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妍一直當五虎是自己的哥兒們,那容得下別人如此侮辱他們,於是也忍不住衝上去。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曉妍嗔目叱道。
\"喲!我說你們五個艷福不淺嘛!一個美姑娘被玩死了,又來一個投懷送抱的,爽快!一個小子五個爸!\"其中一個惡毒地道。
曉妍躍上去,正欲動手,但念頭一轉,怕誤了籃賽,又平心靜氣地道:
\"請你道歉。\"
\"憑什麼?憑你是一個騷貨?落翅仔?是嗎?\"
\"你講話都是這樣不乾不淨的嗎?請問什麼是騷貨?什麼是落翅仔?我不懂吧!\"
\"要解擇嗎?好!告訴你,人盡可夫的騷貨! 公娼!」那傢伙閃著一副邪的眼珠子,掃了曉妍一眼。
\"很好,你祖宗八代都是騷貨、公娼。\"曉妍咬牙切齒地道。
那傢伙聽了大吼一聲, 然後抬起右手, 一巴掌往曉妍的頰上飛去。
曉妍冷笑了一聲,不慌不忙地將頭輕輕一擺動,迅捷地抬起左腳, 一個倒踢, 那傢伙冷不防的被踢倒在地。
孝班在場的夥伴,不由地怔住了,但只一剎那,高矮胖瘦不等紛紛上前來看個究竟。
他們想不到這個女人,手腳竟然這麼俐落,沒有看清她怎麼出手,自己的人便已躺下了。
曉妍眼角餘光四下一瞥,看到黑鴉鴉的一圈人影圍著自己,一雙雙想將她生吞活剝似的眼神,她不由地冷哼了一聲:
\"好!你們想仗多為勝,未免欺人太甚了!哼!看你姑奶奶今天如何收拾你們,有種的就上!\"
\"呸!」
有人朝地上重重地吐了一口口水,緊接著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握緊拳頭越走越近。眼看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即將傷在這群惡狗的拳腳下。
曉妍冷笑著揚起手臂,一個挪步,緊接著劈掌、回踢、倒踢……
也不過三兩下,曉妍已停住身子,立在原地,地上全是六七個矮了半截的大男生,哼哼哈哈的,一臉驚愕的表情,望之令人捧腹。
哼!來這學校這麼久了,這才第一次大顯身手呢!曉妍連正眼都不看他們一眼,交插手臂抬頭挺胸地準備要離開,卻遠遠地迎上一雙銳利的眼睛。
天啊!是葛立凡!
而陸續到校的同學們,早已圍了一圈看熱鬧,還居然有人大聲地鼓掌唱采越來。
呆愣在一旁的五虎們,雖然昨天已見識了曉妍的功力,但沒想到今天她一下子就收拾了這堆人渣,自己空長了一副結實的身體,卻幫不上忙,不由面面相覷,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另外,在人群中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巳將這一幕從頭到尾看得一清二楚——喔!應該是看得目瞪口呆,眼球差點爆掉!
他在人群中思忖著曉妍的身手以及招式,沒想到曉妍的本領竟不在自己之下,難怪……難怪他那一等一的盯梢功夫會被她察覺。
曉妍比他所想像的還要特別啊!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溫柔地朝曉妍望去,卻亦迎上了她的眼神。
曉妍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錢。
天啊!剛才自己的那一幕都被他給看去了。
\"嗶!嗶!\"哨音打破了二人的思緒,\"綠牡蠣\"已經聞訊趕來,圍觀的學生紛紛後退了一步。
\"朱守義,又是你們!\"\"綠牡蠣\"沉著臉,卻望見悠然自得的虹曉妍。
\"你怎麼也跟他們打群架?\"\"綠牡蠣\"驚異地道。
那六、七個已經痛得爬不起來的孝班學生,一見\"綠牡蠣\",個個忍著痛苦,紛紛將矛頭一致指向虹曉妍。
\"綠牡蠣\"不敢相信地一臉錯愕,盯著曉妍看。
曉妍不慌不忙也望著\"綠牡蠣\",氣定神閒地做出茶壺狀,一手插腰,一手開始數兵點將:
\"這個,說我是騷貨、公娼;那個,說一個小子五個爸;還有那個,說我人盡可夫,還想甩我一巴掌。教官,我純粹是自衛。\"
站在旁邊的五虎個個都恨恨地瞪著那些傢伙。
\"綠牡蠣\"雖然還是搞不大清楚狀況,但已大致可以理出個輪廓。白玲是孝班的學生,這幾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完全是存心報復的。
\"綠牡蠣\"覺得自己的血管快要爆炸了,他曾三令五申,禁止學生在學校裡提起白玲,但這幾個孝班的,偏要當著一個新生的面挑釁,他的臉孔不禁扭曲了一下。
但是,有關白玲的事,他始終在疑惑著。
據側面調查,白玲的父親一一白無常,本身不是什麼正經的人物,光憑白無常出示老三羅鍾所寫的一紙切結書,就說他們有罪,顯然疑點重重,偏偏五虎他們幾個人,問了幾遍,卻什麼也問不出來。
雖然為了平息風波而讓五虎留校察看,但這實在是委屈他們了。要不是礙於學校的規定,和林教官的堅持,他實在也不想這麼做。
正當\"綠牡蠣\"對眼前的狀況左右為難時,榕樹下突然冒出了一個學生,是班聯會會長葛立凡。
他朝\"綠牡蠣\"客氣地點頭微笑,便發揮了開會時有條不紊的口才,將剛才所發生的情形,一一陳述給予\"綠牡蠣\"聽。
立凡早在一旁看得非常清楚,他深知\"綠牡蠣\"雖然相信曉妍的話,但仍需要有人證把事情交待清楚,身為教官的他才好辦事。
\"綠牡蠣\"仔細的聽著這全校師生都非常喜歡的學生的說辭,頓感十分好笑,不禁斥道:
\"你們真是惡人先告狀,是不是!七、八個大男生圍攻一個小女生,真把男人的臉丟光了!還不快去保健室擦藥!\"
\"是!教官!\"
地上幾個曉妍的手下敗將,忍著疼痛和羞辱站起身來,齜牙咧嘴地做鳥獸散離去。
已經七點多了,學校的學生又更多了。
\"綠牡蠣\"皺了一下眉,又看了一下曉妍,這個丫頭,還真不是普通的潑辣,他緩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