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二十有三了,死守著這個水玉館不如有個良緣歸宿啊!好妹子,你怎察覺不到為兄的苦心?」
「出去!」倏然背轉過身,不願再看向這名同父異母的兄長,野日鳳滿嘴苦澀地低斥,。我不認你這個兄長了!出去!」
「請吧!」朱良川見到主子發怒的模樣,立即站了出來,面色不善地趕人。
「嘖廠野夜龍悻悻然起身,沒和朱良川起衝突,因為他知道雖然自己的功夫還不錯,但和朱良川一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沒得瞧!
「反正從以前到現在,我也沒認同過你是我妹子。」野夜龍在離去前扔下狠話。「可我依然是你兄長,你依然是我妹子,所以到這個月底之前除非你找到新郎官,否則我還是會把你給嫁掉!」
山了丹天谷的丹白就像被放出籠子的小鳥般,展翅到處飛翔,一臉掩不住的興奮。
哇!癡長到二十歲,他終於見識到丹天谷老一輩的長者口中所說的京城是什麼光景。
這裡真的和丹天谷截然不同哩!
朱樓高廈、峻宇雕牆,和丹天谷自然優美的景色相比,皆是人工匠氣的精緻華麗,著實令他大開眼界。
就這樣,出了丹天谷的前半個月,丹白一路吃喝玩樂,像塊不曾染色的潔布正拚命地留下顏彩。
他逛著市集,看著兜售千百種小玩意兒、食品、布料、蔬果、藥材等店家,直到走到一家珠寶行面前,被展示出來的數件首飾吸引了目光,這才停了下來。
「這位爺看看吧!」商家笑呵呵地招乎財神爺。「咱們家的玉石最美了,昨日才購人數件由海外異域精製的首飾,或者您要瞧瞧翡翠、琥珀……」
「啊!有沒有……有沒有……」槽糕!那叫什麼眼睛來著?豬眼睛嗎?丹白急忙由腰際取出那一卷羊皮紙攤開給商家瞧。「這個這個,我在找這個!」
「咦?這個是水玉吧?」商家仔細看著這串蜻蜒眼珠的款式。
「唔……如果你要買水玉,去城中的野家便是了,野家人的水玉館可是聞名天下的喲!」
「真的嗎?」丹白一喜,忙收好羊皮紙,道聲謝後立刻拔腿就跑,動作快得一眨眼間就跑了十里遠。
等一下!
突然,丹白停了下來。
唉!他怎麼這麼糊塗啊?剛才居然沒有問清楚那個城中野家在哪裡?而且。誰知道在這京城中,姓野的人家究竟多不多呢?會不會三不五時就有個人跳出來說他姓野呢?
丹白一邊往回走,一邊慢慢思考這些對他來說有點困難的問題。
這是他第一次出丹天谷,也是第一次替大哥辦事,他不希望搞砸了。
走著走著,他經過一間荒廢已久的佛堂,正覺得腳走得有些酸累,便走了進去。
只見佛堂內的神像早巳不翼而飛,地上都是灰塵、蜘蛛絲和乾草。
他站在佛堂外廳打量了好一陣子,才又進了偏門內房轉一圈出來,實在沒塊乾淨的地方可以稍微盹睡一下,便縱身躍到祀桌上的梁木,身輕如燕地棲息其上,將雙臂交疊枕在腦袋後頭,也管不得會不會弄髒一身白衫,就這樣雙眼一閉地人眠。
不知道睡了多久,似遠似近,令人無法忽視的騷動聲響傳人他的耳朵,教他再也睡不著覺,眼皮這才一寸寸不情願地睜張,看清楚梁木底下有什麼事情在發生。
只見一道苗條的,屬於女子的身影正狼狽地捧在零落
疏散的乾草上,然後有七、八個男人圍了上來,各個都居高臨下地看著女子,甚至有人惡意地用腳踩住她的衣裙,讓女子抽腿抬臂做出想逃跑的動作時,便扯壞了布料,接著一處又一處,沒多久光景,女子就衣不蔽體。
「你們想仿什麼?還不快放了我!」昂起驕傲頑強的下頷,野日鳳一點都不肯流露出實際上害怕得不得了的心思。
如果今日不是朱良川的稚女突然發高燒,她特意放他一天的假去照顧女兒,自己便絕不會在下午去廟裡上香禮佛時落單,而不慎被這幫惡人給擄了過來,置身在這處顯然是京城郊外之地。
「呵呵-─我們想做什麼?」帶頭的鼠目男人嘖噴有聲,故作惋惜地搖頭,並不住地毛手毛腳。
「聽聞你向來聰明冷靜,原來都是騙人的啊!哼哼哼!雖然你是個雲英未嫁的老姑娘,可瞧這番陣仗,還會不知我們兄弟們要做什麼嗎?」
「你們……這是犯了律法的行為,如果我報了官……不!唔──!」威脅的話語還沒說完,她的嘴巴便被強行塞人布團,整個人被迫仰躺在乾草上,四肢分別被人給壓得結實牢緊,就像只被蜘蛛絲網住的蟲子,怎麼掙扎都沒用。
「嘿!真是太好了!」胸前衣杉一被撕破,露出包攏豐滿的兜兒時,頭一個欺壓到她身上的鼠目男人便露出色慾薰心的表情,對她裸露出來的肌膚又舔又吮。
「這一票活兒可真值得呀!可以玩弄這麼漂亮的貨色,事後還有人會付銀兩……」
付銀兩?誰?難道這樁惡事竟是有計劃的指使?
「是啊!老大。」其他人在一旁異口同聲附和。「所以你動作快些好嗎?我們也急著哪!」
不!野日風絕望地仰起螓首。
上天哪!如果她真的逃不過這等悲慘的命運,那至少……至少她不想眼睜睜地等著看哪!
上天哪!你真的有眼嗎?你的眼長在哪裡……
突然,一雙半隱在黑暗中的燦燦明眼,讓野日風不由自主地瞠大瑩瑩水眸。
救我!
一發現老天真的長了眼,樑上竟有人躲著的時候,野日鳳激動得脈搏加速、熱血沸騰,拼了命地重拾力氣要掙脫束縛,並一直用力地仰頭對上頭那雙眼睛眨動水眸,示意那人快來想辦法救她。
說時遲那時快,當鼠目男人的色爪正準備剝下她的兜兒時,他整個人忽然被踢倒在地,「畦」的一聲吐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