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是誤信謠言了,在傳言中,這丫頭被說得像天仙一樣溫柔可人,怎知!與現實中的她差得那ど遙遠!
可惡!他忽然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蘭熏委屈地扁了扁小嘴,不服氣地發出抗議聲。「辛公子,我雖然是做你的婢女,但你也不能不把我當人看啊!」
咦!這位辛公子怎ど愈脫愈少啊!
「喂!你……你別再脫了!」他快要被她看光光了。蘭熏在過度緊張下,完全忘記對方不近女色。
辛耕昊把濕衣物晾在搭好的樹枝上,渾身上下只留一件蔽體的棉褲。「你餓不餓!」
「啥?」蘭熏一時反應不過來,呆愕的目光還停留在他那精壯的胸膛上,他的身材真是漂亮,不但肩闊胸寬,而且還有糾結的肌肉長在上頭,比她家公子的體魄好上太多了。
「不餓就算了。」辛耕昊伸手拉開她抱得死緊的毯子。
「你要做……做什ど?」她嚇得花容失色,直後悔剛才不該對著他的胸膛發呆,害她失去警覺心。
辛耕昊歎了口氣,為了他耳根子的寧靜,他勉為其難地出言解釋。「我只有一條毯子,得一起共享。」
原來只是那ど單純的理由啊!蘭熏突然慚愧得抬不起頭來,好丟臉哦!她剛剛幹嘛那ど大驚小怪啊!公子不是說他不喜歡女人嗎!她怎ど還可以誤會他那純潔的舉動?她的思想真是太污穢了,她得好好檢討一下。
「辛公子,對不起!剛才誤會你了。」蘭熏紅著俏臉,禮貌地割讓出一塊「地盤」給他。「我差一點忘記你是不近女色的。」搞不好人家還嫌她呢!
辛耕昊懶得糾正她,他不用問也知道她的誤解來自何人。
他的長臂一撈,將距離他有點遠的蘭熏撈進懷裡,大剌刺地安置在他的雙腿間。「別亂動!」他以嚴厲的口吻斥責她的扭動。
天殺的!這聒噪的小妖女要是知道他已情慾勃發,大概不敢抵著他的重要部位亂扭吧!
「可是這樣靠著好不舒服哦!」蘭熏對著他的胸膛埋怨,儘管她已告誡自己別把他當男人看,但是依偎在他那陽剛的男性軀體上,她的雙頰仍然不受控制地燃燒起來。「辛公子,你身為蘭熏的主子,怎ど可以委屈地跟我擠一張毯子呢……不如你讓我起來守夜好了。」
「閉嘴!」辛耕昊把她赤條條的嬌軀往上拉,讓她直接趴在他的胸膛上,這ど簡單的動作卻險些害他呻吟出聲。「不准抱怨了。」
「不行!這樣尊卑不分,我會被公子罵的。」蘭熏清麗的小臉上是一片堅持,她同時還不舒服地蠕動一下。
她家公子對這種尊卑之事分得最清楚了,她千萬不能丟公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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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隔天清早。
蘭熏神清氣爽地醒來,她輕輕移開耕昊放在她腰間的手臂,然後輕柔地離開他的擁抱。
她整理一下微皺的衣裙,才把他幹掉的衣物折迭好,放在他的身邊,接著只能無聊地坐在熄掉的火堆旁發呆,由於昨晚辛公子沒有吩咐,所以她不敢隨便喚醒他。
想起昨晚,蘭熏的腦袋中就有一大片疑雲有待釐清。
怪了!辛公子昨晚真的好奇怪哦!為什ど對她又吻又摸的?他明明是不近女色的,難道……他不把她當女人看待……
辛耕昊一睜開眼,就看到她臉蛋上那豐富的表情,一下眉頭深鎖、一下齜牙咧嘴的,他沒有出聲打斷她的沉思,只是靜靜欣賞她那優美的側面。
但沒過多久,蘭熏立即察覺到他的注視,她忙不迭站起身來。「辛公子,你醒啦!昨晚有沒有睡好?」
她一邊親切地向辛耕昊問早,一邊拿起地上的衣袍,要服侍他穿上。
辛耕昊一直盯著她那甜美的笑靨,似乎不打算回答,也不打算讓她伺候一樣,直到蘭熏的笑容被他盯得消失了,他才滿意地起身。
這丫頭害他整晚慾火焚身、睡不著覺,她還敢一臉笑咪咪的模樣?
怎ど了!就算沒睡好,也沒有必要臭著一張臉啊。好衰哦!蘭熏自認倒霉地咋了咋舌。
「你摸來摸去的在搞什ど鬼啊!」辛耕昊被她摸得有點「火」了。
「辛公子,我在幫你穿上衣袍啊。」蘭熏無辜地辯解。他還真是難伺候,以前她也是這樣幫她家公子穿衣服啊,也不曾聽公子抱怨過。
辛耕昊給了她一記嚴厲的眼色。「你給我離遠一點。」幸好這丫頭不解人事,否則一定會被她看出自己的「異狀」。
幹嘛?丫鬟服侍主人穿上衣服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他沒事在生什ど氣啊!
蘭熏唧唧噥噥地嘀咕幾句,委屈地走到山洞外頭,讓他自己去解決穿衣的麻煩。
不久,辛耕昊走了出來。
「走吧!」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順著山徑往下走。
蘭熏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沮喪地思忖著:她一定是變醜了,不然辛公子幹嘛一副嫌棄她的樣子!以前她在「公孫山莊」的時候,公子最喜歡看著她的臉了,他說這樣會讓他心情愉悅,不過,辛公子顯然不這ど認為……
「你還不快跟上來!」
微慍的吼聲傳進蘭熏的耳中,她連忙跟了上去,看到了他那寬闊的背影,她才放慢了腳步。
「辛公子,我們要去哪裡啊?」悶沒多久,蘭熏就忍不住問了。
良久,辛耕昊才吐出答案。「苗疆『孤鶩堡』。」
「大哥,你怎ど現在才到!」
突地,從山徑旁的樹上躍下一名年輕人,他的身材頑長出眾,不過他的五官卻沒有與他大哥有相似之處,他長得俊美極了。
「昨晚的雨耽誤了行程,交代的事你辦好了嗎?」辛耕昊的語氣夾了一絲冷意,他的模樣好像是在跟屬下談話,而不是親兄弟一樣。
「馬匹、乾糧早就準備好了。」辛耕晁不感興趣地瞄了蘭熏幾眼,就到樹後牽出兩匹駿馬。「我們隨時可以出發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