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不用緊張,如果你好好聽話並辦好我交代的事,那我就會給你解藥。當 然,解藥是三天服一次。
你自己的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上。〞君夫人打算利用這寒控制她。'柳雁衣臉上出 現一抹迷離的笑,她懂了。
她的命是君家所救,也將一生賣給他們了,君夫人這麼做也只是回歸本源,是奴婢 就得一輩子效忠主人。
〞夫人請吩咐。〞。
〞我先問你,你說你和我家珞心,誰和谷靖凡比較相配?〞
她……她怎麼會問她這樣的問題呢?柳雁衣緊咬著下唇,Jb裡苦澀地無法言語。
〞怎麼?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嗎?〞君夫人開始動怒了。
不難?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再簡單不過了,不是嗎?
〞小姐。〞她閉上眼,任晶瑩的眼淚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滑落,,〞很好,你總算說 了句良心話。〞君夫人直接言明了她的目的。〞我要你去勸勸他們,讓他們答應成親, 這樣你可願意?〞
要她去勸自己喜歡的人去和另一個女子成親?柳雁衣困難地張開眼看著她,如果是 她,她願意嗎?
〞其實像谷靖凡這樣好的男人;哪個姑娘不會為之心動?〞君夫人一廂情願道。〞 我看得出來珞心是喜歡'她的'未婚夫,不過礙於你的關係……你也知道那傻丫頭一直將 你當成姊妹,不過如果你真的為珞心好,就應該成全她。〞
成全她?原來……原來珞心也喜歡靖凡。
當然啦!如同君夫人所說,像谷靖凡那樣偉岸溫柔的男人,又有誰會不動心?
柳雁衣覺得自己的心碎了,她是該成全珞心的,畢竟她對她真的太好太好。
可她也知道自己如果失去了谷靖凡,那就真的一無所有了,人生對她來說,根本毫 無意義?
君夫人逼她喝下毒草又這麼命令無非是想逼死她,她知道,她一直都看不起他們這 些奴婢,如今她又犯。了這麼個大錯,她怎麼可能輕易饒恕她呢?
算了,一切都是命,她的命生來就卑微不堪,何苦強求呢?
〞好,我答應,我……答應你。〞
她的眼淚順著蒼白的面頰滑落地面,卻是觸目驚心泣血的紅。心中錐心刺骨的傷痛 ,燃燒著她猶如風中燭火般的生命。
心中惟一的念頭--她永不後悔愛上谷靖凡,永不後悔!
***
和君珞心一起被關了幾天,谷靖凡對於柳雁衣的安危擔心得不得了,就在苦無逃脫 辦法之際,突然看見心心唸唸的雁衣。她身上的傷似乎好多了,他的心才稍稍安'下一 些,沒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他娶君珞心。
〞雁兒,你是不是糊塗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谷靖凡難以置信地隔著門 與她相望,但說話口氣仍是一貫的溫柔。
〞我很清楚,靖凡,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人,.一定會善待小姐的,對不對?〞
〞不對。〞君珞心委屈兮兮地趴在門上對她控訴道。
〞才不是呢!他對我好凶喔,你快點,‥我娘來救我。〞
谷靖凡橫了她一眼,她則狠狠地瞪回去。
〞小姐,不用擔心,你們不會有事的,只要……〞柳雁衣忍住鼻頭湧上的酸澀感覺 ,深吸了口氣才繼續道:〞只要你們答應成親,夫人就會放你們出來了。〞
〞我不要。〞兩人異口同聲道。一同被關了幾天,總算培養出一點點默契來,只可 惜那默契是--相看兩相天。
〞雁兒,我說過,除了你之外,我誰也不會娶的。〞谷靖凡深情依舊地道。
君珞心扁扁嘴,真是好羨慕他們喔!忍不住遐想:月老是否也為她繫上了紅線,在 這個世界上是否也有一個如此深情的男人會這樣愛著她?
〞靖凡,你別這麼固執好嗎?〞他的探情令她感動,可惜她無福消受。
〞你別再說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惟獨這個,我做不到。〞谷靖凡直截了當地 道。〞我愛你,這輩子除了你以外,我不會再愛上另一個女人了。〞
〞那……〞柳雁衣幽幽地歎了口氣問。〞如果我不存在了呢?你們……你們就會愛 上彼此吧!〞
都怪她,其實這原本該屬於小姐的幸福,小姐對她那麼好,她實在沒有理由霸著他 不放。
〞雁兒,你……你在胡說些什麼?〞谷靖凡看出了些端倪,激動地道。
柳雁衣朝他綻出一抹輕靈的笑容。〞靖凡,我看見你的白馬了,把你的白馬借給我 好嗎?〞
她怎麼會突然將話題轉到這裡呢?谷靖凡有些不解。
〞你又不會騎……啊!對了,你去找我爹娘來'請'君夫人開門。〞他差點忘了,怎 麼他被〞扣押〞這麼久,他爹娘居然不聞不問。
但,柳雁衣卻答非所問。〞小姐是個很好的人,你會慢慢發現她的優點。〞
〞雁兒,我對君家人沒有興趣,你會去幫我找爹娘吧?〞這才是最重要的。
〞謝謝你將白馬借我,更謝謝--你給我的愛。〞
兩人依舊雞同鴨講,令人摸不著頭緒,尤其君珞心簡直聽得腦袋快打結了。
〞雁兒,你到底在說什麼?〞他也一頭霧水。
柳雁衣又露出了輕笑,像抹幽魂似的轉過身,背對他們。〞再見了,替我好好照顧 小姐。〞
緣盡了,情已了,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可是腳步怎會如此的沉重?她多想再投入他懷裡,一下下就好,但……這已經是不 可能的事了,她是多餘的。
不對,她的神情不對……'在谷靖凡想到這層時,她已經飄然地不知去向了。
〞雁兒……雁兒--"他擔憂地大喊。〞你千萬別做傻事,不要……〞
〞傻事?什麼傻事?〞君珞心後知後覺地問。
谷靖凡實在無法可想了,他突然掐住君珞心的脖子。〞快開門,不然我就殺了君珞 心,快開門,開門啊---
他的怒吼震撼了整座君府,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