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賤賣的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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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尤其是她的獨立堅強,卻又不經意流露渴望關愛的眼神,總讓他忍不住想往那雙清冷如冰的眸底一探究竟。

  隨著多相處一天,他的情緒越來越失去控制,幾乎想放棄原有的計畫,不顧一切的獨佔她——

  他要將她小心收藏在自己的玻璃屋裡,她的美麗、她的獨特,只有他一人能獨享!

  衛翌炯炯的眸定定凝望著她,像是要將她吸入巨大的黑色漩渦裡。

  「謝謝你的讚美!」她佯裝不為所動,實則緊握杯子的手心已微微沁出薄汗。

  「要不是我早已看透,女人這種偽裝美麗、滿嘴謊言、善變且自私的生物,我幾乎會被你給吸引——」

  他的話聽似不經心,卻又彷彿透著幾分認真,令江子悠心跳莫名加快。

  尤其是他表情慵懶的將她的髮絲纏進指端,緩緩朝自己拉近,更令她有種即將落入撒旦黑色羽翼裡的恐懼。

  「我明天還要上班——」她近乎倉皇的急欲繞過他。

  「別總是急著逃!」他的長臂一伸,不偏不倚的將她困在牆跟自己之間。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近乎生氣的責問道。

  這個男人有時看似冷漠陰沉,好像恨透了女人,有時卻又老愛拿一雙快將人溶化似的眸光看人,實在讓人猜不透。

  「我也想問我自己!」他的聲音幽幽迴盪在空氣中,近似歎息。

  「你——」

  「噓……別開口破壞此刻的美好!」他輕輕哄去她的聲音。

  此刻的美好?

  江子悠氣煞這個男人的狂妄,老是這樣神出鬼沒嚇人,還說這種時刻很美好?

  她突然覺得,他就像一隻嘗到血味的狼,終日在旁虎視眈眈的轉著,等著機會飛撲而上——

  而現在,她已經大意淪陷在狼爪,且在他如火的注視下,連一句抗議也擠不出來。

  「瞧!你正用你的柔軟,緊緊纏繞、包圍著我不肯放。」

  他一語雙關似的暗示,曖昧得令江子悠臉紅。

  一低頭,他的長指上果然還纏繞著她的發。

  她柔軟的髮絲緊密而親暱的緊緊纏住他的長指,像是真如他所說的——已纏得難分難捨似的。

  江子悠正要搶回自己淪陷的發,一回神,他濃重而灼熱的氣息已朝她籠來。

  「我警告過你,最好別再這麼做!」她試圖端出最後一點意志力。

  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越來越危險,她抵禦的能力也越來越薄弱。

  「你放心咬吧!我的傷好了,絕對經得起再一次襲擊。」

  他不為所動的繼續朝她逼近,貪婪汲取她吐納的清新甜美氣息。

  「別這樣,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她近乎哀求的虛弱吐出一句。

  她該用力推開他,用她手上現有的抵禦武器攻擊他,只是,她發現自己竟在那樣濃厚的男人氣息包圍下,渾身發軟且顫抖不休。

  「別忘了,我們有過一場婚禮!」衛翌低沉邪魅的聲音催眠著她。

  眼前性感的薄唇,以一種令人心焦的速度緩緩貼近,她近乎屏息等著他狂肆的掠奪,忘了要閃躲。

  空氣中蔓延著令人意亂情迷的氣氛,隨著彼此急促的喘息,慢慢的加深、濃烈迷惑著兩人的意識。

  「那只是……只是……」交易罷了!

  她剩下的話落進他的雙唇裡,她的唇舌淪為他逗弄、品嚐的貢品,直往罪惡地獄墜落的感官,也隨著撒旦之歌起舞——

  不——這是不對的!

  這場交易的目的,是要讓自己獲得自由,而不是將自己再往另一個束縛裡送,她更不能任由這種令人意亂情迷,堪比野火還要狂猛迅速的情緒繼續失控。

  她得盡快趕走這只可惡的撒旦!

  趁著最後一絲理智淪陷前,她將手裡的熱牛奶往他身上倒去。

  在男人的痛呼聲中,江子悠飛快逃出撒旦魅惑的黑色羽翼,將自己安全的關在房間裡。

  第七章

  客廳兩端,兩雙若有所思的眼睛各據一方。

  各自用一種小心翼翼,且盤算的眸光相互打探、盯視著。

  這像一場意志力的拉鋸戰,等著某一方向彼方稱臣投降。

  江子悠雙臂環胸、冷冷瞅著衛翌,大有攤牌之勢。

  「你叫我來——有事?」

  衛翌慵懶將長腿跨上典雅的玻璃茶几,好整以暇的率先開口。

  瞧他那副從容的模樣,儼然不知大難臨頭似的——江子悠幸災樂禍的冷笑著。

  像從她臉上的表情猜出幾分端倪,衛翌沒有說話,神情卻依然從容。

  江子悠真氣極了他這種泰山崩於前,仍能不動聲色的鎮定!

  她將手裡的離婚協議書丟到他面前,幾近痛快的宣佈。

  「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原來這個女人是打算玩這種過河拆橋的戲碼——衛翌懶懶勾起唇笑了。

  「我不會走的!」他悠然自得的拋來一句。

  「你說什麼?」江子悠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們明明說好——」

  「我知道!你讓我恢復自由,而我必須跟你結婚,直到你提出離婚的要求,不過——」他邪邪的勾起唇。「那全是垃圾!」

  他毫下文雅的啐罵,讓江子悠猛的一驚。

  「你是什麼意思?」江子悠陰森森望著他。「難道你想反悔?」

  「我從來就沒有答應,無所謂反不反悔!」他邪佞的神情像個惡棍。

  江子悠氣得雙拳在身側握了又鬆、鬆了又握。

  他的狂妄霸道、精明深沉,總是能極易擊垮她努力維持的冷靜與好修養。

  「你要是敢毀約,不怕我把你送回——」

  「牢裡嗎?」衛翌懶懶的接口。「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我的罪名是什麼?串謀騙人?還是詐欺?若是這樣,恐怕你也得跟我一塊坐牢。」

  他笑得有恃無恐,像是天塌下來也不怕。

  霎時,江子悠平時的優雅冷靜盡失。

  這個狡猾、邪惡的男人!他終於慢慢顯露邪惡的本性。

  早知道她就不該帶他出來,讓他去坐一輩子的牢!

  「你這個該死的渾蛋!」這是她第一次罵髒話。

  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雙手已經朝他笑得可惡的俊臉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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