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命運真是捉弄小王爺!
他的愛妻死於「流雲劍法」之下,兇手竟是他的 小師妹?!
他怒髮衝冠找上門興師問罪,二話不說就要播死她,以報殺妻之仇。
豈料,就往大仇即將得報之際,他竟然發現 她的兒子為何如此
像他?
原來七年前她日對他芳心暗許,不但在他病得神智不清時與他一番雲雨,清白
沒了不說,還為他產下一子。
唉!他的「鐵石心腸」竟開始有些軟化,他決定速速帶地返回京城,只因為
他對女人的「性」趣,已再度被她挑。。。。。
第一章
日薄西山,半朵夕陽依偎遠山,染得天邊一片通紅,遠處的炊煙裊裊,一縷縷的輕煙隨風飄散,這副景像是如此的安詳、平和。
只是
「岳丈,那女人躲在哪裡?」一句咆哮聲霎時破壞了白湖畔這片寧靜。
「翼明?」古清認異地抬首看向他。「你怎有空來我這裡?」自從他女兒死後,他的女婿就不曾再踏入「白湖山莊」半步。
朱寶明大跨步地走進大廳,俊朗的臉上是一片鐵青,神情顯得極為憤怒,他壓抑著怒火道:「岳丈,您告訴我容靜玟那賤女人躲在哪裡?」
「翼明,你怎 這樣喊你小師妹呢?太難聽了!」古清不贊同地皺了皺眉。「我記得你們一起學藝時,感情不是挺好的嗎?」
他「流雲劍」古清共收過三名徒弟,一個是家世不凡的朱翼明,另兩個是他的女兒 晴與義女靜玟,在他們相處的兩年中,感情一直很和睦,所以當翼明要求跟晴成親時,他是抱持著贊成的態度,只是沒想到他們小倆口成親後,靜玟會黯然地離開「白湖山莊」,他不知道靜玟這孩子原來也喜歡翼明。
唉!這全怪他老眼昏花,看不出靜玟的迷戀,不然也不會造成今日這種結果。
朱翼明額角的青筋債起,目露凶光。「我沒有那種、心狠手辣的師妹,她就是殺了 晴的真正兇手,我不會放過她的。」
古清震驚地起身。「翼明,不准你胡說,靜玟不是那種人。」靜玟是他從小養大的,他很瞭解她的善良,她絕不可能殺害 暗的。
「 晴的致命傷就是證據,她肚臍的下方三寸處中了一劍,除了「流雲劍法」,還有哪種武功是如此致命的?」朱翼明瞇起那充滿危險的黑眸,他立誓要找到容靜玟那女人,然後折磨她致死,以報殺妻之仇。
世上只有他們師徒四人會使「流雲劍法」,扣除 晴的父親與他自己,那嫌疑最大的就是容靜玟那賤女人。
「老夫也注意到 晴的傷口了,不過,那只是巧合而已。」儘管已經事隔半年了,但是談起愛女的死,古情還是難掩傷、心之色,他至今還想不透,怎麼有人會在王府殺害他的女兒?
朱翼明詫異地望向他,他瞞了這事大半年,就是不想驚動他老人家,好暗地裡派人四處尋找容靜玟,然後悄悄解決掉她,要不是到現在還苦無線索,他說什麼也不會上白湖!讓他岳丈知道這件事。
「這不是巧合!而是鐵證。」他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 晴在生前就不喜歡那女人,說她最會裝模作樣了,我不知道她們有什 嫌隙在,但是我一點都不意外那女人會殺了 晴。」
想當初他也被她那乖巧的外貌整整蒙騙了兩年。
「哎呀! 晴怎 可以亂說話呢?她真的是被老夫籠壞了。」古清不禁難過地搖頭。
「靜玟是最不可能傷害 晴的人,兇手二疋另有他人。」
「我不信。」朱翼明皺起不悅的俊眉,他對一向不起眼的靜玟根本沒留下什麼印象,只是在 晴繪聲繪影地描述下,他才逐漸瞭解那女人有那麼深沈的心機。
古清捻著長胡,考慮了良久,才意味深長地道:「好!老夫就把靜玟的去處告訴你,你去找她求證,也該是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了。」
他憶起去年見到義女靜玫時!自己所受到的衝擊與震驚,當翼明看見靜玟時,應該也是同樣的感受吧─。
「她人在哪裡?」朱翼明沒有聽出他的言下之意。
「靜玟人在江南揚州。」
揚州!原來那女人躲在揚州,難怪他派人找遍整個北方,都尋不到她的蹤影。
朱翼明突然握緊了拳頭,腦海中全是血淋淋的仇恨……
半個月後────
朱翼明帶著貼身死士陸捶來到揚州,他們在城內找到了那間頗有盛名的「華容布坊」。
「爺,到了。」
朱翼明面無表情地朝他點個頭。「陸 ,你留在外頭。」語畢,他逕自走進熱鬧的布坊內。
一名中年夥計立即過來招呼他。「大爺,你有沒有看中的質料與花色?我們布坊裡貨色齊全、應有盡有。」他難得見到如此華貴出色的客人,不免會慇勤了點。
「我要見你的主子容靜玟。」朱翼明低沈著嗓音,直接挑明了來意。
「該怎 稱呼大爺呢?」夥計好奇地多看他幾眼,既然知道容當家的閨名,應該與她是熟識才對吧,朱翼明稍顯不耐地攢起眉。「就說我是從京城來的朋友。」
真是淋煩!見那女人還得被問東問西的。
「大爺,您稍等一下,小的進去稟告一聲。」夥計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掀開布簾,走到內院去。
不久,夥計就走了出來,有禮地道:「大爺,請跟小的進來。」
夥計帶著朱翼明拐了幾個彎,終於到了一處佈置高雅的帳房,裡頭正有一位青衫女子低頭打著算盤,一副忙碌不已的模樣。
「容當家,小的把京城的貴客帶到了。」
「辛苦你了,阿貴。」容靜玟打完了最後幾個珠子,才笑容滿面地抬首望向貴客,但她一看清對方的容貌後,原本的笑意旋即凝結住了。「你……師兄!」
她見到他那睽違已久的俊偉面孔,心跳忍不住加速起來,但又想到自己欺瞞了他那麼多年,有點害怕他是來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