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醜女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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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他焦躁的倏然起身,來到大片透明玻璃窗前,遙望著遠方的天際暗自思索。

  或許他該找個人把她從山上帶回來----不,不妥!那丫頭不是那麼好說服的!

  他又將手插進長褲口袋裡,踱向能看到外頭秘書室的百葉窗前,或許他該找幾個平時跟她要好的同事去勸勸她----不!也不妥!那丫頭拗起來跟條牛一樣,誰的情面也不賣,就算用八人大轎去扛,恐怕也請不動她。

  閻徹知道這將是讓她死心的最好機會,但他就是狠不下心,況且他的坐立不安與焦躁也騙不了自己。

  他愛上了她!

  雖然他發過誓一輩子再也不碰觸感情,可是她闖入他心底的方式,實在讓人難以防備,等到他發現自己已深陷時,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這小妮子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硬是要將他逼得無處可逃,甚至非得要他面對心底最真實的情感不可。

  他焦躁的再度踱回辦公桌後,擔憂不安的情緒宛如毒瘤,在他的身體裡迅速蔓延孳生。

  他雙手捧著頭,心底陷入劇烈的交戰。

  有誰來告訴他----他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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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熱鬧的草地上,人全走光了。

  天際火紅的落日,宛若她絕望的心,一吋吋的往下沉。

  向晚的冷風一陣陣的掀起她的裙襬,也刮得她的心陣陣發涼。

  他真的不來了嗎?

  可璦坐在草地上這麼問著自己。

  眼看落日已漸漸隱落天際,她卻還抱著最後一絲殘餘的冀望,希望能看到他匆忙焦急趕來的身影。

  她雙眼緊盯著小路的盡頭,就怕錯過他。

  她甚至還傻得希望太陽不要下山,讓她再等閻徹一下下,或許,他很快就會趕來,說不定他只是正好忙著,也或許路上塞車----

  但,她在騙誰?

  一天了,她就這麼從早上一直等到日落,就算他再忙、車陣塞得再長,若他真想來,他也早該來了!

  最後一絲光芒消失在天際,天邊只剩下最後幾片寂寥的晚霞,終於,她緩緩站了起來。

  不用他說,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如你所願----我會徹底走出你的生命!」她心酸的對著冷涼的夜風低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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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徹衝出閻氏集團大樓,高級的黑色奔馳轎車,已經準時在大門口等著。

  「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開就可以了!」

  不顧司機老楊錯愕的目光,他急忙跳上駕駛座就往陽明山頂一路奔馳而去。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他得趕快才行!

  他心急的再度踩緊油門,往山路急駛而去。

  隨著離陽明山越近,腦中那張甜美慧黠的笑臉就越清晰。

  閻徹從沒有這麼迫不及待遇,他想看到她,相將她攬進懷裡盡情吻著她,告訴她,他愛她!。

  多虧了康薇雅----他不得不承認,這回她是真的幫了他一個大忙!

  要不是她突然出現,懇求著他的重新接納,還信誓旦旦的哭訴著對他的感情,閻徹還沒發現過去他有多盲目、多愚蠢。

  竟然會因為一段錯誤的過去、一個不值得投注感情的女人,在該與不該間掙扎著。

  而他也終於認清可璦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想錯過的女人!

  這一刻,他打從心底感謝康薇雅的出現,才讓他恍然頓悟了一切。

  但幸好,一切都還不算太晚!

  隨著腦中紛亂的思緒與興奮的情緒,他俐落的轉進一條羊腸小徑,往上回跟傳播公司前來勘查地點時的路線走。

  他知道再過兩分鐘,他將會看到那張思念的臉孔,驚喜而又意外的迎接他的到來。 一想到率直的可璦一看到他的出現,可能會開心得又哭又笑,他的唇邊就不覺浮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然而過於沉浸在興奮情緒中的閻徹,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野狗從草叢裡衝了出來,他下意識的轉動方向盤閃躲。

  孰料,車子失速的衝進草叢後,就一路衝向草叢盡頭,而在車子前頭等著的,赫然是一片陡峭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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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心焦的等待有如一輩子那樣長!

  但是就在她幾乎絕望之際,終於在小路的盡頭,看到他倉皇趕來的挺拔身影,她緩緩綻出了一朵絕美的笑!

  「我就知道你會來!」看著他逐漸走近的身影,她輕輕的笑了。

  「妳以為妳這是在做什麼?妳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嗎?」閻徹一見到站在草地上的可璦,忍不住氣急敗壞的罵道。

  他是氣她,卻更擔心她不知會做出什麼傻事!

  「你擔心我!」可璦含笑平靜的看著他。

  「我沒有!」閻徹別過身去嘴硬的否認道。「妳搞砸了我的廣告,我是來找妳算帳的。」

  「可是你眼中寫著擔心。」可璦緩緩走到他跟前,仰頭直視著他。

  「妳會錯意了!我只是擔心形象廣告無法如期播映。」

  「你說謊!」可璦笑了,眼中有著甜蜜的滿足。

  「是的!我是愛妳,從很早已前就愛妳愛得不可自拔,這樣妳可高興了?」他又急又惱的遽然將她緊緊攬進懷裡,憤憤的吼道:「妳這個磨人的小東西!妳究竟還想怎麼折磨我妳才肯罷休?!」

  他的雙手緊緊抱住她,緊得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似的。

  盈滿心扉的滿足與幸福多得讓她幾乎無法負荷,更讓她快樂得忍不住想哭----

  可璦是在淚濕的枕巾中醒來。

  幾天了,每天晚上她一直反覆做著這個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夢。 她只想逃----遠遠的逃開他、逃開讓她傷透心的台北。

  於是,為了遺忘一切,她躲了起來,將自己遠遠的放逐到一個誰也不認識她的地方。

  她沒有向閻氏集團辭職,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帶了件簡單的行李,就獨自一個人來到中部的山區。她在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地方,向人租了間小屋,一切都安定後,只打了通電話回家,簡單報告說是要在外頭散散心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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