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公,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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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可為什麼他的心情複雜難辨?

  「你怕我嗎?」他低語,貼近她愈發暈紅的身子。

  「不……我不怕。」輕微地顫抖起來,背叛她的意志。

  「那很好,我並不需要一個怕我的妻子。」

  這就是忠實嗎?如同一條狗忠實主人,如果不是主人,就怒目相對!

  他該滿足才是。

  無論是徐蒼離也好、徐老爺也行,只要她生下徐家香火,管她忠於誰!她只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你太瘦了。若不是那日我見你有足夠的精力打人,原是不打算這麼早圓房的。」

  他冷語,扯開她褻衣的動作卻出奇地溫柔。

  霍水宓的臉如火燒。大嬸沒跟她說過圓房還有這一段的啊……

  她倒抽口氣,老爺的唇貼上她的頸子往下滑!

  「怕嗎?」他揚起眉,注意到她的身子持續微顫著。「你不必也無須害怕,這可不會死人,睜開眼睛,我寧願是豬只交配,可也不跟個木頭玩偶尋歡。」

  霍水宓嚥了嚥口水,張口欲言,卻遭人忽然堵住了口。

  她真的睜大了眼。

  他的嘴貼上了她的。他的舌根粗魯地滑行進來。

  老天爺啊,老爺究竟在做些什麼?口水相接,不知道算不算噁心,這是她頭一遭經驗,這是圓房的必備過程嗎?她可沒見過豬只交配需要交換口水的……

  她的心「怦怦」直跳,很大聲,大到幾乎以為心口跳到他那裡去了。

  在這般近距離之下,清楚瞧見他的半側臉。二十年來,她沒見過太多男人,對於男人的相貌並沒有一定的認知標準,但老爺應該是好看的,他的睫毛修長而漆黑,鼻樑高挺,棕色的臉龐有型而顯得有些貴族式。這樣好看的人怎會瞧上她呢?

  啊,嘴唇相接,他的手指卻滑到她的胸口,是察覺了她的心跳聲嗎?老天爺,當初大嬸是在開她玩笑的嗎?什麼豬只交配,天啊,誰來教教她呢?萬一惹得老爺不順心可怎麼辦?

  她該怎麼做才好?

  「瞧你臉紅的。」他貼著她的唇低語,嘴角上揚。「可別燒了起來。」輕笑道,一時教她看得有些呆了。

  「什麼都不懂嗎?理當由我來教的。」語畢,他俯下頭來又吻了她。

  又是口水交換嗎?老爺的口水好甜,先前沒注意到,現下才發現他的嘴裡有些酒味,不像爹偶爾喝的白干,這味道比起白干更香醇。霍水宓忽然感覺身子好軟,像躺在棉絮上,心跳聲像擂鼓,吵得她沒法子思想。

  其實,口水交換也不算噁心,霍水宓迷迷糊糊地想道,嘗試地伸出粉舌舔著他的唇。她想,她是喜歡上了同老爺一塊口水交換。

  老爺的口水好甜,這就是喜歡的理由吧!嘻。

  ※※※

  好痛!

  不止頭痛欲裂,連身子也好痛。

  從沒一覺醒得這般辛苦,像是剛從泥沼裡爬出來,沉甸甸地。

  「死丫頭,不是吩咐過你,夫人未起床,不准接近這裡的嗎?」是賈大媽的聲音,隨即又是左右開弓的巴掌聲。

  霍水宓睜開沉重的眼皮,天亮了嗎?

  「賈大媽……你大人大量,替我們姊妹倆求求情,來世做牛做馬都報答你的。」

  聽起來挺像珠丫頭的聲音……是嗎?那丫鬟平日氣焰高漲,有理的、沒理的都教她說得頭頭是道,怎麼今兒個的聲音好像在哭?

  她還在夢中麼?

  「你瞧我賈大媽是什麼人物?也不過是個管你們的下人罷了!我就說,平日能佔便宜就佔便宜的丫頭今兒個怎麼起了個大早,捧著早膳在門外候著,原來是想求情!你也不瞧瞧平常你是怎麼對夫人的?想向她求情?除非她生了菩薩心腸!還不快收拾收拾行李,跟隨你老爹回老家去!」

  「賈大媽,賈大媽!我原就沒打算向夫人求情的,我只求你行行好,說服老爺留我下來,你在府裡說的一句話比起夫人說的還有用,現下在府裡哪個人不知道夫人是叫老爺買下生子嗣,其它是沒她的地位的,賈大媽……」話還沒諂媚完,又叫賈大媽左右開弓,莫名其妙地挨了兩巴子!

  「死丫頭,你這話是存心教我在府裡待不下去嗎?快滾!要再敢待在這裡,就教你老爹帶著拐腿的女兒回去!滾!」

  這句話顯然是起了威脅,才一會兒工夫就聽見珠丫頭的哭聲愈行愈遠。

  霍水宓揉了揉眼,掀起薄被。她所識的珠丫鬟何時這般委曲求全過?是錯聽了吧?

  「啊……」她失聲叫道,一見賈大媽持著隨手抓來的木棍闖進來,忙拿被子蓋住身子。

  「夫人,怎麼啦?」賈大媽東張西望的,大噸位的身軀像要隨時跳上某個人的背上。

  「有賊嗎?在哪兒?在哪兒?教我瞧見了,非把他壓死不可!」

  「沒有賊啦……是……」彩霞爬上霍水宓的臉頰。她怎能說她赤著身子睡覺?糗死人了。

  昨兒個夜裡……完啦,記憶雖然模模糊糊的,可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僅僅是羞,簡直,簡直是丟死人了!天啊,天啊!昨晚上她究竟是發了什麼瘋,竟然對老爺做出那種事來……

  「沒賊就好。」賈大媽眉開眼笑地放下木棍,到衣箱裡挑著鮮艷的衫裙。「這是夫人的初夜,不習慣是自然,等這種事過了幾回,夫人就不會覺得靦腆啦!快換上衣裳,一早紅小姐就哭著要夫人你,再說,沾了血的床單是要換新的,夫人老待在那兒,教咱們怎麼換?」

  「血?誰流血了……啊!」床上真的有血跡!她沒傷啊,難不成是昨兒個夜裡咬傷了老爺?天啊,簡直是無地自容了。

  賈大媽見她羞愧難當,,還當她是不好意思,呵呵直笑地為她換上新衣。

  「老爺呢?」霍水宓怔著臉問道。該要跟老爺賠罪的,他會不會覺得她很……很不知恥?

  「京城宅子裡的王總管派來信差,老爺正在書齋裡見他。瞧,這些衫子都是老爺吩咐下來重新改的,比起成親那幾日穿的是合身多了。」說到這裡,賈大媽就有點不服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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