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千金俏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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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左夫人溫柔地笑著。「看來,你義父母都是好人,改天我們應該登門道謝才是。」她轉了頭,朝左濟群盼著。「濟群,你說好嗎?」

  「當然了。」左濟群點頭。

  「不用了。」左懷萱阻了他們的念頭。「我義父母他們都死了。」要他們還活著,準把她娘嚇死。

  「是啊。」左少棠怕將軍夫婦要再多問,左懷萱又要支吾,索性替她接口。「我找到小萱時,也曾想過要接二老來府上小住,誰知二老無福。患了急病.仙逝歸天。我只能安慰小萱,給予他們厚葬。也是他們在天之靈保佑,我與小萱,這一路才能順利回府。」

  左懷萱朝他感激地一笑。她對寨子的感情太深了,要她扯這篇謊,她實在很難說出口。

  之前,左少棠要捎信回將軍府時,就和她編好了說辭,只是當時,她不大願意採用,左少棠也就不逼她;時到今日,她才真明白左少棠設想得是如何周全。她要謝他當時能體諒她,不硬逼她;卻也要謝他,臨亂的時候能及時挺身,為她撒謊。

  「少棠。」左濟群親自為他斟滿酒。「營地這一路勞你照顧了。」

  「是啊。」左夫人也添了杯酒敬左少棠。「若沒有你們父子多年來打探,我們母女今日哪能重逢。我雖不勝酒力,這一杯,卻無論如何也該敬你的。」

  「我也要敬你。」左懷萱豪氣一發,站起身來。「拿甕酒來吧。」

  「一……甕……」總管不敢相信地重複。

  「哦……」左懷萱這才察覺不對,她連忙改口。「我說的是「一壺。」

  沒見過這樣的主子,一名小婢女輕笑一聲。

  「沒規矩。」左濟群拉下臉,責叱了一句。「拿了酒就給我下去。」

  左懷萱微愣,比著自己。「要我下去?!」事情有這麼嚴重嗎?不過就喝壺酒而已。

  旁邊僕人噗一聲,又忍不住笑出。

  左夫人拉著左懷萱坐下,小聲地說:「你爹說的不是你。」

  左濟群臉色又變,沉聲道:「都下去。」

  「是。」總管趕緊領命,支手趕人。

  見氣氛不對,左夫人出聲圓場。「下人都走了也好。這樣都是自己人,聚起來也不拘束。」

  是這樣嗎!?懷萱陪著抽搐的笑臉。

  左夫人端起酒。「敬我們一家重逢。」

  「嗯。」左懷蓉在一旁說好話。「這一杯祝爹長青,祝娘康泰,祝萱姊福安,祝少棠哥順心。」

  左少棠舉杯,展顏一笑。「只要你萱姊不給我惹事,我就事事順心了。」

  「左少棠。」左懷萱目光旋即掃射而至。「你敢拆我台,我咬你。」她露出牙齒,面做猙獰,模樣有幾分逗人。

  左濟群凶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咳了幾聲,端正顏色。「萱兒,少棠雖說是我的螟嶺義子,但你娘與我待他都視如已出,往後你不但要和他相親,也要敬他幾分。」他不希望她失了分寸。

  「爹,你放心。」左懷萱拍胸脯保證。「他以前是我師父,我對他可尊敬了。」要不,那時候,她怎麼會任他整治,又學刺繡,又得唸書的。

  左夫人漾出抹笑。「萱兒,你現在不用拿他當師父,當是自己兄長就可以了。」

  左懷萱咧嘴,略帶嬌羞。「他不是我哥哥,他是我的男人。」

  男人?!左夫人揪緊胃,她的胃又犯疼了。

  男人?!左濟群拉下臉,他今天的耳朵出了問題嗎?怎麼老聽到奇怪的話。

  男人?!左懷蓉瞪大眼,天,她的胸口,痛啊!

  左懷萱見情形有異,張開嘴一個字一個字把情形解釋清楚。「男人的意思是……夫君。」奇怪,他們一家子說話都這麼雅嗎?連「男人」都聽不懂。

  唉!左少棠歎一聲,出言澄清。「義父母莫要誤會。我與小受謹守兄妹分際,未曾逾越。這半年多來,她義父母先後亡故,她遭逢喪親之痛,失去依護,視我為至親,與我相依不離,才會有夫君這樣的說法。時日一久,她自然會明白兄長與夫君的分別,請義父母不必擔心。」

  眾人略鬆了口氣,可臉上還是有幾分緊張。

  「左少棠!」左懷萱勃然變臉。「你是說,你還是拿我當妹妹著?」

  「左懷萱。」左少棠溫著一張笑臉應她。「我是說,你沒拿我當哥哥看。」

  左懷萱咬牙恨聲道:「可惡。」她稍微想了下,他幾乎沒扯半點謊,她抓不出他話裡的把柄,可惡,操他奶奶的。

  左少棠拍拍她的頭,露出他向來的笑容。「你相信我嗎?」

  左懷萱瞪著他,緊咬著牙根,鼓足胸中一口氣,脹紅著臉吐出一字:「信。」

  操他奶奶的,就算是在這節骨眼上,她還是信他,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他每件事情都為她設想得周全。她是看在眼底,感動在心裡,她根本就沒法子不信。

  左少棠逸出抹笑。「信的話,就好好吃你的飯。」

  操他奶奶的!左懷萱目露凶光,牙露森寒,惡狠狠地扒了口飯。

  她會要左少棠解釋清楚的,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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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少棠。」左懷萱氣沖沖地闖進左少棠的房間。

  她已經憋了很久,順從地依著眾人的安排吃飯、沐浴、進房間,好不容易才單獨溜出來,她一定要左少棠說清楚。

  「啊。」她沒敲門直接闖進他房裡,正巧撞見左少棠在寬衣,本能地喊了一聲。

  「……」左少棠來不及喊,便竄到她身邊,捂了她的嘴。「我還沒解褲子,你喊這麼大聲做什麼?」拜託,她喊成這樣,好像她是受害者。

  「俺又沒看清楚。」左懷萱囊兩聲,眉頭吊高。「你為什麼不鎖門?」

  左少棠反問:「你為什麼不敲門?」

  「算了。」左懷萱扁扁唇,轉過頭。

  「不和你計較了。」左少棠挑挑眉,背過身。

  兩入僵了半晌,左少棠忽地竊笑。他怎麼會不知道左懷萱來做什麼,興了戲弄她的念頭,左少棠彎臂,拐了她一肘子。「左懷萱,你想嫁我也不是這樣,要洞房可也得先拜堂啊。一個姑娘家這麼猴急,會嚇壞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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