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傢伙怎麼如此凶悍?跌在地上的君珞心忍不住抱怨。
柳雁衣在門內將一切都看在眼底,她雙眸含淚搖搖頭道:〞別這樣……靖凡,不可 以這樣對小姐。〞
〞她娘將你打得這麼慘,你還替她說話?〞谷靖凡陰寒的冷眼朝君珞心一瞥道。
〞這不是小姐的錯,是我,是我……〞她虛弱地道。
〞不,你這傻瓜,別將錯都攬在身上,我們沒錯!我們相愛關他們什麼事?難道還 要取得他們的同意不成?〞谷靖凡開始撞門。〞雁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帶著你 離開這裡,你不會再受到任何委屈了。〞
柳雁衣眼眶中不爭氣的淚開始紛紛滑落,她也是這麼的希望著,然而,她是如此的 卑微,他倆會有這麼一天嗎?
〞別這樣,靖凡,我不希望你受傷,別再撞門了,沒有用的。〞她心疼地喊著。
這柴房是君夫人平時教訓奴婢用的,所以那門堅固得猶如鐵牢般,為的也是怕人逃 脫,因此他這麼撞也是沒用的,徒傷身子而已。
〞是啊!〞君珞心也跟著勸道。
〞不,我不信,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見雁兒在裡面受苦,而束手無策。〞谷靖凡不理 她的規勸,繼續撞門。
〞不要……不要……〞柳雁衣眼淚落得更急,她不希望他真的受傷。
他們如此深刻的愛情看了實在令人動容,君珞心忍不住羨慕。
〞姑……姑爺我有辦法救雁衣,你不用撞門。〞小蘋突然跑到他們身邊道。
〞真的,小蘋,你怎麼不早說?〞君珞心伸出手問。
〞鑰匙呢?鑰匙在哪?〞
〞這……〞小蘋神色慌張,眼神有些飄忽。可是心急的兩人並沒有看見。
〞別怕,你快說,有事我負責。〞君珞心豪氣地道。
〞是啊!你還不快說。〞谷靖凡急地大喊道。
小蘋嚇得倒退兩步,這個未來姑爺看來不好惹,完了,她開始哀悼自己悲慘的命運 。
〞我……我看見夫人將鑰匙放到小姐房裡了。〞她支支吾吾地道。
〞我房裡?我房裡的哪裡?你快說。〞
〞奴……奴婢不知道,只知道夫人是真的將鑰匙放到你房裡而已。〞小蘋顫聲說完 立刻跑開。
〞我娘真卑鄙,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到,我現在就去找給她看。〞君珞心還以為她娘 在跟她玩捉迷藏的遊戲,說著立刻朝她房裡跑。
〞慢著,我跟你一起去找。〞谷靖凡望著柳雁衣道:〞放心,雁兒,我一定會來救 你。〞
***
他們中計了!
當谷靖凡和君珞心兩人前腳才踏進房門,背後的門立刻被反鎖,他們只能從門縫中 看到君夫人那張得意的笑臉。
〞卑鄙真卑鄙!娘,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女兒耶!你有沒有摘錯?快放我 出去。〞君珞心沒想到她會反而被關著,氣得用力拍門,難怪剛剛見小蘋一副欲言又止 的模樣,原來早已和她娘串通成一氣。
〞是啊!你將我們關在這裡是何用心?〞谷靖凡也火大了,他現在沒時間陪這死老 太婆玩這無聊遊戲。
〞我的意思很簡單。〞君夫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外笑道。〞我已經決定招你為婿, 而你也答應了我,就由不得你反悔。〞
〞原來你將我和你女兒關在這裡,就是要我娶她?〞
〞沒錯,你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就是你不想負責,也不行了。〞這正是君夫人的 詭計。
聞育,君珞心簡直要昏倒。〞娘,你是以為你女兒沒人要是不是?〞
〞哼!勸你少費心思了,這輩子除了雁兒外,我誰也不會多看一眼,你女兒我更不 可能娶她。〞谷靖凡斬釘截鐵地道。
君珞心臉上無光,但卻不能抱怨。她……她是招誰惹誰啊7.
〞你……〞君夫人氣得全身發抖。〞好,你癡情,你愛柳雁衣那死丫頭,沒關係, 那我就讓她死,我就要看看你能抱著一杯黃土癡情多久!〞
〞你敢!〞谷靖凡犀利如鷹的寒眸令人不寒而慄。
〞看我敢不敢。〞她可不是被嚇大的,從小她就是在爭奪的世界中長大的,凡是她 想要的東西,都要得到,否則絕不放手。
看著她娘轉身離去,君珞心急得幾乎快跳腳。
〞娘……別去,不要去……〞君珞心大叫。但還是留不住她的腳步,她忍不住轉頭 抱怨。〞都是你啦!你為什麼要激怒我娘?看吧!這下好了,雁衣完了。〞
〞她不會敢殺她的。〞
〞那你就太不瞭解我娘了,她所決定的事,連我這個獨生女都無法撼動她半分,你 看她敢不敢。〞
谷靖凡這才發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氣得用力捶桌。
〞可惡,可惡,那個變態老太婆,她敢殺雁兒,我絕對不會饒過她。〞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罵我娘?你很過分!〞雖然她娘的行為不對,但她還是不願 意聽見這種話。
〞哼!你自己還不是罵她卑鄙。〞谷靖凡反問。
〞我……有……有嗎嚴她怎麼一點也不記得?,***
柳雁衣虛弱地閉著眼一直在等待谷靖凡和君珞心,時間一點一滴的經過,就像過了 幾個年頭那麼長,突然柴房門傳來開鎖的聲音。
她欣喜地睜開眼,不料映入眼簾的卻是君夫人那張尖刻的臉,她出於本能地縮了縮 身子,餘悸猶存。
君夫人冷酷的薄唇一撇,朝旁人示意。
一個奴婢會意,立刻端了碗黑色不知名的茶放在她面前。
〞夫……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她有些顫抖地問。
〞喝下。〞
柳雁衣看了她一眼,視線再回到眼前的那碗茶上,咬了咬下唇,二話不說地端起來 喝了。
見她如此乾脆,君夫人倒是有點意外。
〞你知道你剛剛喝的是什麼嗎?〞
她搖搖頭,口裡還殘留著那怪茶辛辣的味道。
君夫人嘴角冷冷一笑道:〞那是'雪寒草',一種至寒的毒。〞
柳雁衣並不意外,只是想要她的命,並刁;需要如此大費周章,這一點就較令人費 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