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馬上多馱著一名姑娘,以致速度變慢,讓後方兩者追上,危險步步逼近他們。
最後三匹馬並肩狂奔,成了較勁腳的力的耐力賽。
段臨郡發現對揚高武器,心一涼,想起他曾答應司徒滅口夫妻及自己,今生必須守護她安全。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茹芯是他傾注所有情愛珍愛的女子,他絕不容許她有任何閃失,於是。他作了一個危險的決定。
他於她耳畔低語,「等會我會跳至其中一人的馬背上,而你只要緊抱馬頸,這匹馬會安全送你回寨的。」
「阿郡!」茹芯不敢相信為了她的安全,他竟然要與敵人近身搏鬥!
當其中一了馬靠近他們時,段臨郡藝高人膽大,身手矯健地飛撲至其中一名陌生人背後,胯下的馬兒受到嚇立即雜亂踏蹄。
「阿郡——」茹芯回頭大喊,瞧見他正與敵人於馬背上鬥著,想回頭找他,可馬兒就是不聽她的使喚,直直朝寨子方向狂奔。
與段臨郡交手的男子,朝同伴大喝,「快捉那個女的。」
他們的目標不是他,是茹芯!
經同伴提醒,那名男子立即追了過去,追不上那健步如飛的快馬,於是他拿出長繩,在空中揮轉幾圈後,準確無誤地套中馬背上的茹芯,手勁一收圈牢住她,茹芯整個人硬生生被拉下馬拖行。
馬兒揚蹄嘶鳴。
「茹芯!」
段臨郡見狀被激得發狂,原本想留下活口問他們目的為何,如今他什麼都顧慮不得了。
他拔出藏在靴上的短刀,單手支開對手利刃的攻勢,銀光在他喉上一抹,登時送他歸西再順手將他推落馬背,掌控住這匹馬,疾馳直追,很快就追到另匹馬兒。
「快將你手上的繩索放開!」
對方的一記冷笑激怒段臨郡,見茹芯被拖行著,更憂心她嬌弱的身子受不起。
「若不識時務,我會親手送你一程的。」他想留活口問事實,是以壓抑下滿腔的怒火。
「我若沒完成任務,主公也會送我上黃泉。」
為拯救茹芯,段臨郡心一狠,手上短刀準確無誤地射中對方的手,他吃痛地放開手中長繩,在馬後被拖行的人兒也因此獲救。
對方吃痛拔刀,點穴止血,憤恨回頭瞪他一眼後,自知勢力單薄便逃逸無蹤。
段臨郡翻身下馬,著急來到茹芯面前,解開繩仔細查她有沒受傷。
還好臉蛋沒傷,但回去後手腳得上些傷藥。
「你為什麼要丟下我?」她氣虛地問。
「因為我要解決對方以保你安全.」
她睜著迷茫大眼望著他,原本藏在心中的愛意因他的柔情頓時盡洩,伸出受傷的雙手環住他的頸,用全副心神去領受他的溫柔,但身體的疼痛卻教她昏厥在他懷裡。
段臨郡察覺不對勁,擁住他的手有種黏稠感,定眼一看竟是血。
翻過她的身,看見她背部經拖拉磨擦出慘不忍睹的傷痕,一顆心頓時緊揪在一起。
第八章
段臨郡抱著茹芯狂衝回寨裡的模樣,嚇壞許多午後偷閒的兄弟,他們紛紛放下手上的工作來到他的宅院一探究竟。
他小心地抱著受傷的茹芯回房,大聲傳喚卻無人回應,忍不住在房門口前怒罵,「那兩個死丫頭都跑去哪了?」
請她們宋是幫他打理宅院,順道幫忙照顧茹芯,如今人卻不知跑哪去打混,教他如何不發火。
一位中年男子趕快追上解釋,「頭兒,您宅子裡那位兩位小姑娘告兩天假回家幫忙農務。」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真是太沒規矩了!
「她們是臨時被喚回去的,走前有交代我跟頭兒說一聲。看樣子夫人好像受了傷,不知有無我們幫得上忙的地方?」
段臨郡掃視那些在房外關心的兄弟,壓下怒氣。「我需要點熱水。」
「好,我馬上去燒水,燒妥就提到你房門外,你快去照料夫人啊。」中年男子連忙答應,順道趕走其他人。
關上房門轉過身,段臨郡一眼就瞧見趴睡在床的茹芯那血跡斑斑的背部,心一時酸軟,熱淚盈眶。
她到底得罪了誰?那些人的手法毫不憐香惜玉,似乎不論死活都要將她逮到!
段臨郡找出剪子,小心冀翼地剪開破損的衣眼看到觸目驚心的傷痕,更加心疼她所受的苦.隨即擰乾一塊淨布,動作極輕柔地幫她處理背後的傷口,生怕她痛醒。
門傳來輕敲聲,他放下床幔,起身應門。
「頭兒,熱水就在外頭,我在前廳與兄弟們談事,你有任何需要喊一聲就成了。」
「謝謝。」
段臨郡將熱水提進房,舀些混入冷水中,再度擰千布巾,輕慢地處理她的傷痕,豈知一個力道拿捏未妥,令茹芯疼得睜開眼。
「好痛——」
「我會輕一點的。」他的動作更加輕柔,生怕又弄疼她,發現她咬緊繡枕承受著疼痛,那堅強忍痛的模樣令他心生敬佩。
他迅快拭淨她背上慘不忍睹的傷口,翻出櫃子裡常用的藥膏正要為她擦上時,腦海突地閃過一個念頭,手停在半空中。
這些他慣用的藥,很有效,但卻會留下傷疤,試問天底下有哪個女人不愛美的,他不想茹芯心有遺憾。
「阿郡,怎、怎麼了?」她臉色益發蒼白,睜開迷濛的眼,不明白他為何手執藥瓶卻遲遲未上藥?
「這藥不適合你,我去請大夫幫你治療。」
茹芯心細如髮,光瞧他的表情、眼神,便猜中他的顧慮。
「毋需請大夫,我包袱裡有治傷口的藥粉及生肌養膚的藥膏,搭配使用我會好得快些。」她氣虛道著。
對了,他怎麼忘了,古初月是當代神醫的傳人。為茹芯準備的嫁妝裡頭,除了一堆金銀珍品外,就是好幾瓶千金難買的藥粉、藥膏。
段臨郡從梳妝台上的包袱翻出她收藏的藥瓶,轉過身正要為她上藥時,卻見她闔上眼陷入睡夢中。
輕輕幫她點上藥粉後,找出一件柔軟且輕薄的絲質罩衣為她覆上,再蓋上被子保暖;長指由精巧的下顎往上滑過她的秀頰,來到她的額頭時意外發現溫度高得駭人,猜想應是傷口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