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征服紅牌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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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龔律師,判案要從正、反兩面來下決定。你思考的模式未免太單細胞了吧?」

  「不可能。」他斷然否定。「如果我不是真心要她,我何必一再開口要她離開麗苑,我大可當一切是場遊戲。」

  「她知道嗎?」關正傑把玩著左手指上精緻的銅雕戒指。「一句話可以有兩種解釋。」

  龔廷山沒有回答,立刻轉身衝進了葉芸的房間。如果他會弄錯她的意思,那麼她也會啊!

  他撞開了門,又重重地關上門。站在門口,注視著那個紅著眼眶坐在茶几旁的人影。

  「葉芸。」他低喊。

  她偏開了頭,把臉藏在屈起的膝蓋之間,悶悶地說。「走開,離我遠一點。」

  「再說一次,我就吻你。」

  葉芸震驚地抬起頭,見到他一臉的溫柔的質問模樣,立刻又低下了頭,不言不語。

  戲弄她,是個很有趣的娛樂嗎?

  「不問我為什麼進來?」他半蠻橫地挑起她的臉,同時捉住了她意欲甩開他的雙手。

  「別和我比力氣。開口說話,好嗎?」

  「說什麼?說我不允諾雨柔的假,阻礙了你們的方便?」她望向他肩後的牆,執意不看他。

  「吃醋了?」他笑了,心中的喜悅又多了幾分。

  「不讓她請假,是因為於公司規定不符。」她蓄意躲開他的疑問。一定要所有的女人都愛上他,他才滿足嗎?

  「一天也不行嗎?她只是到台北作證。」龔廷山挑起眉,放開了她的手,凝入她驚訝的眼。「我只要你。」

  她倏地站起了身,靠向窗前,試著不去理會他的話所帶來的心悸。

  「只要我?」葉芸頭抵著窗,低喃出窗面的霧氣。「因為只要我,所以在得到我的那個早上就離開我?」

  「離開,是因為你的話。」走到她身後,伸手抵住她頭部兩側的窗台,讓兩人身子緊密的熨貼著。

  葉芸直著身子,盡量不讓自己碰觸到他,卻沒法避開屬於他的男性氣息。他一定要這樣把傷口掀起,看她難受嗎?一定要再一次提醒她,他不愛她嗎?他側過臉,貼著她的臉頰說話:「我想你愛的是其他人,所以不願和我在一起。」

  「你!」葉芸猛然回頭,嘴唇拂過了他的唇。

  摟住了她的腰,他的唇強勢地霸佔了她。

  她沒讓自己陷入,一徑地捶著他的胸口——因為憤怒。「原來你一直把我當成水性楊花的女人,可以一邊愛著別人一邊和你發生關係。你走開!」

  龔廷山扶壓著她的背,讓她的曲線貼在自己身上,也制止住她憤怒的雙手,完全地將她束縛在他的懷抱中時,他抵著她的額,低低地笑了出聲:「愛情會讓人變成傻子。」

  「不要。」她閉上眼,在整個人都被他這樣擁抱之時,她卻覺得自己好脆弱。

  她沒有任何本錢可以抵禦他突如其來的多情,只能拚命地想著他那日無情的背影。

  「你離開,好嗎?」

  「睜開眼睛看著我。」他親吻著她微顫的睫毛。「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我自己。我一向以為自己對於言詞、條文、字句十分敏銳,所以往往可以找出細微枝節。萬萬沒想到就因為過分在意你,介意著你不願離開麗苑的原因,所以竟然把你的話作成我單方面的解釋。我也只是個嫉妒的男人啊,原諒我。」

  她張開眼,望入他深情的眼,不能相信的搖著頭。「以為你懂。」

  龔廷山跟著她一塊搖頭。「我不懂。我只知道你一直想推開我,為了我不能理解的原因而一直若即若離的。我都不在乎你的過去了,那你又何必用這個理由來說我們並不合適呢?我曾經掙扎過,你知道的。可是一旦我下定決心,就不打算放手讓你走。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別人的眼光,對不對?我要你跟我走一生一世,也只要你跟我走過一生一世,這樣——你懂嗎?」 捧著她的臉,款款深情他說出心中的話。

  「傻子。」她軟軟地圈住他的脖子。

  「和我一塊回去吧,你已經不需要在麗苑了,不是嗎?」他抱起她的身子旋轉,喜歡聽著她的笑聲在空氣中飄散開來。他要她從此後每天都開開心的。

  「什麼時候和我回去?我明天就得走,我今晚是特別飛下來看卓夫的。」一個旋身,他把兩個人都拋到床上。

  「我……」她的歡喜忽而斂去了些。

  他的家人能接受她嗎?他的朋友能接受她嗎?世俗能接受他們嗎?縱使她能和在他一起,卻會因太在意他而在乎別人注視他的目光。如果他在接受進這樣的背景前都會反覆掙扎了;那其他人反對的聲音會更大,不是嗎?

  「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察覺她失去的笑意,他皺起了眉。「怎麼了?」

  「我愛你。」

  龔廷山鬆了口氣,密密地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我也是。」

  「所以,我不能害了你。」她痛苦他說。

  「什麼鬼想法?」他的吼聲讓她瑟縮了下。他仔細地評量著她話中的真實性。

  她悲勵的眸,讓他又低叫出聲:「給我一個答案。」

  「你有一定的社會地位,而且是個著名的律師。如果和我在一起,你的聲譽、你的事業一定會受到影響,而且……萬一……」她有些泫然欲泣地撫摸著他繃緊的線條,卻哽咽得無法言語。

  「說完它。」

  「我不知道自己這麼愛哭。」她眨著眼嘗試著縮回淚水,卻只是無助地任兩顆淚珠滑落頰邊。「我要說的是——如果因為我而讓你失去原有的地位,對於我,你就只有怨與恨了,就像我也曾經恨過我爸爸毀了我原有的生活一樣。我不要見到那種結局。」她深呼吸著,讓自己堅強的看著他,就像她平時的處事態度一樣——平靜、平靜、平靜,她告訴自己。

  「『杞人憂天』的那個杞人是你的祖先嗎?葉芸。」他坐起,順手拉起了她。額頂著她的額,親暱地責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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