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心只是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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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她困惹地抬起頭。「這是什麼?」

  「項鏈。」他選擇最安全的字眼回答她。

  「送我嗎?」

  「你真聰明。」

  「為什麼?」她問。

  「我以為你呆得連這個問題都忘了呢!」他自嘲,很滿意貓眼石在她身上和效果。

  但他更滿意他的項鏈在她身上,就像註明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聳聳肩,輕易地把這個問題打發過去。

  「我打贏一場官司,委託人送我的唉!」。

  「所以你轉送給我?」。笛搖晃著不太清楚的頭腦。「你們三兄弟怎麼同是一個理由……又這麼巧都有人送你們不適用的禮物……」

  唐偉彬心生警惕。「筠筠,你在說什麼夢話?」

  「才不是呢。易凡送我一對珍珠耳環,他說那是他抽中的……」她又快合上了眼睛。

  他才不讓她去夢周公,馬上搖醒她,問道:

  「你收了沒?」

  「收了……」她想了想,回答:「可是我常忘東忘西,怕弄丟了它,所以在廚房轉送給唐媽了……」

  「筠筠,答應我,千萬別把項鏈轉送給別人,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她好討厭他一直在她耳邊吵她。

  「還有,答應我別讓項鏈離身。」他在她耳邊吼著;因為他瞭解她丟東西的速度比她買回來的速度快上兩倍以上。

  「為什麼……」她想說她要捶覺了,不要再吵她了。

  「不為什麼,」他撫著她,堅持要得到答覆,「答應我。」

  「我答應……可以讓我睡覺了吧!」她倒向他的懷裡,睡著了。

  唐偉彬這才放下顆心,注視著她的睡容許久。

  然後他在她的臉頰上一吻,抱她人臥室的雙人床上。

  凝視她的睡容半晌,他認命的長歎了口氣。

  他在她的唇上印上深情的一唇。

  可惜。笛沒反應,因為她正沉浸在她香甜的睡夢中。

  第二章

  「夢之坊」是坐落在仁愛路上的一家咖啡屋;店主是—個魁梧的大塊頭男子。他約莫三十出頭,曾有一陣子他試圖留長髮,不料披散的長髮使他粗獷的臉上更增加幾分暴庚之氣,令人聯想到中古時期的海盜,嚇得顧客幾乎不敢上門。所以他無奈之餘,只好改埋平頭,雖然沒有什麼差別,但起碼比惡神凶煞稍好些;只有他幾個知心好友才明白在猙獰的外貌下,他有著內向,害羞的個性。

  笛就是其中一個。

  回國的第二天,趁著短暫的休假,她來拜訪他,原來唐偉彬打算一塊過來聚聚,沒想到臨時一通電話,又把他叫回律師事務所去了。

  所以。簿只好一個人去「夢之坊」她一眼就看見櫃檯後的男人。「安德!」

  「笛,好久不見了。」安德又驚又喜,雖然不太習慣擁抱,但他仍尷尬地拍了拍她的背,讓她咳了好幾聲。

  「對不起,我……」安德知道自己力道過大。

  「沒關係!沒關係!」。藥差點嗆到,一張臉因為咳了數聲而微微泛紅搔了搔頭,安德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沒事吧?」

  「我好得很,倒是你,生意還不錯吧?」

  「馬馬虎虎,聊以餬口就行了,你什麼時候回國的?」他讓她拉著走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對於與女性肌膚接觸,還是不太習慣。

  「昨天剛回來,瞧,我是第一個來拜訪你的唷!」她輕笑著看他臉紅的反應。

  「因為『夢之坊』是我們這群朋友的大本營,不是嗎?」

  他輕聲說道:「偉彬呢?他就住在你樓下,怎麼沒跟你一塊過來?」有男人在場,安德比較習慣些。

  「他臨時接到電話,出門工作去了。」

  「你的工作呢?」

  「剛回國,老闆放我兩星期的假來適應地理環境嘛……馨馨呢?她還好吧?」

  馨馨也是他們的老朋友之一,而且是唐氏兄弟公認的天下第一號標準大白癡,而她則是天下第二號白癡。

  「……很好,應該很好嘛!」他低著頭說。

  她觀察了他好一會兒,抓住他的手,「可是你不好,對不對?」

  粗獷的臉寵立刻抹上兩朵紅暈,他縮回手,垂下視線。

  「我很好。」

  「少來這套。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成何體統!你喜歡馨馨,直接跑到面前說清楚就不行了?」她當他是兄弟似地拍拍他的肩。

  安德只是苦笑著,如果事情真這麼容易解決,他又何苦獨守『夢之坊』多年呢?偉彬說得投錯,。紹除了明白自己是活在現實生活中外,其他白癡的地方和馨馨沒有兩樣,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長歎口氣,感到。箔又拍了拍他的肩,他抬起頭見到她眼底的同情。

  偉彬還少說一點:。箔有一顆善解人意的心,而馨馨有的只是自私,但卻沒有人忍心告訴她這事實。

  「安德,不如我們來『借酒消愁』……怎麼做出那副表情?」。絡看見他快脫落的下巴,不解地問。

  安德急忙擠出笑容,不敢告訴她,她喝醉後的舉止有多可怕、多瘋狂、多嚇人!尤其自她大學畢業那天他送了她一瓶X0當作慶賀禮物以後,他就再也不敢讓她喝醉了。

  因為那晚的結果是,由唐家兄弟一路扛著喝醉而掙扎的。笛回家。這還不打緊,可怕的是隔天偉彬出現在他面前時,臉上多了五道紅色爪印,而易凡有——個禮拜之久走路帶破,最可憐的其過於永平,原本他那有些不馴的頭髮卻在隔天理成七分頭。據偉彬私下告訴他,那是因為醉灑的。掐拿著打火機追著水平跑……安德簡直不敢再想下去,他只慶幸那晚唐家兄弟沒有接受他的自告奮勇送。

  笛回去,雖然隔日三兄弟全以怨恨的眼光,瞪著他這個送箔洋酒的始作蛹者,但總比成為她醉灑後捉弄的對象要幸運許多。

  所以即使現在櫃檯下藏著兩瓶上好的白蘭地,他也把嘴巴封得死死的。他向來不是說謊的料子,但在這種情況下他甚至能指鹿為馬而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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