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就叫(追夫記)算了!
包準讓台灣每個號稱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或是標準的超級大木頭都娶得到老婆。說不定一個暢銷,紅到國外去也一定。
「吟」的一聲,接下來聽到的就是永平的哀號。
「筠筠,你當我的頭是鐵打的啊?大哥,你該好好地管管你老婆吧!免得哪天你也成了她棒下的冤魂,可別怪我事先沒警告你哦!」
小薰低低呻吟了一聲,皺了皺眉,睜開了惶松的睡眼。
「嘿!睡美人醒了,二哥,發表一下高論吧!」永平似乎忘了剛剛的疼痛,隨手拿起桌上的報紙,將它捲成筒狀,充當麥克風放在易凡面前,等他開金口。
「永平,別太過分!」唐母端出兩盤泡茶,斥責道。
小薰眨了眨眼,有些納悶,怎麼唐家的人全出現了?
「這是哪裡?」
「二哥的懷抱裡嘍?」
永平賊賊的笑容頗似皮條客。
小薰怔了征,這才驚覺她真的縮在唐易凡的懷裡,害得她羞澀得不敢抬起頭來。說來好笑,平日膽大包天的她,有什麼舉動不敢做的?偏偏這回當著家人的面,她卻尷尬起來了。
「唐二哥,早安!」她的笑容明亮,一點也沒有要離開他的懷抱的跡象。
「早!」畝易凡平靜的臉孔仍然是一貫的木然,只是平日低沉的嗓音,今早顯得有些粗啞。
永平清清喉嚨。
「二位,不是我願意打斷你們眉目傳情的纏綿,只是基於好心的立場想提醒你們,下回請選擇臥房,不管是誰的都成。在客廳有什麼樂趣可言?雖然是有些養眼啦!可是這裡有小孩呀!限制級的影片對他們可是影響匪淺哦。」
「我們沒做什麼!」易凡怒目瞪向永平。
「唐二哥,我們真的沒做什麼嗎?」小薰低語逗他。
「小薰!」對於她,易凡只能無奈地猛歎息。
她吐了吐後,乖乖地離開他的懷抱,作勢拍拍衣袖,好免除這份莫名的尷尬。
「唐二哥,不介意抱我進飯廳吧?」
「我扶你。」
「我比較喜歡用抱的呀!萬一我的傷口又流血了,該誰負責?」
易凡蹙起眉——
另外,在場的一個多嘴的男人卻比雙易凡更緊張,兩道眉毛糾結得差點就解不開了。
「你受傷了?還能走吧?」永平急忙問道。
易凡詫異地瞥了永平一眼,吃驚永平難得一見的恐慌。
「只要有人肯抱我,我就能走啦!」
永平聞聲,馬上上前就想要抱起她來,不料易凡一個箭步就擋去永平伸來的手臂,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起小薰走向飯廳。小薰見狀,便自動自發地將手臂搭在他的頸項。
唐易凡沒有拒絕。小薰眼一亮,心底感激起昨天讓她跌倒的那個大坑洞。
「二哥,你是怎麼了?我只是想試試抱不抱得動她嘛!」
永平滿身冷汗,也跟著走進飯廳。
「你可以去抱老媽!」易凡小心地將小薰安置在座椅上。
「我抱老媽幹嘛?吃飽了撐著,無聊啊。」
「今天我替你請假,你不必上班。」易凡當作沒永平這個超級大麻雀在耳邊嘁嘁喳喳的。
「為什麼?只不過一點小傷而已。」
「今天小薰的確不必上班!」永平拚命在易凡身後擠眉弄眼,看得小薰一頭霧水,好半晌才搞懂他的意思。
小薰勉為其難地點頭,立刻又恢復笑容,拉開身邊的椅子。
「唐二哥,坐嘛!」
「不,我坐這裡就行了。」唐易凡指的是偉彬身邊的位子。
「乾脆我坐好了!小薰,我們還有話要秘談,不是嗎?」水平擦擦汗,正欲搶位坐下,怎知,一個晃影,他就給趕到跟西伯利亞一樣的邊疆地帶去,而唐易凡則入主中原,穩坐在小薰的身旁。
這大概是易凡最醜的時刻了!房家人除了永平以外,個個皆掩嘴低笑。
「二哥,好歹我們也是兄弟,何必為了爭一個位子,把你可愛的弟弟趕到這個『鳥不生蛋』之地。」
「鳥不生蛋?」唐母用力拍了一下永平的手臂,一屁股就坐在永平本想坐下的位子上。』
「你老媽我就坐在這個『鳥不生蛋』之地,看你還有什麼話想抗議?」
「老媽——」
「想抗議也成。別忘了中午的相親,我可是千拜託萬拜託,』拜託對街的王媒人替你再找一個溫柔婉約的女孩,還特地應你要求,是個波霸型的女孩,你若敢不去,就等著跟我脫離母子關係吧!」
唐母最厲害的就是這一招了——威脅恐嚇雙管齊下。
「我當然會去——是不是?小薰?」永平猛向小薰眨眼。
他能不能在自由的天空下繼續苟延殘喘,就端看這一戰了。而這一戰,要是沒有小薰的賣命相助,恐怕他是死定了,而且準會死得很慘。其實他也看過照片,對方是滿年輕、滿漂亮、滿波霸的,偏偏他跟她就是沒有來電的感覺。
唐易凡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
「小薰!」
永平一聲求救,像是垂死的烏鴉的哀號——難聽死了。
「我是要請假。」小薰不情願地轉向易凡,依依不捨地說:
「唐二哥,你可別忘了我。還有別靠近貝瑤姿;我可是會打電話會查勤的,你可別隨便亂來。她殷殷囑咐著。
「喂,小姐,我二哥還不是你的老公;小心這樣纏人,可是會嚇跑他的。」
永平插嘴。
沒有理會永平,全由他一個人唱著獨腳戲。
「唐二哥!」
小薰期盼唐易凡的肯定答覆;雖然她知道機率幾乎等於零。
「我知道!」唐易凡淡淡地說。
雖然唐易凡的語氣淡然,而且音量幾乎不可聞,但小薰還是聽見了,她顧不得腳上的傷,愉悅地站起,開心地在他臉頰上輕啄一下。
而唐易凡是極力想維護臉上漠然的表情,但他那顆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 ※ ※
唐易凡寂寞得要死。
沒人煩他、鬧他、惱他、氣他、逗他的時刻,他幾乎沉悶得快要窒息。
二個月前,他的日子非常逍遙自在,就算一個世紀,沒有人理他、睬他,他也樂得輕鬆自在,更巴不得能夠離群索居,不必煩那些偶爾會自動前來搭訕的無聊女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