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你找我配合你的計劃,而這個計劃是由我假冒你未來的妻子?」
「沒錯。」他很高興她開通了。「你還不想結婚?」
他坦率地點頭。他需要她完全的配合,所以他必須坦白。
「所以你找人作假?理由呢?」她忍不住好奇。
他眼神黯淡下來。「我父親只剩下兩個多月的生命,他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見到我和舒奇有個圓滿的婚姻。」
霏霏有些同情的看著他。「難怪會找人假冒!可是這對你父親不太公平吧?」
「我不願見他含恨而死。」他眼底有濃濃的感情。
「你可以找個你真正喜歡的女孩。」
「時間來不及了。再說,我還不想結婚。」他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我相信我已經說得夠多了,你的意思如何?」「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沒有。所以,成交了?」他掩不住心喜。
霏霏點頭。「到時候你會把錄音帶給我。」
她寧願做他兩個月的未婚妻也不願跨進牢裡一步。「沒錯。」
「我可以有個小小的要求嗎?」
他遲疑了會兒,點點頭,於情於理,他都該報答一下。
「你和丁爾健真的很熟?」
「我是他兒子未來的舅子。你打算讓我從他手裡拿回昨晚你費盡心思想要偷的或西?」他很明白她在想什麼。她點頭。「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他沉默了會兒。「是什麼貴重東西?」「一份房地契外加借據。」
「房地契?」
她點點頭,吐實。「事實上,那是廿年前安琪修女為了籌大批孩子的生活費,而把孤兒院土地抵押給丁爾健,沒想到十年後房地產飆漲,丁爾健不願鬆手,利上加利,一塊土地賣價兩千萬,除非我們給足錢,否則兩個月內孤兒院必須搬遷。」
「借據上應該載明所有條件,你可以上法院告他,沒必要去偷吧!」
「借據的確載明所有條件,而每一條都對我們不利。」她說到這裡就氣憤。「他欺騙像安琪修女這樣好的人,借據全是用法文寫的,安琪修女根本看不懂。」
舒毅歎息,他深知丁爾健的確做得出來這種事。
「難道那個什麼修女不會請求專業人士的幫助嗎?」
「安琪修女篤信天下只有好人,沒有壞人。」
舒毅扯動一下嘴角,對於這點不予置評。「好吧,我們互謀其利。」
必要時,他可以開買回那塊土地,只要她肯答應,讓父親有生之年能夠快樂,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這表示我們成交了?」他有禮地問道。
「還沒。」她看到他有些暴怒,補充道:「我必須確定需要多久的時間才可以完成我的承諾。」他眼裡閃過一抹沉痛。「兩個多月,如果運氣好的話。」
她點頭。「成交。」她伸出手。「成交。」他暗暗鬆口氣,回握住她的手。
鍾徹走進來,正巧看見這一幕。「徹大哥!」
鍾徹走進來,微笑之中夾雜些許困惑。「你們認識?」
「有過一面之緣。」舒毅代霏霏回答。
「而剛才我聽到什麼成交……」他好奇的輪流看著兩人。
「這不關你的事。」舒毅擺明了不讓鍾徹參與。
「這完全關徹大哥的事。」霏霏堅持。「徹大哥是我在台北的親人,他有權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鍾徹點頭,完全贊成霏霏的說法。
「我必須確定到頭來是否要跟在傻丫頭後面收拾爛攤子。」
「徹大哥!」霏霏瞪著他。
「傻丫頭?」舒毅報以微笑,看著有些惱怒的霏霏。「相當適合。」
「我不是傻丫頭!」她強調著。「徹大哥,你還沒為我們介紹呢!」
「我還需要介紹嗎?」鍾徹看著他們。「既然你們都認識了……」
「我只認識一個李阿花。我叫舒毅。」「藍霏霏。」
「李阿花?」鍾徹完全摸不著頭腦。「誰是李阿花?」
舒毅盯著霏霏,笑了。「這得問你的傻丫頭。」他頓了會兒,別有含意的看著鍾徹。「你和霏霏是什麼關係?」
「我們情同兄妹。」鍾徹照實回答:「你想追傻丫頭?」他全身備戰。
霏霏翻了翻白眼,對於鍾徹這種保護者姿態已經習為常。
舒毅皺起眉頭。「只是純粹兄妹?」
「你在胡說什麼?我一向以霏霏兄長自居。即使你是我好朋友,想追霏霏也得先過我這關。」
舒毅為他的答案而鬆口氣。「好吧!我相信你。」他實在沒有餘力應付一個外來的第三者,他轉向霏霏。「這件事愈少人知道愈好。目前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除了我們三個……」「還有佳佳。」「佳佳?」
「對。我現在住她那裡,我不可能瞞住她的。」
舒毅歎息。「她也是你的親人?」他對她沒著了。她點頭。
「你沒其他親人了?」「在台北沒有。」
「很好。我還一直緊持愈少人知道愈好呢!」他喃喃道。
「你不滿意,我可以退出。」
「我沒任何意見。」他再度瞄鍾徹一眼。「這件事除在場……還有那個佳佳在內,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
「我守口如瓶。」鍾徹滿口乾脆。「雖然我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不過我聽得出嚴重性,只要我幫得上忙的地方,我絕對義務幫忙。」
「謝了!」舒毅知道鍾徹講道義,絕對不像舒奇和偉恩天生多嘴。「多個人也好,反正她是你乾妹妹,遲早需要你的幫助。」
鍾徹咧嘴一笑。「沒問題。」他打算稍後找霏霏問清緣由。
霏霏翻翻白眼,不吭一聲。
「如果沒事,我先回去了。」舒毅告辭,沒再看她一眼,就走向門邊。
「等等。」霏霏叫住他,她心裡始終有個疑惑。「你不介意回答我一個問題吧?」他轉過身。「我知無不言。」
「你……交往的那些女人到底跟我有什麼不同?」她對這個問題相當好奇。
鍾徹愣了愣,看向舒毅。
他只是笑笑。「只有一點不同,她們相當的美麗。」他在咒罵聲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