席話,特別是他的視線又落在後面,在場的主管莫不順著他的視線齊向後望去,然後全集中在關依淨身上。
只要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看得出來,也聽得出來,總經理的這一番話是衝著她說的。
面對大家投以關懷的眼神,關依淨臉上依舊維持她的笑容。她可以這樣的處變不驚,這都全拜以往賣化妝品遇到「澳客」所培養出來的「好情操」,不管是什麼樣的客人,都必須保持笑容。
不過,這倒讓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剛剛沒有看錯,總經理真的在瞪她。
會議結束後,紀立樘跟著安德烈一起走回他的辦公室。
想起剛剛在會議結束前他的一番話,紀立樘不禁困惑的問道:「德烈,你認識公關部主任關依淨?」
「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會認識那種女人。
「不認識?」但剛剛他說的那番帶點嘲諷,讓依淨很下不了台的話,怎麼看都像是跟她有仇似的。
「怎麼,有問題?」
「不是的,依淨她是我中學的學妹,你別誤會,我絕對不是因為她是我學妹而偏袒她,只是我覺得從她進公司這一年來,算是個很稱職的公關部主任。」這一年來,她的確為公司拉進了不少業績。
他是不知道為何表哥會針對依淨,或許真的是因為她的打扮稍嫌火辣,不過基於朋友一場,他還是想替她說些好話,畢竟能讓才新任的總經理有成見不是件好事,再說,私底下的依淨不是她表面看來那般開放。
「怎麼,你也為她著迷?」剛剛在會議上,他不是沒有瞧見有多少坐在她附近的男同事們,不時的側著頭看她。
聽到表哥將自己也歸類成愛慕關依淨的人,紀立樘立刻予以否認,「我才沒有哩,我和她只是學長、學妹的關係,而且我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才不會再看上其他的女人。」在他眼裡,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他女友。
「她是你的學妹?是你介縉她進來安氏的?因此,她進到公司一年就當上主任了?」他相信沒有一家公司會錄用一個喜歡賣弄性感的女職員吧,就算是公關部的員工。
「才不是我介紹她進來安氏的,而且別忘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資訊部副理,哪有那個權力讓她當公關部主任呢!」看著安德烈臉上的疑惑,紀立樘又說了,「是安董事長帶她進安氏,也是董事長為她安排職位的。」
有關上午在主管會議上所發生的事,經過午休後,在有心人的刻意渲染下,公司內部出現了下少的蜚短流長。
有人說,新任總經理因為看不慣公關之花與老董事長之間的關係,因此故意找她的麻煩,公開說她是酒店女郎;亦有傳聞說,公關之花在誘惑新任總經理不成,踢到了一塊大鐵板……總之,人怕出名豬怕肥,許多早已看不慣關依淨總是搶走所有風采的女同事們,更是大力宣傳這些傳言。
下了班準備和早上拜託她的張耀信一起去和客戶見面的關依淨,走進化妝室整理自己的儀容。
她雖沒有聽到什麼「刺耳」的傳聞,但一整天下來,從見到她的男同事各個對她喊著加油、我們挺你的話來判斷,現在全公司的人應該都知道上午在會議室內所發生的事情了。
關依淨照了照鏡子,喃喃自語道:「臉上的妝還好呀!」她的妝是比其他女同事要來得濃了一點,但那是因為她以前當過化妝品專櫃小姐,已經習慣上濃一點的妝,但看起來不至於像是在酒店上班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