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往北移不是會碰上鐵勒族嗎?」暖暖擔心地說。
「鷹族雖然戰力弱了些,但還不至於應付不了鐵勒。」冷魁道。
「那就好。」她這才放心,「狼族和鷹族也該試著和平相處了。」暖暖話鋒一轉,說:「明天你就可以實現你的諾言了。」
「什麼?」他不解。
「教我狼嗥啊!你不會忘了吧廣她微笑。
「我沒忘。」他笑道,想起她的哀叫聲。
暖暖高興地看著他的笑臉,她的目的達到了,他不該再想那些煩人的事。
「你在取笑我嗎?」她故作正經地說。
「沒有。」但他的眸子閃著笑意,他俯身親吻她的咽喉。
「你還認為我嬌弱嗎?」她玩弄他的頭髮。
「你比我想像中堅強多了。」他不得不承認,他的手探進她的衣服裡,輕碰她的腰側,「傷口還疼嗎?」
暖暖紅著臉搖搖頭。
「我沒有好好保護你。」他擁緊她。
「不。」暖暖搖搖頭,「我們討論過了,這不是你的錯,因為你被下藥了,而且有個疤特殊啊!又不是每個人都會有。」
冷魁笑道:「哪有人在比這個的?」
「所以才特殊嘛!既然你認為我不嬌弱,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的事了?」
「什麼事?」他挑眉。
「就是你擔心會嚇到我的事。」她摩擦他的頸背。
冷魁搖頭,「你會害怕。」
她實在不懂他在想什麼,她怎麼可能會被這種小事嚇到。
「你有著最奇怪的想法。」她輕眉。
「為什麼你一直想知道?」
「當然是想證明我不會被微不足道的事嚇著。」她打個呵欠。
「為什麼你會認為是微不足道的事?」他的下巴靠著她的頭頂。
「這顯而易見,領主。」
「我看不出來。」他微笑。
「你怕當你說出事情後,我會無聊地睡著?而會讓人昏睡的,通常是微不足道的事。」
冷魁哈哈大笑,暖暖也微笑地拍拍他,「我會試著不讓自己睡著的。」
「我是擔心會嚇到你,而不是怕你睡著。」他含笑道。
「當我因你的話而昏睡時,我的確會嚇一跳,因為那並不容易。」她調侃他。
冷魁笑得更大聲,她總是有辦法讓他笑。
暖暖聽著他爽朗的笑聲,心裡很高興,她希望他以後笑逐顏開,不再冷漠。
「我向你保證我不會睡著的。」她一手支著頭,注視他。
冷魁微笑,「你真的想聽?」
她熱切地點頭。
「小時候,大約十歲以前,我的生活很簡單,只是獵捕、吃、玩,過得很自由。」他注視她,「我並不是和人住在一起,而是和一大群狼一起生活。」
暖暖展開笑容,他終於肯告訴她了,「我嚇壞了。」她眨眨眼,調皮道。
冷魁困惑道:「你一點都不訝異?」她的反應讓他不解。
「我只是裝得很鎮靜。」暖暖忍笑道。
他看出她的笑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知道了?」
「一點點。」她開懷地笑著,他吃驚的表情真好笑。
「那你--」
她拍拍他的頸側,「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一點也不在乎。」
冷魁低頭刷過她的唇,「我不得不說你讓我訝異,但是,你不該這麼捉弄我。」他故意蹙眉。
「我只是想讓你放鬆。」她撫平他的眉心。
他微笑,「我很懷疑,你是想看我大吃一驚的模樣。」
「那也是原因之一,領主。」她含笑道。
「不能再有下次。」他聲明。
「為什麼呢?」
「因為妻子不能戲弄丈夫。」
「我很好奇原因。」
「丈夫不喜歡被戲弄。」他正經地道。
她忍笑道:「我會試著記住的,不過--」她頓了一下。
「什麼?」
「我的記性不太好。」
他笑道:「你總是故意裝作柔順的樣子,卻又公然反抗我的命令。」
她垂下眼瞼,「我會試著改進,不過,那真的會讓我猶如被人扼住喉嚨般的難過。你也不希望我難過吧?領主。」她嘴角帶著笑意。
見暖暖有些得意洋洋,因此,冷魁故意正經道:「我寧願你難過,也不願意見我的話沒被執行而生氣。」
暖暖立刻注視他,「你在開玩笑吧?領主。」
「我從不說笑的。」他吻她的唇。
「這又是另一個奇怪的觀點。」她勾上他的頸項,回吻他。
冷魁溫柔、無所求地親吻她,暖暖則輕歎一聲。
他抬起頭,「睡吧!」意猶未盡地又吻她一下,才側躺著擁抱她。
暖暖合上眼,心滿意足地偎緊他。
第十章
第二天早晨,暖暖幫冷魁收拾了衣物,準備回城。
她已經告訴家人,冷魁辭去領主一職,芷梅因為知道冷魁的身世,所以並不訝異,她還蠻贊成冷魁這麼做的。
華雲罔則很震驚,不過,在瞭解情況後,他也贊同地點頭,能有個女婿每天陪他飲酒,倒也是樂事一樁;晨煜則沒有多大的反應,對他而言,領主只是個名稱,他並不清楚這兩個宇所代表的意義。
暖暖打點好包袱,問道:「就這些衣物嗎?」
冷魁頷首道:「就這些。」他也收拾了一個包袱。
「你的衣物很少。」她詫異地說。
「我沒有什麼厚重的衣物,我並不怕冷。」
「真的?我最怕嚴冬了。」她還是比較喜歡夏秋季節。
暖暖摸摸星夜的頭,「星夜也不怕冷,它會從屋外帶雪給我,它喜歡雪。」
冷魁拿著包袱往穹帳外走,「該出發了。」
兩人走出帳外時,五位長老正走向他們。
「他們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暖暖道。
「你多心了。」冷魁道。
隔壁穹帳的芷梅、華雲罔和晨煜也走出帳外,他們走到冷魁和暖曖身旁。
「你不能再考慮嗎?」登利長老對冷魁道。
冷魁搖頭。
「考慮什麼?」暖暖問。
桑乾道:「暖暖姑娘,我們希望領主能重新考慮職位一事。」
「你們不在乎他是鷹族人嗎?」暖曖道。
「我們就當作從來不知道這件事。」頡索的聲音有些嘶啞。
芷梅搖頭,插嘴道:「這不是故意忽略就不存在的事,而且,你們要他以何種心態繼續擔任首領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