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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也許......女人不全然都是些令人不可忍耐的生物。

  由衷地,他給了她一個笑,宛若邀請似地向她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

  「哇!」她開心地輕喊出她的驚訝和喜悅,愉快地將手放入他的掌中。

  在溫暖的夕陽下,他們交會了屬於友誼的一握。

  收了手,她卻仍盯著他充滿著貴族氣勢的五官——他的眼深邃得讓人不想移開眼光,

  「其實你不那麼兇惡、不那麼咄咄逼人、不那麼自我中心時,我就比較能理解為什麼你會被列在雜誌票透理想情人前十名之內了。」

  「你這是明褒暗貶嗎?」他揚起了眉,閃亮的眼竟有著幾分逗弄。情緒的轉變是很微妙的,決定了和她和平相處後,她的話聽來也似乎不像其他女人那樣來得刺耳。

  她搖搖頭,龔希一濃眉下那雙逼人的黑眸讓她的心跳節拍有些亂。

  上天!這不會是動心吧?她快速地低下了頭,不敢再面對他所散發出的強烈氣勢。心,怎麼會跳得如此快速?早就知道他的五官極度分明而出眾,卻不知道在他含笑相對時,她竟連他的唇都覺得過分的性感。

  不行,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法就是面對現實。龍蘭祺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抬起了頭與他相視。

  要命!她火紅了臉,又垂下了頭,掩飾什麼地開口說:「子謙的傷口沒事了吧?」

  龔希一看著那一張粉嫩的嬌容,在心中詛咒了聲——要命!

  他該離她遠一點,否則難保他不會對一個有夫之婦做出更多的聯想。而她突如其來的羞怯又是為何呢?克制著自己的手挑起她下頷的衝動,他沉下了臉,聲音又是一片陰霾:「子謙沒事了,你女兒多大了?」總該有人把彼此的定位劃清。

  「女兒?」她眨了眨眼,驚訝地抬起頭來。「女兒?」

  「就是那個小女孩。」他偏過頭朝遠方跑來的那一對小人影點點頭。

  「姨!」

  小女孩的叫聲解釋了一切。

  龔希一挑起眉,朝她靠近了一步,看到她屏住了氣息,他半勾起了唇笑著,伸出手,他拿掉了她發上的一片落葉,別有含意地盯住了她的眼。

  「你,未婚。」

  ***********

  他今天晚了十分鐘。

  龍蘭祺坐在樹下,拿著筆有一下沒一下地在畫冊上塗塗抹抹。而不論她多極力地把線拉歪、把圓畫扁,她的手就是不受控制地畫出一個又一個的側臉剪影,因此,她的紙上現在充塞了一個又一個的——龔希一。

  暗戀,一種微妙的感覺。

  當相思的種子在心中發芽之後,恍惚的忽悲忽喜是結出的果實;腦袋中不切實際的遐想便是飄落一地的花絮。

  龍蘭祺瞪著自己筆下明顯表露出的情感,臉發燙的迅速地闔上了本子。

  天知道呵,她不想這麼常想到他的,只是....思緒的飛馳卻遠非她所能控制。如同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因為一道深奧憂傷的目光而心動一般——她樂觀而開朗,但絕對不是一個會失去理性的人啊。

  都怪龔希一。

  他慣有的皺眉模樣,不該那麼地心事重重,嚴重引起她的母性本能;而就算他真的有愁結千千萬,也下該把眉頭皺得那麼性格——固執眼神下的煎熬,有著成熟男人濃烈醇厚的憂鬱。

  她又歎了口氣,都怪龔希一。

  從那天開始正式跨出了友善的第一步後,她和那個原本冷若冰霜的男人開始有了進一層的瞭解。而她,就傻得從和他握手的那一天起開始,天天在腦中細數他今天究竟對她笑了幾次。

  那你幹麼和他吵架?她咬著鉛筆,翻了個白眼,望向天空。

  昨天只因為她一句「女人的細心其實比男人更適合擔任醫護工作」,卻引來兩人臉紅脖子粗的激烈爭吵。他,是個標準的大男人主義者,而他身為律師的職業性銳利,更讓他說起話來咄咄逼人,讓人想用力踢他兩腳——狠狠的兩腳。

  最氣人的是,他和人爭論時老是斜睨著人,一副對方滿口胡言亂語的輕視神情。

  汪!一聲狗叫聲讓她出了竅的神全回籠。有狗!

  龍蘭祺防禦狀態地即刻起身,整個背靠在大樹上,耳朵敏銳地聆聽狗吠的方向,雙眼巡邏似地掃過身旁的任何一寸空地,身子更全面戒備地繃緊。將背包迅速地背上了肩,她己經做好了拔腿就跑的最佳預備狀況。

  如果說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那她一定是外星人遺留在地球上的宇宙寶寶。否則,為什麼還算頗有人緣的她,從五歲那年被狗咬過之後,就開始了一連被狗追逐的歷史呢?

  上星期左小腿被咬的疤才剛結痂,可別再來一口啊。

  「你在做什麼?」一聲帶著懷疑的權威聲音傳自她身後。

  龍蘭祺驚跳了下,直覺快速偏過頭,卻忘了自己正倚看樹,叩地一聲今頭就這麼地撞了上去。

  「噢噢!」她搗住了自己的頭,慘叫了聲。這一下撞得夠重了,撞得頭都昏了。為什麼最近讓她頭昏的事都發生在一瞬之間呢?

  「要不要緊?怎麼這麼不小心。」龔希一跨步站到了她面前,拉開她搗著頭的手,仔細地用他的手掌揉探傷口是否腫起。

  「會痛。」她的手抗拒地想撥開他試探的手掌。

  「不要亂動。」他命令著,在摸到她頭上略浮起的一小圓塊時,放輕了動作。「擦點藥。」

  他從黑色公事包中拿出了一瓶藥膏,鈕開了瓶口。「這是醫生開給子謙的藥。」

  「我自己擦。」突然察覺他站得過近,龍蘭祺倒退了一步。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呼吸,卻又不聽使喚地加速了起來。

  「閉嘴。你看得到自己的頭頂?」他一手置於她的發頂,一手撥開她軟軟的發,在腫脹之處以藥敷揉著,沒發覺此時兩人間過分的貼近,更沒注意到懷中的人兒幾乎不敢呼吸。

  「好了。」放開了她散著蘋果芳香的秀髮,他扶著她的肩問道:「怎麼慌慌張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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