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征服紅牌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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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她交握著手,不敢相信的喜悅逐漸醞釀成真實——要離開麗苑了!

  踏入麗苑,不是沒想過離去的念頭,卻是不敢想。她有太多的經濟壓力要承擔。卓夫的醫療費用,對卓夫家的經濟幫助……憑著一股毅力,她撐過來了,卻不再快樂。

  即使在麗苑的生涯讓她學會在心中最痛苦的時候,臉上還能開出最美麗的花朵,但強逼自己,總是苦。

  進了麗苑後,她自卑地不敢談愛情。遇見了龔廷山之後,還是沒勇氣接受自己,而就在好不容易跨出了步子,希望聽到的是他的承諾時,結果卻仍是一場空。

  葉芸黯然了臉色,輕歎了日氣,往後靠在椅背上。

  「願意談談嗎?」他攬住她的肩。

  「肩膀借我,就好。」靠在他的肩上,她閉上眼,讓自己在短暫間回味著龔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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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難說誰的驚訝多些。

  龔廷山冷著眼望著入門的兩個人——葉芸與關正傑。

  她說「沒有愛,兩個人終究無法長久。」她,不愛他,愛的是關正傑,所以身旁一直陪伴著的還是關正傑。這個被雜誌稱為地下司令的俊美男子。

  沒有想到她會回來,才十點鐘,華燈正初上,夜生活方開始。是為了關正傑才會回來的吧?兩情緩緒時,總希望獨處。他握緊已曲成拳的手,按捺住熊熊燃起的心火,狀若不在乎地自沙發上起身。

  「打擾了,我來看卓夫。」他譏諷地抿了下嘴角。「我讓看護先走了。」

  關正傑打量著龔廷山與眾不同的七分短髮及眉眼間的蓄意傲慢,印象中媒體所報導的龔廷山始終是以瀟灑的迷人微笑姿態出現。他挑著眉的似笑非笑,甚至被媒體封為最性感的表情。今日一見,怎麼落差如此大,眼前的男子——陰沉落寞。

  「卓夫呢?」葉芸問道。在驚訝過後,如同龔廷山的冷淡一般,她亦是刻意地迴避著他的注視。

  「我才到,他正在洗澡。」他向他們走近了一步,微瞇起眼。「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來得正是時候。」關正傑右手放入口袋,左手攬住葉芸的肩,滿意地望著龔廷山的眉霸氣的一抬,眼眸在一瞬間冒出火。「謝謝你為卓夫做的一切。」

  「我喜歡卓夫。」她為什麼不敢抬頭看他?內疚嗎?

  「那麼我們就有第二個相同點了,請坐。」關正傑環著被動的她往前走,一直走到龔廷山面前。而她的身子不自覺地輕顫。

  「我想和你有第一個共同點的男人難以計數。」龔廷山微笑他說著殘酷的惡毒。

  葉芸咬住了唇,忍著針刺般的痛楚,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為什麼硬要在她介意的傷口上再多一道深割?他傷她還不夠嗎?在崩潰以前,她急促地回了身。「我回房間拿東西。」

  關正傑抬頭看著龔廷山毫無表情的臉孔,沒有忽略龔廷山始終注視著她。「龔先生,你說的可能是過去式吧,葉芸要離開麗苑了。」

  離開麗苑!

  龔廷山伸出手抵住自己的額,在片刻緊閉雙眼後,才張開了眼望向她走入的那扇門。不談愛,才是對的。自以為堅固的防禦,都可能在感情的攻勢下卸去袍甲。少在乎一些,他就不會在這些日子痛苦,也不會在聽到她即將離開麗苑後,失去了一貫的瀟灑自若。

  「告訴她,醫院方面會和她聯絡開刀日期,祝福卓夫手術順利。還有……」龔廷山朝他輕點著頭,轉身打算離開。「恭喜你。」

  不見她,傷會好得快一些。才有了親密關係,立刻就走人分手,和她的進展——從認識到分離,永遠是快得讓人吃驚,也痛得讓人茫亂。

  「為什麼恭喜我?」關正傑在他身後問。

  「她為你離開麗苑了,不是嗎?」僵挺著背脊,他沒有回頭。

  「為我離開?如果我們之間真存有男女之愛,我會買下麗苑讓她在裡頭拋頭露面?她不是我包養的女人。」

  「你說什麼?」他回過了頭,眼眸中有著防備的打量,儘管葉芸不愛他,他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她承受的已經夠多了。

  「她給了你什麼錯覺,讓你覺得她會為我離開麗苑?」關正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明顯的保護欲。感情——旁觀者清,這兩個人根本是在互相逃避對於彼此的愛戀。

  「葉芸不會接受別人的經濟幫助,所以三年來她不曾離開過麗苑。她會離開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願意接受她所愛的人的幫助。」他交叉著雙臂,瞪著關正傑一派自在地撥著烏黑如夜的發。

  「錯。葉芸固執得不會讓她所愛的人幫助她。離開麗苑,是因為她即將成為麗苑的股東,她將會有獨立的經濟來源,也可以遠離麗苑這個複雜的環境。她值得匹配一個好男人,有一個美滿的家庭。」

  「那麼祝福她早日找到那個理想的男人,造出那個美滿的家。」龔廷山凍著臉,完全言不衷地蹦出話。

  「我以為那個男人是你。」夫正傑擺出與他相同的防備姿態——交叉雙臂在胸前。

  「哈。」他諷刺地冷笑。「這算是安慰嗎?」

  「她在乎你。」

  「但,絕對不會愛上我。是嗎?」龔廷山走到牆邊,用力地踢向牆壁,震動著牆邊的木頭櫥櫃。

  「她這樣告訴你嗎?」

  「以一句『沒有愛,兩個人終究無法長久』來拒絕我,不也算……否——定嗎?」他說話的速度慢了下來,盯住了木頭櫥櫃中他的照片——在飯店沙發中沉睡。什麼時候拍的?為什麼放在這裡?

  他拿起照片,又輕輕地放下。想起那天自己離去時,她蒼白的臉;想起自己到麗苑時,她過分熱絡又顯得勉強的笑,龔廷山的心動搖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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