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只是一時迷亂而已,不是的、不是的!」
他的告白教她心慌得想逃,卻被他狠狠揪住。
跟著一記火辣,粗蠻的熱吻欺壓而下,使她再度墜入狂亂的情海中。
「你還能說這只是迷亂嗎?」一吻結束,他痛聲反問。
「我……」一把將他推開,她快步退離他三步之遠。「這、這是不對的。」
「哪裡不對?」愛她不對?
「你、你只是一時意亂情迷,搞、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所、所以……」
「所以你拒絕我?」他生氣地縮短她刻意拉開的距離,然而他一進她則一退,氣得他橫眉豎目,冷聲低喝:「再退一步你試試看!」
他這一吼如雷震耳,當場讓她嚇得僵立在原地,連氣也不敢哼。
薄唇滿意一勾,他心想這還差不多,誰說女人都是吃軟不吃硬,像他愛上的這個不就是吃硬不吃軟,凶一凶聽話多了。
「吟江。」大掌壓上她的細肩,他略感挫敗地坦承:「雖然過去的我確實很花心、很風流,但我從不主動吻女人,尤其是深吻。」
他都已經放下高傲的自尊,如此毫不隱瞞地坦承愛意,她若再鑽牛角尖,說真的,他會氣血攻心身亡。
「你、你別忘記喔,合、合約裡註明如果你侵犯我,你的財產和任氏全歸我所有,你忘啦?」
漾起一抹假笑,她故意拿這理由來拒絕他,同時也提醒他即將失去所有,希望他能恢復理智,忘卻一時的衝動知難而退。
「只要我們結婚,我的就是你的。」意思即是,他不在乎。
「你!你……」怎麼會這樣!
未加思索,無法接受戲劇性轉變的柳吟江急速奪門而出,留下一臉怔然的任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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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女人失去純真之身後就會死心地認定對方?
答案是——
NO!
將手裡的香煙一彈,任霽的心情說有多悶就有多悶,因為自從他和柳吟江發生關係後,柳吟江就躲起他來,避免直接和他打照面。
一想起她……
可惡!
他一度以為她之所以逃走只是一時害羞,殊不知事實和他所想的有著天差地別,那女人根本是拒絕正視兩人之間的感情。
想他任霽一向在女人堆裡吃香得很,而今卻栽在個女人手裡,一個一心一意逃離他掌心的女人。
可想而知,柳吟江這一心逃避的舉動嚴重打擊著任霽。
他真後悔當初和她簽那啥鬼協議,現在倒成為她拒絕他的理由。
按下內線,他沉聲命令:「匡翼,馬上過來;匡翼!」
久等不聞對方的回應聲,他忽地怒吼。
因為匡翼那傢伙前天耳聞任瑜要結婚的消息時,已經緊急向他告假,越洋去挽回即將流逝的愛情。
Shit!連想找個一吐鬱悶之氣的人也沒有。
當下,一股悶氣無從宣洩的他掄起拳頭,狠狠擊向堅硬的牆壁。
真是窩囊,沮喪極了!
第八章
倍覺窩囊卻又不願遭心愛之人繼續漠視,任霽終於拉下臉找上柳吟江,打算來個溫柔攻勢,豈知他卻看見令他心痛的一幕。
「你這是在做什麼?」
正在收拾衣物的她心口一震,頭也不敢抬地說:「離開啊。」
離開?
俊臉鐵青,他的口氣變得不悅:「你還是我的女朋友,想去哪兒?」
「按照原定計劃,咱們該以吵架、個性不合為由分手,再者,伯父伯母他們也快回國,這時候走,我不但可以避開一些被迫問的麻煩,也不會讓他們發現破綻,這不是一舉兩得嗎?」她如是說著,並加快打包衣服的速度。
「你就這麼想離開?」
「我……合約期限到了,我沒道理再留下來呀。」因為他近來看她的目光一次比一次炙熱、一次比一次深情,教她深感惶恐啊!
「合約,合約,除了合約,難道你心中、眼底沒有比合約更重要的東西嗎?」
「我……當初合約內容明明載明期限一到,我便是自由之身,如今已屆約滿之日,你卻千方百計找盡各種藉口不放我走,我實在是想不透。」
「想不透嗎?」
她輕點螓首,裝傻。
「愛你是我不願放你走的原因。」她想裝傻,他可不如她所願,毫不保留地道出愛意,想逼她不得不面對。
「你,你在開玩笑。」她持續裝傻,呵呵一笑。
「不,我是認真的。」
笑臉倏然一僵,她微啟紅唇:「呃,我想一定、一定是我幫你解決麻煩,所以你才會誤將恩情當成愛;放,放心好了,我不會當真的。」
「星期日。」
眨眨雙眼,她不解。
「星期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他打算以行動證明他的愛是真誠、不容質疑的,也想教這傻妞無處可逃。
大、大喜之日?她不禁愕瞠水眸。
「任霽,我並沒有答應要嫁給你,你怎能擅自作主!」
他究竟懂不懂什麼叫尊重、明不明白兩情相悅的道理啊?再者,從頭到尾他連開口求個婚也沒有,若就這樣嫁給他,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不,她死都不嫁。
「嫁給我是許多女人求之不得的事。」
紅唇一勾,她口氣滿不在乎地頂回去:「那你就去娶她們啊,去啊!」哼,她討厭死他的自大和自負。
「柳、吟、江。」冷冷的口氣有著不容忽視的殺意。
這可惡的女人竟然眉頭皺也不皺地教他去娶別人!莫非他任霽在她心中真是一點地位,一點份量也沒有?
「本來就是,誰規定你想娶的女人一定都會感動、興奮地嫁給你?」更何況她本來就抱持著不婚主義。
「試試看不就知道。」
「我不試。」
「你已騎虎難下,這婚我們是結定了;明天一早我會發佈喜訊,你就乖乖地等著當我美麗的新娘吧!」
他一臉沒得商量地旋身離去。
「你!」
人生來或多或少都會有反骨之時吧?
這一夜,一向乖順柔弱的柳吟江竟讓任霽的狂妄給激出潛藏於心的反骨一面,似是為睹一口氣忿然離開住宅,直奔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