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江湖躲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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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鼓著腮幫子坐在椅子上生悶氣,這個男人鬥不過她就「落荒而逃」,真是沒用的男人!想必明日他也沒這個膽子強迫她跟他走。

  罵了幾句那個臭男人後,她的心情頓時好轉些,打從心底認為他沒有「威脅性」。 草草吃些東西填飽肚子,並用水清理自己後,就早早上床休息了。沒想到跟人「意見不合」還挺耗精神的,所以,她一上床就閉上眼睛睡著了,這是自從她爹去世後,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第二章

  清晨的天色尚未全亮,猶然灰濛濛的一片。

  此時,小屋內的月兒已有了動靜,只見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悄悄拉起門閂,將木門輕輕推開一個小縫,然後滿臉詭異笑容地向外望去,只見那個號稱是她未婚夫的人在屋簷下睡得跟死豬一樣,不禁露出滿意的神情。

  踱到廚房,端了-盆冰冷冷的清水又悄悄走到門邊,輕輕推開木門,偷偷摸摸地走近文謙,眼底升起一抹詭譎的光芒,將裝滿水的木盆高高抬起,正得意地準備往下倒時 ——「你在做什麼?」一句斯文有禮,卻又充滿疑惑的話語從月兒腳下傳來。

  「嗄?」她臉色驟變的看著他,完全沒有想到有失敗的可能性,所以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只能眨著清澈無瑕的大眼睛看著他。

  文謙強忍住爆笑的慾望,懶洋洋地站起身來整理微皺的袍服。

  「我是問你端著一盆水站在這裡做什麼?」他故作好心地提醒她。

  「呃……我……想拿水來給你清洗一下。」她慌亂而結結巴巴地道。為自己能急中生智「擠」出這段話感到佩服。

  「哦,是嗎?你真是『賢慧』!」文謙沒想到她的反應那麼快。

  月兒露出鬆了口氣的神情。

  「呃……我進屋去了。」將手中的木盆一古腦兒地塞在他的手上,摸摸鼻子掃興地走進屋內,不料——「慢著!」文謙在她背後叫住她。

  「幹嘛?」她停下腳步,沒啥好氣地問。

  他走到她的身前,不懷好意地笑著。「既然你那麼『賢慧』,不介意順便幫我準備一下早膳吧?」

  月兒悻悻然地瞪著他,她不能開口拒絕他,否則他就會知道自己剛才的「不良企圖 」,可是,見他滿臉的奸詐笑容,又不禁教她懷疑他是否在裝蒜,但仔細一觀察,卻看 不出什麼端倪來。這臭小子的心機真深沉!

  「我一點也不介意!」她笑得非常假。好!這小子想吃早膳,她就為他準備一個「 特別」的早膳。語畢,她轉身就走。

  文謙見她燦爛的「假笑」,心裡開始有點兒毛毛的,為避免她作怪,遂跟隨著她的身影走進屋內,打算仔細地監視她。

  在他銳利雙眸的重重監視下,月兒根本沒有機會在菜裡加料,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粥和簡單的早膳端到桌上。不過即使如此,以她平常的廚藝就夠他受的!

  從前她爹就說過:「她煮的食物比給豬吃的還難吃!」除非逼不得已,否則,通常是沒有人願意吃她煮的食物。隔壁的江嬸見他們父女倆長年餓得面黃肌瘦,為了可憐他們,更不願村裡唯一的夫子餓死,只好在準備三餐時,順便幫她和她爹準備一份,條件是江嬸家的三個孩子不用付束修費。

  「可以吃了嗎?」文謙望著這些看起來不是很可口的菜餚,詢問道。要不是他親眼 看見她沒有動手腳,看這些菜「慘不忍睹」的樣子,他差一點以為她是故意的。

  唉!若不是他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他才不願委屈自己去吃這些「可怕」的菜餚。

  「開動了!」她端起碗來埋頭猛吃粥,就是不夾桌上的菜,雖說粥喝起來有些焦味 ,但肚子餓時也計較不了那麼多了。

  文謙皺起眉頭,下箸夾了一道看起來比較安全的菜,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隨即又 「呸」一聲吐了出來,滿臉恐怖地說:「這是什麼鬼味道啊!」他明明沒有看見她在菜裡動手腳啊!怎麼菜的味道如此可怕?

  「喂!唐文謙,你這是什麼態度?本姑娘辛辛苦苦為你準備的菜餚,你不感激就算了,竟然還敢嫌棄!」她杏眼圓睜、怒火中燒地吼道。雖說她對自己煮的菜非常有自知之明,但也不容許他人「惡意中傷」它。

  「你確定這菜是煮給人吃的嗎?你自己嘗嘗看。」他端起剛才那道菜放在她面前。

  「不用了。」她自己煮的菜自己心裡明白得很,她才不要自找苦吃呢!「這道菜不好吃,總有別的菜可以吃吧!一個大男人不要那麼挑好不好?」暗虧了他一下。

  文謙懷疑地看著桌上的「佳餚」,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他剛剛真的被那道菜嚇到了,所以不得不謹慎些。「麻煩你告訴我哪道菜是比較可以吃的?或許你應該先吃給我看!」

  「別傻了!」月兒捧著碗繼續喝粥。

  天!這不就擺明地告訴他,所有的菜餚皆不能吃嘛!他苦著一張俊臉想。

  他只好學她吃唯一好像可以吃的白粥,可是,這一點粥哪夠他填肚子啊!看來得離開這個小漁村,進入離這兒有段路的小鎮才有美食可吃了。

  「吃飽了嗎?我們好走了!」雖然他的肚子只填了三分飽,可是這難以下嚥的粥,他實在很難再繼續吃下去,索性不吃了。

  月兒平靜地擱下碗,道:「我想留在安陽村,不願跟你去蘇州城。你要走,請便吧 !」

  「不行,你一定得跟我走,否則教我怎麼對得起向叔叔。」他的聲音裡明顯地有不耐與慍怒。

  她「哼」了一聲,將小巧的下巴高高地抬起,一副你奈我何的挑釁模樣。

  他額角的青筋暴起,他從未見過如此頑固的姑娘家,真是氣死他了,他沒有多想,一個箭步就衝到她身前點了她的睡穴。

  待她軟綿綿地昏過去後,才彎腰將她抱起,走到屋外的「嘲風」身旁,輕輕地把她放在「嘲風」的馬鞍上,讓她趴在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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