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蝴蝶笨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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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頁

 

  眾賓客是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敢相信終於將長安瘟神嫁了出去。

  「幸虧沒什麼大事發生。」有人感激說道:「第一次成親遭來天龍幫的砍殺;第二回成親又遭小王爺搗蛋;第三回終於能將魚姑娘嫁出去,是老天爺的恩賜,是咱們眾百姓的福氣。」大伙不約而同的露出欣慰笑容。

  正吆喝著一塊到後廳去喝喜酒時,忽然有人冒出一句:

  「但,沒洞完房就不算完全成親,萬—一在他們洞房的時候,突然又出了問題,那該怎麼辦?」此言一出,眾人愕然。

  是啊,世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當初他們還不是

  以為婚事一次就成,哪知中途又冒出這麼多事來?當初他們還不是以為三場競賽的勝利者非冷如影莫屬,哪知楚天剛大爆冷門?現在還是大白天,將新娘帶進新房後,新郎理該出來敬酒,直到初更天才能回房度春宵夜。換句話說,從此時此刻起到明日清晨都還算是「危

  險期」。這當中要是突然冒出了什麼幫,還是什麼小王爺的話,婚事不又一筆勾消?

  「不成不成。咱們不請自來,為的是什麼?當然不是白吃食,咱們是要湊和一對佳偶。他們的婚事一波三折,讓咱們既感動又想主動做些什麼,是也不是?」說得多冠冕堂皇哪。

  眾人努力地點頭。

  「所以,從現在起,咱們輪流守在新房門前,誰敢

  破壞這段姻緣就打誰,打得讓他三天三夜都起不了床。」

  說得慷慨激昂!

  眾人又激動地點頭——

  那楚府的下人越過激昂的賓客,直接走向楚老爹:

  「老爺,冷捕頭求見。」

  「他?」

  「他說,他要親自見翩翩姑娘一面——」

  還沒說出是要送賀禮呢,那眾賓客早奔到大門外

  那冷如影正含笑瞧著他們,包括商店的老闆啦、客

  棧的小二、普通的百姓,排排百姓全站在大門前。

  「咦,我雖曾是萬平縣捕頭,但你們也不必如此盛

  大的迎接我。裡頭還有新郎、新娘來,,咱們一塊進去

  好了——」奇怪,他們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

  「揍他!」

  話才說完,只見一窩蜂的人衝向冷如影,如干軍萬

  馬———

  麼 麼 叢

  夢天剛一抱新娘進門,斥退了丫環,當場拿出打造

  多日的巨大鐵鎖,「喀」地一聲,從新房裡頭鎖住了房門

  「這是什麼聲音?」魚瑚闡坐在那新床上,好奇地

  問。

  「沒,沒什麼。」他的心總算安了點。這下就算有人

  想阻擾他倆的好事,也須先破壞那巨鎖。那鎖可是花了

  幾百兩打造來的,除非把門劈開,否則鎖鑰只有一支,

  就在他手上。而家中斧頭早命人收藏好,誰能劈開?

  他拿起秤桿掀起新娘的頭蓋,娟麗的臉蛋抹著淡淡

  煙脂,既嬌且媚,還羞答答地瞧著他——

  「現在還早。你是不是該出去敬酒?」她迷惑地問

  道。這點小常識還是媒婆告訴她的。原以為要待坐到晚

  上,怎知他也跟了進來。

  楚天剛一徑地微笑,笑容有些得意又有些緊張,拉起她的小手,走到那圓桌前。

  「翩翩,咱們成了三次婚,現在總算讓我盼成了。」

  拿起合巹遞給她,自個兒再拿起另一隻巹。「喝了合巹:酒,一生『世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好苦——」魚翩翩吸了口,忍不住皺臉。心頭總覺得有點古怪。「楚郎,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忽然瞧見他的右手尚纏著厚實的紗布,心疼萬分。「傷還沒好麼?怎麼拖了這麼久?」

  「傷?哪來的傷?」才說完,候地一驚,這才發現她所指為何,正要想個理由解釋,她卻開始解開紗布。

  「翩翩……」想要抽回手。

  「我對刀傷見識較多,說不定是沒清理乾淨,否則一個月的時間,怎會癒合不了?」小心地拉開紗布。右手背上鮮紅欲滴的蝴蝶胎記尚在,但卻沒瞧見半點傷

  口。

  楚天剛一呆,又驚又喜。胎記又恢復那赤紅色,豈不代表他們姻緣再現?

  他歡欣地笑了笑,既是姻緣天定,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吧?

  但———

  他還是開始馬不停蹄地解開她的新娘衫子。

  「你在幹什麼?」她一時嚇住,沒能反應。

  「翩翩,翩翩,旁人成親只須一回便能成事,是不?」他嘴快,手也快。

  「是啊,但——」

  「但咱們卻足足成了三次親。」

  「這也沒錯。」 』

  「雖然到現在,婚事算成了一半——」

  「一半?」她疑惑地發問:「咱們拜了堂,也入了洞房,怎會一半?」該不是他緊張得語無倫次了吧?

  胸前一涼,她嚇了一跳,不知何時,喜氣的衫子半褪,留下紅色的肚兜。

  「翩翩……」他啞聲道。

  她的臉蛋忽地飛上兩朵可愛的紅暈,比起淡淡服脂更醉人。

  「我……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他瞧她的眼神好生古怪呢。

  那楚天剛輕輕撫著她白嫩的臉頰,將她摟進懷裡後,先深深吐了口氣。天,他得慢慢來。

  「翩翩,尚未洞房,『這成婚算是只成一半。」

  「現下不在洞房了麼?她仰起臉蛋,發現他俊秀的臉龐全是汗珠。不太對勁唷,她偎在他的臉前,幾乎可以聽見他急促的心跳聲。

  「洞房,不只將你我關在房裡。」完全是夫子的口吻,但雙臂一抱,將她抱到床上,還繼續像教孩子似的教她:「還須做完某件事才算洞房。」

  她愈覺愈奇怪,臉蛋早像發燙似的。他要做什麼?怎麼從沒人同她說過?洞房花燭夜不就是一對男女關在房裡度過一晚嗎?怎麼還是白天,他就想「洞房」啦?

  想了想,終於得出個結論。

  念過書的人就是不同,懂的事又多,見識又廣;而她沒念過書的不知道是當然。將來同他日日夜夜的臍守在一塊,一定要叫他教她唸書,好讓她也懂得這些事。

  見他拉下布幔,心直噗通通地跳動。奇怪,奇怪,這心情怎麼好像他親吻她時的感覺?像是又刺激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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