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明波,這樣你還敢說我仍愛著你嗎?斜睨著林明波那張乍青的臉,楚冰清有著短暫的快感。
然而,當她的鼻子匆然嗅到那股屬於男人的獨特氣息時,她的理智便在霎時恢復了過來。
天!她竟然強吻了沙幽!
拜託,她為什麼總是在林明波面前一再地做出這種幼稚的舉動,她到底是想證明給誰看?
楚冰清暗暗咒罵自己的同時,身子亦反射性地欲往後退,然而一隻大掌早巳先一步地箝制住她,而且還強逼她的小嘴更加湊近他,好方便他享受這張主動送上門來的嬌艷紅唇。
他深深地探進她,盡情汲取著她甜美的滋味,就算她不斷地退縮、掙扎,他還是有辦法攫奪她頻頻閃躲的唇舌,以及紊亂急促的氣息。
沒錯,他是親耳聽到她說愛他,但卻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好!既然她想利用他,那何不乾脆利用個徹底,所以呢,他好心地助她一臂之力,好讓那個姓林的看清楚她到底有多愛他。
凌膺瞰一手抱緊幾乎癱軟下來的楚冰清,而另一隻手則不斷地在她姣好的身子上恣意地游移著。
楚冰清快承受不住了。他放肆的舉動令她的身子倍感燥熱,然而呼吸不到新鮮空氣的她也幾乎昏厥過去。
她萬萬沒料到自己一個不經大腦的示威動作,竟會引來沙幽如此激烈的反應。
她,活該!不過,她真的快不行了。
哼!若非姓林的還站在一旁,他老早就——他的唇終於退開了,不過他的手仍穩穩地箝住她的腰身,藉以防止她癱軟在地。
而被眼前這煽情的一幕給氣得七竅生煙的林明波,若非畏懼於凌膺瞰那幾記凌厲的眼神,他早就撲上前將楚冰清給搶過來。
「你還待在這裡做啥?還不快滾!」凌膺瞰冷斥道。
「哼!這間屋子的主人是冰清而不是你,你沒資格叫我走!」林明波也不甘示弱地大吼。
「又是這句『沒資格』,說真的,我實在是聽膩了。」凌膺瞰冷笑了聲,隨後他冷厲的目光已落在懷中意識已恢復泰半的楚冰清臉上,「清,你跟他說,我到底有沒有資格叫他滾?」
停擺的意識才在逐步運作中,此時仍偎在他懷裡的楚冰清還能多說什麼?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她勉強瞠大一雙含媚的眼看向林明波,「我跟你早已沒有瓜葛,請你離開。」
「冰清,我可以解釋的……」林明波臉色頓綠。
凌膺瞰灼熱的指尖毫無預警地刷過她的背脊,令她的心頭冷不防地升起一陣戰慄。
沙幽這是什麼意思?警告她嗎?
「林先生,你再不走,就等著回去跟你老婆解釋。」楚冰清的表情、口吻,甚至是眸底對他全然沒有依戀。
此時,林明波終於瞭解自己再也無法挽回楚冰清,所以他垂著頭離開了。
「雖然我不介意再被你利用一次,但我的心還是會受傷的。」
凌膺瞰輕鬆卻夾雜著埋怨的一句話突然在楚冰清的耳邊響起,她心一悸,原本還逗留在電梯門上的視線猛然看向他。
「沙幽,我……」她絕不是有意的。
「希望這是你的最後一次。」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對不起,我知道我這個舉動會傷害你,不過……」到了後來好像是她受到的驚嚇比較大。
「不過什麼?」凌膺瞰嗤笑了聲,「或許我應該在被你強吻的那刻狠狠推你一把,才不至於讓你感到吃虧才是。」
「沙幽……」楚冰清又羞又窘又惱地低下頭,因為她剛才真的有過這種想法,「沙幽,其實我一點都不討厭跟你接吻……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在和你接吻的時候我根本沒想到林明波……」他邪佞的眼神敦楚冰清的聲音突然停止了。
她是不是愈描愈黑了?
「你早這麼說不就得了。」凌膺瞰性感地勾起一邊的唇角,燦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住滿臉羞窘的她。
「沙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她的笑容既尷尬又僵硬。
這下子該如何是好,她又不是不曉得沙幽對自己的心意,而她居然又——唉!楚冰清啊楚冰清,你真是個超級大傻瓜。
「我有嗎?」凌膺瞰不解地反問。
「呃……是沒有啦!」楚冰清深怕又觸及到敏感的問題,所以對他乾笑了聲後,旋即轉身進屋。而再次選擇逃避的她,當然無法見到身後那對詭譎無比的深瞳。
二人一前一後地走進這間小小卻溫暖的家,楚冰清原是想直接走入自己的臥室,然而當她的手一握上門把之際——她倏地回眸,而且還邁開步伐衝向已坐在單人沙發椅中的凌膺瞰。
「怎麼了?」凌膺瞰俊眉輕佻,臉龐上帶著一絲興味地直盯著她瞧。
嘖,總算想起來了嗎?
「我剛才從惠姐那裡回來,她說已經有人願意投資『情人』了。」楚冰清的目光閃躲著他。
「哦,那很好呀!」
「惠姐還說,投資者就是凌氏集團。」
猶記得當時的惠姐在提到凌氏集團願意投資她近六千萬時,那種幾乎瘋狂的興奮神情。這也難怪了,情人這齣戲可以說是惠姐的心血結晶,但在拍攝的過程中卻又頻頻遭遇到換角、撤資等困難,所以當凌氏主動向惠姐提出投資計畫後,她差點沒跪地痛哭。
凌膺瞰從容一笑,耐心地等待她的後話。
「沙幽,凌氏所以會投資情人,全是因為你吧?」凌氏集團跟惠姐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在一塊,所以很明顯的,情人能夠繼續開拍完全是靠沙幽在背後推波助瀾。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凌膺瞰眉眼一挑,不否認。
「沙幽,我真不曉得該如何感謝你才好,畢竟我也是劇組的一份子,情人若能順利完成,對我以及整個製作群來說都是……」
「清,這下子你欠我的債更多了喔!」凌膺瞰突然插入這句話。
他曾說過,他要她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楚冰清一愣,隨即苦笑了聲,「是啊,先前的一千萬,再加上對情人的投資,我不僅欠了你,還欠了你那位在凌氏做特助的朋友,若不是他適時的幫忙,我跟惠姐根本渡不了這次的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