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米達夫聲音沙啞。他的手從她的臀部撫上她的脊背,特別在她腰間的敏感處多盤旋了會。
「看你幹麼?看一個不敢解決事情的烏龜嗎?」
巫靖雅撇開頭,冷冷地看著遠方。
「你還在為離婚的事生氣?」這該是個好兆頭。
「對!我氣的不是你終於和我離婚了!離婚是我先提出來的,記得吧!」驕傲讓她不想說出她的難過,她昂著下巴怒沖沖地指責著他:
「我氣的是你為什麼不當著我的面把話說清楚!你一定要把刀拿給別人,讓別人捅我一刀嗎?一定要讓你母親來行刑嗎?你可惡!我後悔我曾經愛過你!」
巫靖雅氣得發抖,以致於沒注意到米達夫陰晴不定的臉色。
「聽我說。」米達夫想拉近他們的距離,卻遭到她堅決的拒絕。
「你早在一年前我們離婚時就該說了,現在說有什麼用!」
巫靖雅伸手挑起他的下顎,忽而挑釁地把自己妝點華艷的臉龐全貼到他的面頰上——
「難道,你是想舊情復燃嗎?」
「沒錯,我聰明的老婆。」
在她來不及撒手時,米達夫趁著既得的優勢,將他朝思暮想的人兒攬到了胸口,再度感受著她的美好。單手扣住她的上背,他低頭在她身邊輕輕吐出他的心聲:
「我想你。」
「你!」巫靖雅捏住他的衣服,然後不客氣地擰轉他的肉。「你是隻豬!」
搞什麼飛機嘛!她的心口狠狠地揪了下,無所謂欣喜若狂,而是感到五味雜陳。
不料,她的怒焰引來他開心的凝視。
「知道我有多久的時間沒聽見你這種生氣的叫聲了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懶得理你這個變態!」
巫靖雅看著他未動怒的俊臉,很想一把抓破他的臉。
「那麼就聽聽我的自說自話吧。」壓住她僵直的身子,把她的臉壓向他的肩窩,他的雙手摟住她的腰,以一種懷抱心愛之人的溫柔姿態環她在他懷中。
「滾開啦。」她低下頭,只覺得無力。
已經習慣的單身生活,不容許別人破壞,然則靠在他肩上的這種歸屬感,卻是離婚之後再也不曾擁有的
「還是這麼悍。」
將下顎擺在她的頭頂,他寵愛的語氣讓她錯覺自己只有十歲。
「我一年沒找你,不代表我不曾思念你、惦記你。我們的結婚合照仍然放在我的皮夾裡,遇見新朋友時,我會高興的向他們介紹你是我的妻子。聽著他們誇獎你的美麗時,我會很驕傲地告訴他們——你腦袋裡的東西比容貌還讓我喜愛。你聰明、反應靈敏,而且是個作家。」
巫靖雅閉著眼睛,一任他的話滑過耳邊。不想開口,因為不想說謊。這一年,她也想念他的。
米達夫接著她,在舞曲結束後,並沒有走出舞池,也未改變他擁抱的姿勢。在下一支舞曲重新演奏起時,他僅是微挪了下腳步,象徵他們仍在舞動。
「如果能夠這樣一直抱著你,我願意跳舞跳到腳瘸。」
「你在對一個整天寫愛情劇碼的人甜言蜜語嗎?我還以為你不說這種肉麻話的。」吐出一堆氣音,她根本沒出一點力氣。
她告訴自己——她現在是因為要弄清楚他想做什麼,所以才沒一腳踢開他。
「如果不是真心話,我不會說出口。」他道。
「聽起來像壞人騙少女失身的話。」巫靖雅強迫自己迎視他片刻不移的視線。「你究竟想做什麼?我沒時間聽你那些拐彎抹角的無聊話。」
「這一年,母親帶了無數個女人到我面前,每一個都有資格成為模範妻子。」
米達夫低頭在她額心印下一吻,大男人的虛榮讓他欣喜於她瞬間的失神。
「恭喜。」
惱火於自己的失態,她丟了一個白眼給他,不滿他自大的態度。
「真的這麼想?」米達夫揪住眉心,神色不悅。
她和陸迅的親密會讓他火冒三丈,而她居然一點都不在乎他看別的女人!
「離婚後可以關心對方是最好不過的事了。一年沒有你的消息,你認為我現在應該怎麼反應?你示範一次好了,我不會!如果你是打算告訴我,你打算和楊心曄或任何一個標準典範結婚的話,那麼我說我衷心的祝福你,這樣又有什麼不對?」
杏眼微慍地瞪著他!即使她會心痛而死,也不會讓他知道她的在乎!
舞罷,她逕自走向宴會廳的一隅,拿了兩杯香擯當開水喝下。
「心煩?」米達夫抽走她猶剩半杯的酒,一飲而盡。
「對!看見你就有氣!你代表了我的失敗紀錄,這樣可以了嗎?」
「沒關係,你可以東山再起。」
他的手指拭乾她唇上的濕潤,火熱的視線讓人口乾舌燥。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話說清楚!不要婆婆媽媽的!」
她籠罩在他火熱的眸光裡,那種燃燒的火焰曾出現在每一次的溫存中。
「我不要其他女人,我只要你。以前要你、現在要你、未來也要你。」
以身擋去其他人的視線,他的手掌撫上她的胸口,感受她的心跳。
「我愛你。」他唇邊勾起一抹狂佞的邪笑。「而你也是。」
第七章
六個月前
原來,她也是屬於容易被哄騙的女人。
巫靖雅撐著一肘,半趴在枕頭間看著米達夫的睡容。
她努了努唇,伸手撥了撥他的長睫毛,這傢伙其實長得滿清秀的,氣質又不錯,個性也挺好的。
如果她是男的,她就娶他當老婆好了。這個念頭讓她開心!她晶亮的眼眸打量著他放鬆的面容。
是不是男人睡著時都像個孩子?她用指甲劃過他微張的唇,專注地研究著地。
這一年來她有過幾個男朋友,卻沒有情人。她的生活習慣或許不佳,但是對於親密關係卻有幾分潔癖。
她可以接受那些男人激情的吻,卻總是拿他們和米達夫做比較。當撫摸她身子的手不是米達夫時,她發現自己其實不是她想像中的熱情女人。懂得熱情,是從遇見米達夫之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