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她火速地將他推向門外
門外,齊晞一臉莫名。怎麼她會突然翻臉,將他趕出門外?
是玉珮,一定跟那塊蝶形玉珮有關。
他深邃的黑眸一閃,沒錯,他絕對不會認錯的,那塊玉珮是他齊家的所有物,和他身上另一塊同樣的玉珮正好成為一對,取其雙宿雙飛之意。
那麼會擁有玉珮的女孩,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他唇邊的笑意忽然變濃。
這下子他終於明白了,原來他真的早已見過她,難怪、難怪會對她有如此熟悉的感覺--
老天爺真是開了他一個大玩笑,原來遍尋不著的人兒,居然就在他身邊。
心娃兒,捧在心口上的嬌娃兒呵!
妳注定是我的,這是妳一生下來就注定的命運啊!
或許……或許真的如同岳仲呈所說,妳是我上輩子就訂好的新娘,這輩子,妳是休想逃離了--
Re:元 湘-混世天嬌
從那天起,袁心娃便躲著齊晞。
也從那天起,齊晞開始肆無忌憚地纏著她。不似以往在齊家堡時,總端出一副駭人嚴肅的面孔,而是帶點輕佻、帶點逗弄,尤其那雙綻亮如夜星般的黑眸,更是閃著令人摸不透的奇詭神色,彷彿肚裡藏有什麼壞詭計,正想算計她似的。
她算是怕了他,兩人之間的仇恨未解,她居然能夠厚顏無恥地迷失在他懷抱裡,甚至差點成為他的人,更甚者她也受不了他的追逐和逗弄。
這一切都亂了,和她當初所想像的相差何止千萬里?
為什麼呢?他們明明是仇人啊!可為什麼每每在見到他的時候,她就是恨不起他來?袁心娃有時真的好痛恨自己。
小手有意無意地撥著餅屑喂池裡的鯉魚,看著牠們如此自由自在地悠遊戲水,心裡頓升一股喟然。
「你們好自由、好快樂。」她有感而發。
「難道妳不自由、不快樂?」疑惑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
袁心娃倏地挺直了背脊,臉色驚惶地轉過身來。
「你……」他怎麼連她躲在這裡也知道?
「妳還沒回答我問題呢!心娃兒。」齊晞俊顏欺近,深邃的黑眸凝視著她問。
袁心娃心跳加速,連連倒退了好幾步,不但手中的糕餅整個落入池裡,甚至差點連自己都栽進地裡餵魚。
「我……快樂,嗯……快樂啊!」邊回答邊趕緊閃身到另一頭去,與他中間相隔著一座石桌。
齊晞劍眉蹙起,何時她又變得如此怕他了?他討厭這種感覺。
「心娃兒,妳沒說實話。」
怎麼每次見到他總是這麼心慌意亂呢?袁心娃偏過頭去,努力地假裝沒聽見他說什麼。
左思右想,齊晞總算恍然大悟,大概是那天他太過衝動,讓她受到的刺激太大,才會防他跟防登徒子一樣。雖然姑娘家矜持點是好的,但他們之間--不需要。
他大手一攬,輕易地將她帶到跟前來。
「心娃兒,不要怕,在妳未同意之前,我保證絕對不會對妳胡來的。」他邪氣一笑,在她耳畔輕語道。
不會對她胡來嗎?那像現在這樣緊緊拉住她的手,又作何解釋?
「別……別這樣,你放開我。」耳際在他溫熱的氣息吹拂下,已然暈紅。
「心娃兒,為什麼要逃避我?」更奇怪的是,她潛進齊家堡多時了,為何都不說出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任何動作,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啊?
「我?沒……沒有啊!」她急忙地找了個藉口道:「齊晞我……」
「我再說一次,妳得注意自己的禮貌,喊我一聲晞哥。」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可不能再任她連名帶姓地喊了。
「晞……」奇怪,她為什麼要這樣喊他?簡直莫名其妙。
哼!他們是仇人,仇人耶!雖然打不過他;也暫時想不到報仇的好辦法,但這並不表示她可以任他玩弄於手掌心。
「我……我突然想趁還有事。」才不要理他。
她掙扎著想逃開他鐵臂的糾纏,卻無法撼動他分毫一雙震動的眼眸盯著他,希望他突然良心發現放她一馬。
「沒問題,妳去啊!」齊晞嘴角含笑輕快應允,握住她的手卻沒放開的意思。
袁心娃想也知道他的用意為何,只好不情願地喊:「晞……」
「稟堡主,前廳有重要客人……」岳仲呈急忙趕來,卻在看見他們糾纏的模樣後,立刻停住了口。
「你有客人,快去啊!別耽誤了正專。」袁心娃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趁他那一瞬間的恍惚掙脫了他的糾纏,立即快速跑開。
齊晞瞧她那飛也似的背影,心中不滿到極點,而那騰騰怒火全部轉嫁到那倒霉的岳仲呈身上。
「那客人最好如你所說的重要。」他負手,俊顏一冷,往大廳這向走。
岳仲呈暗自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老天爺,這是怎麼回事?他那一向不苟言笑、鮮少露出表情的主子,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喜怒無常?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魔力?!
太可怕了,幸好,蒼天保佑這回的客人真的重要非常,要不他的命豈不是危在旦夕?!
第五章
「妳說妳叫袁明珠?」
位於上座,齊晞深沈銳利的寒瞳寫著一絲興味,唇邊若有似無地揚起一抹笑,而那笑意,詭譎至極。
一名身穿黑衣,丰姿楚楚的美麗女子輕輕頷首,她自皙的臉蛋在衣裳的映襯下,益加顯得十分蒼白。
遲疑了一會兒,那怯生生的嬌然音調才揚起。「是的,奴家叫袁明珠,家父袁慶,他老人家知道齊大堡主宅心仁厚,臨終之前特地囑咐我來齊家堡找你,求堡主大發慈悲,收留我這可憐的小孤女吧!」
她明眸含淚,柔弱至極。眼看即將下跪,齊晞掌風驟至,將她身子輕輕托起。
「啊--」她心頭一驚,沒料到他武功居然好到這種地步,可以限人行動,卻同時讓人毫髮無傷?!
齊晞犀利的黑眸同樣緊緊揪著她,那種蘊涵審視意味的表情,就像獵人觀察獵物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