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拈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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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 ☆ ☆

  虞璜送來「大禮」之事,沒多久即傳遍了鐵夜山莊。

  眾人議論紛紛,大夥兒都好奇得不得了。

  夜宴開始,大家興奮地期待著。

  然,美酒、佳餚、舞伶樣樣不少,就是沒見到那個名動一時的絕色俏舞伶,實在令人失望!

  「鐵莊主,不是聽說有人送來了大禮,怎麼不讓人瞧瞧。」一張色慾薰心的臉孔湊上來問道。

  他所指的是誰人人心知肚明,眾人不禁拉長了耳朵等待下文。

  「禮物很多,不知道鍾老闆想看的是誰的禮?」鐵胤珩好整以暇地裝迷糊。

  「鐵莊主,這就太不夠意思了,你明知道我說的是落花姑娘,聽說虞璜將他送給了你,呵呵,這個『大禮』送得可真是名副其實,令人羨慕。」那位鍾老闆直接地說道,就差沒流口水。

  沒有人想得到,原來那媚到骨子裡的舞伶竟然還可以讓人買賣,牡丹嬤嬤那婆娘竟會捨得讓搖錢樹離去,多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呀!

  知道這件事的同時也教人扼腕,早知道如此,他們老早捧著大筆黃金去買人了。

  「是嗎?多謝鍾老闆提醒,那我可要找機會好好的跟虞璜道謝了。」鐵胤珩言不由衷地道。

  「應該的!」眾人紛紛點頭。

  「對了,那落花姑娘怎麼沒出來獻舞?聽說她舞技很好。」有人故意道。

  當然,在場許多人都見識過她的舞技,更貪戀她的美色哩。

  今天真是個好機會,可以借此更靠近那美人一步,真是太愉快了。

  「她累了。」鐵胤珩一口杜絕了所有人的遐想。

  該死的虞璜,他是存心跟他作對嗎?竟然早不選、晚不選,就選在這個時候送禮來。

  禮?

  不!她才不是什麼禮,小花兒是他的,一直以來都是他的。

  可惜不夠聰明的人仍舊多,可見紅顏當真是禍水。

  「累了?真可惜,想當初在鐵莊主的壽宴上,落花姑娘所表演的那支舞,真是美得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哩!」有人不死心地說道。

  「什麼?落花姑娘也有參加當日的壽宴?」段馭飛聽見這消息差點沒噴飯。

  怎麼可能?他還以為落花一直都只在牡丹樓表演,沒想到她和一般舞伶竟沒什麼兩樣。

  鐵胤珩也為這消息感到詫異。

  「也難怪你們不知道,當時我們也很驚訝,鐵莊主真的好大的面子,能讓落花姑娘首肯。別人請都請不動哩,只可惜鐵莊主已經……」那人識相地沒再講下去。

  鐵胤珩和段馭飛交換個眼神,有些懷疑。

  「忠叔。」鐵胤珩喊了聲,忠叔立刻走到他身邊。

  「是的,少爺,的確有這件事,而聽說那回還是落花姑娘第一次在牡丹樓以外的地方表演。」忠叔據實以告。

  其實他並不想說的,少爺都為了那個女人神魂顛倒了,如果再請她來,豈不是讓少爺更加沉迷。

  天知道那個虞璜存的什麼心,明知道鐵胤珩沉迷於那個女人,竟然還買了她給少爺當禮物!

  對了,那個叫落花的姑娘只到過鐵夜山莊表演,又和虞璜是一夥的……啊!該不會她就是那個下毒的人吧?

  他悄悄地打了個寒顫,越想越覺得可怕。

  「第一次在牡丹樓以外的地方表演?」段馭飛也聯想到了。

  他有仔細注意,這些賓客們都不像下毒者,否則今日就不會如此坦蕩蕩地前來赴約,那麼那下毒者會是誰呢?

  範圍似乎越縮越小了。

  不!他不能胡思亂想,落花只是個小小的舞伶,她不可能下此毒手的,更何況──鐵家跟她有什麼仇?她沒理由那麼做啊!

  鐵胤珩沒想到那一層去,只懷疑著落花和虞璜的關係。

  他們就真的這麼好,好到虞璜讓她做什麼,甚至將她送人她都心甘情願?

  真是該死!

  就在這時,還有人不知死活地來撩起火焰──

  「對了,不知道能不能跟鐵莊主做一項買賣。」一個出門還不忘在腰際上繫個小金算盤的肥胖男子,笑吟吟地開口。

  冰冽如寒風般的眼眸掃去,讓和暖的夏夜,頓時有些冷意。

  「買賣當然成,鐵家莊的貨品很多,改明日我讓張主事親自到貴府走一趟,現在咱們就別談那掃興的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喝吧!」鐵胤珩臉色難看地一口拒絕了他的提議,他太清楚這群男人想要的是什麼。

  該死的,他的小花兒怎麼會變成人人覬覦的對象?他迫切地想知道那箇中的答案。

  那人也悻悻然地住了口。

  或許吧,「大禮」才剛送來,鐵胤珩都還沒玩過癮呢,怎麼肯讓給別人,想想這也是人之常情啦!

  「那麼──鐵莊主,我王大富第一個預定那份大禮,如果你要將她讓出,別忘了找我做買賣呀!」他還是對那個舞伶很感興趣的。

  「你──」鐵胤珩一臉的森冷,讓整個宴客現場的氣氛頓時僵住。

  這群不知死活的人還不趕緊住口,待會兒倘若師兄真動了怒,可沒人擋得住。

  段馭飛在旁冷汗直滴,誰知道他們竟然還不知收斂。

  「哎呀呀!王老闆,談什麼買賣,那多沒意思,今晚好酒好菜這麼多,快用些,別客氣了。」他趕緊充當和事佬。「來!我敬各位呀!」

  自此,直到送客之前,鐵胤珩的臉色一直沒好過。

  ☆ ☆ ☆

  古箏的聲音淙淙如行雲流水,從玉蔥般的指間流瀉。

  其實落花不只舞藝和歌藝精絕,連琴棋書畫都有涉獵。而如此塑造完美的自己,一切只為了報復。

  可怎麼也沒想到一切竟都順利得不可思議。鐵家夫婦被毒害了,而鐵胤珩也順利地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看來這張臉蛋的作用勝過一切。

  一抹難得的冰冷譏誚浮現她的臉。

  「在想什麼?」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揚起,就近在她耳邊。

  落花倉惶地抬頭,弦也因此而斷了。

  「有沒有受傷?」鐵胤珩關心地拉起她的手,檢視地問。

  「沒……」落花收回手。「我沒事。你怎麼突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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