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啦!」她指著他異於常人的腦袋罵道。
「誰教你不肯收留我。」他說得可憐兮兮的。
「我……」關她鳥事啊!
「放心啦!就算是我感冒或是出了什麼意外,我也絕對不會跟大哥詛你半句不是的。」梁垣枕在自己的提袋上瞄她一眼。
「閉嘴!」孫季揉氣自己最後還是不敵他的奸詐。「走走走。」她明天一定要記得限梁酩要求雙份薪水,一份是她當秘書理所應得的,另一份是當他寶貝弟弟的保母應得的酬勞。
「我不要去住飯店。」他死賴著不肯起來。
「看你的行情也只配打地鋪而己。」孫季樣還是沒轍地軟化了,誰教他是梁酩的弟弟呢!
「你讓我去你家?」梁垣馬上精神百倍的拾起提袋。
孫季揉只是笑著點頭不做任何表示,反正去了他就知道後悔。想她大哥可是道上有名的大哥級人物,這小子敢不知死活地賴上她,就別怪她先給他來個下馬威瞧瞧。
「你笑得好詭異!」梁垣看著她唇角揚起的笑容不解,從他們見面到現在,何時看過她的笑靨,這裡頭八成有鬼。
「詭你的頭啦!要去不去隨便你。」說完,她就自顧自地走人,不管他是不是會凍死在街頭。
「喂!等等我呀!」梁垣緊跟在她身後。
※ ※ ※
「哇!」梁垣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眼前這楝高級住宅最令人咋舌的並不是它雄偉的外觀,而是一個個身著西裝看似警衛的守門人,這地方根本就是個龍潭虎穴嘛!
「我家是大了點,不過也沒必要道麼誇張吧!」孫季標掩不住嘴角泛起的笑意。
「這真的是你家?」梁垣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出身,怎麼住處需要這麼戒備森嚴?
「如假包換。」她肯定的回答。
一旁的守衛見到孫季標,連忙恭恭敬敬的鞠躬,「大姊頭。」手中的遙控器輕輕一按,鐵門自動的向旁邊移動。
梁垣正打算邁開步伐跟著孫季標,沒想到卻被另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伸手擋住。「對不起,搜身。」
「搜身?」有沒有搞錯啊!他是不是不小心走錯了地方?
「你就別嚇他了,人家可是第一次來這裡作客的。」孫季揉看到梁垣差點嚇掉下巴的糧樣,連忙替他解圍。
「老大會不高興的。」雖然這麼說,不過他的手還是放了下來,沒再多為難梁垣。
「安啦!」她習慣性的拍拍男子的肩膀,「有大姊頭給你靠,怕什麼?」
「大姊頭?」梁垣這一次總算捉到重點了,他懷疑自己該不會是誤入賊窟了吧!
「走了。」孫季樣沒理會他的疑問,拉著他就朝裡頭走去。
「喂!你家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排場這麼嚇人?」他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說了你也不信。」她只是笑.沒很認真的回答。
「那你是說還是不說?」梁垣停下腳步不肯再走,沒得到答案讓他心頭很不痛快。
「這裡不只是我住的地方,也是銑鷥的總部所在,所以自然戒備森嚴羅!」孫季揉也不隱瞞。
「曜幫?你在開玩笑吧!這裡怎麼可能是幫派所在?」他訝異的神色讓她感到好笑。
「這算是家族企業,幹嘛大驚小怪的?」孫季揉斜睨他一眼,狀似無辜的說。
「難怪你肯改變主意讓我借住你家。」這根本就是變相的整人嘛!梁垣這才知道自己被設計了。
就知道這妮子沒這麼好心收留他,原來是想讓他嚇到心臟無力好自動拍拍屁股走人。
「你不想住就趕快滾。」她可不希罕收留這個討厭的流浪動物。
「喂,你怎麼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我可是你請來的客人耶!」他梁垣豈是這麼好打發的。
「先生,請你搞清楚,我可沒有請你喔!」她擦著腰糾正他的語誤。
「是,是我自己厚著臉皮跟來的行不行?」他投降的自我調侃。
「這還差不多。」說完,孫季揉領著他走在設計獨特的迴廊上。
在這個佔地極廣的豪宅中,主屋是一棟中國式的建築,兼采日式隔間相互配合,帶著濃濃的東方味。
「你家會不會太大了一點?」梁垣左顧右盼四處打量著。
「因為這裡住的人多啊!」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他們拐過一個彎.迎面走來三名身著休間服的男子,為首的男人一見到孫季揉就衝著她笑。
「大哥。」孫季標也回他一記嬌笑。
「回來啦!」那名男子寵溺的拍拍她的頭。
「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摸我的頭。」她不悅的拍開他的手。
「老大,我來幫你教訓她。」左邊的男子摩拳擦掌的蓄意姚釁。
「老三,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想動她。」右邊的男子好笑的斜倚著牆,涼涼的說道。
「他是誰?」孫伯治絲毫不受兩個弟弟影響,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梁垣這名不速之客身上。
「你好,我叫梁垣。」梁垣率先自我介紹。
「良緣?」孫叔詠大驚小怪的叫道,「老大,小妹居然把她的「良緣」給帶了回來。」
「閉上你的鳥嘴!」孫季揉怒瞪著唯恐天下不亂的三哥。「他是梁酩的弟弟,名字叫梁垣。」
「那小子幹嘛把他弟弟交給你?」孫伯冶挑高一眉的問。
「說來話長。」孫季揉簡而言之的帶過。「總之,他要在我們家借住一晚。」
「外面的飯店旅館多得是,幹嘛一定要來我們這借住?」孫叔詠目光樓疑的看著梁垣,「小子,你是不是對我家妹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企田?」
「你不要胡說八道。」她連忙制止哥哥的無禮。
「我看他一副居心不良,你小心被騙。」
「我才不會被騙。」孫季樣氣鼓鼓的反駁。
「那可不一定。」一直沒說話的孫仲組偏選在這時候插嘴。
「大哥,你看他們啦!」孫季棵難得露出小女孩的嬌態尋求支持。
「好了,你們就不能一天不鬥嘴嗎?」孫伯治看著弟妹們搖頭,真拿他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