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不喜歡那種專一的感覺,那讓她覺得失去了部分自由。
他先放棄她的,她又何苦眷戀呢?巫靖雅蹩起眉尖,把一隻腳疊上他的膝蓋。
閒話八卦說她用情不專,她哪裡不專呢?她根本可以獲頒貞節牌坊嘛!
「噁心!」
她大笑出聲,在他動了下眼皮之時,頑皮地把整個身子全趴在他身上,然後用自己的小手蓋住他的眼瞼。
「早。」
米達夫的唇邊揚起一抹笑,雙臂勾上她柔軟的腰肢。
「早。」
她輕咬著他的唇,卻在他開始加深吻時,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她故意誘惑地在他唇邊吐著氣息:
「我是誰啊?」
米達夫原置於她腰間的手,改扣住她的後腦,拉下她的頸,完成了一個火熱的吻。
在飽嘗了她的甜美後,他倏地一翻身,將她反壓在他身下,愛戀地注視著她酡紅的嬌顏——
「你是誰?你是我最愛的女人。」
「騙子。」
她搔癢似地抓了抓他的鼻子,臉上的笑意卻斂去了不少。
「怎麼了?」
米達夫將身子移高了些,不想自己在廝磨之間又忘了一切。
「沒事啊,只不過聽見有人說我是他最愛的女人,心裡有點感歎而已。」
巫靖雅故意嘲諷地用拳頭捶下了他的心口——
「你的愛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就像你的離婚證書讓我驚訝非常一樣。」
「聽我解釋。」米達夫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慌亂。「我從加拿大提前回到家時,發現……。」
「停!我不想聽,事情發生時沒有承擔,事後才來解釋一切的男人最差勁,我寧願你什麼都不說。」
她驕縱地一把摀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話。
「我不管你回家後發現了什麼,我不在家或者是你媽媽安排了另一個女人在床上等你都一樣,那些事現在都已經過去了。」
米達夫的表情有些怪異,喉結在不安地移動了幾下後,拉下了她的手。
「我可以接受過去都已經是過去的事實,但是我不能接受我們之間的感情也即將是過去。」
她的嘴角忽而噙起了一個狡黠的笑,無視他的警告,一雙雪白的長腿纏上了他的腰間——
「你很久沒碰女人了,對不對?」
昨晚的他像個不知足的小孩,幾度讓他們瀕臨全然崩潰的狀況。
米達夫將火熱的慾望抵向她,微瞇起的黑眸緊盯著她。
「沒人告訴過你,不要玩弄隨時可能引爆的易燃物嗎?」
「我不覺得你還有力氣愛我。」
雖然對他亢奮的身軀感到訝異,巫靖雅仍然老實地說。
她現在全身的骨頭活像是被拆開過一樣,更遑論昨天中午甫踏上台灣土地,連時差都還沒調整好的他。
「如果你知道我儲備了一年份的精力,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除非你有幾天不下床的心理準備。」
言談之間,他的雙手再度肆意地撫過她一身的凝脂。
「少自大了!」
巫靖雅咬住唇,忍住一聲嬌吟及驚訝的低呼。他也「守身如玉」了一年啊?
狂喜拂過她的心頭,才張開唇想說話,就被他奪去了發言權。
像是實踐他方纔的威脅一般,他再度卷她進入心醉神迷的高潮之境。
「縱慾過度,傷身敗腎啊!」
巫靖雅喘著氣趴在他胸口,再沒有多餘的力氣動彈。
「難得一次,盡興即可。」
米達夫撫著她的背脊,氣息粗重的說。
「你為什麼沒去找其他女人?已經一年了,不是一個月耶。」
巫靖雅窩在他的肩膀,環著他的腰,替自己找了個最熟悉的姿勢。
「女人聽到這種消息,難道不該欣喜欲狂嗎?為什麼你一臉的疑惑?」她腦子裡想些什麼?難道——
她夜夜笙歌,因此推論他也如此嗎?醋意讓他不悅地僵起身子!
「你不總是把女人分成『可以玩玩』跟『娶回家當老婆』兩種嗎?沒有了婚姻的束縛,。你應該不會介意玩玩遊戲吧?」
「那是結婚之前的觀念,結婚之後我不曾和其他女人發生過關係。我不像你,身邊一直有著男人來來去去。」
米達夫扳起她的臉龐,口氣冷冽。
「你怎麼知道我身邊一直有男人來來去去?你派人調查我?!」
她變了臉色,想打掉他的手,手腕卻落入被箝制的命運。
「你和你的男伴陸迅是全場的焦點,我還能怎麼想!」
米達夫半坐起身,困她的身子在他與床頭板之間。
嫉妒侵蝕著他的心,讓他的面容上滿是戾氣。
「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挽回你、挽回我們的婚姻!結果我一回來看到的是什麼!?你和另一個男人在舞池裡親密的摟抱,我還能怎麼想!」
「你沒理由吃醋!」
她忿忿不平地瞪著他。說自己完全不明瞭他的心意,那是騙人的。
然則,他問過她的意見了嗎?
氣死她了!就衝著他的狂妄自大,她就不願再次接受他!
「我絕對有理由不高興。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
米達夫的臉龐朝她逼近,她的不定讓他的心情忐忑。
「就為了你的一句話?你想挽回我們的婚姻,我就該痛哭流涕嗎?一男一女結婚,才成就了婚姻。你願意復合,卻絲毫沒考慮到我也許已經心有所屬。你這種行為有多自私、多惹人厭,你知道嗎?放開我!王八蛋!」
為了拉回自己的手,她不客氣地用十隻尖銳的指甲抓向他的手臂。
米達夫倒抽了一口氣,在閃開她的攻擊後,他發出一聲低吼,猛地推開了她——
「你要我道歉嗎?我道歉!這樣可以了嗎!」
巫靖雅裹著床單從床上跳起身,指著他的鼻子又是一陣火爆——
『你以為這種道歉,我會接受得很高興嗎?門都沒有!就當成我們昨晚做了一場婚姻惡夢的續集,你現在馬上給我離開!」
「你不能冷靜一點嗎?」
米達夫握著拳頭,止住自己想抓住她搖晃的衝動。
「冷靜?!你莫名其妙從美國跑來、莫名其妙和我上了床就叫冷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