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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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這女人真是煩死人了!眼睛才剛睜開,就開始掉眼淚,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

  「可是……」

  兩行清淚在瞬間染濕了汪紫薰那小巧的臉蛋,她愈哭愈覺得傷心,除了身體的疼痛外,心裡的困惑迷離更是教她難過死了。

  「你再哭哭啼啼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襲衍威冷酷地擰起眉頭,簡單扼要地向她解釋,「其實,我只是找個人代替我執行丈夫的責任,讓你早日懷孕罷了,你用不著哭得死去活來的。」

  為了避免她跑去向別人問東問西,他只好親自跟她說明白,免得話傳進他父親的耳中,為他惹來麻煩。

  汪紫薰震驚得俏臉一白,她早就覺得不太對勁了,但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麼荒唐可怕的事情。

  「你……你為什麼這麼做?」她哭著問。

  原來她在不自覺中失去了貞節,還背叛了丈夫!天啊!她好恨自己的無知喔!發生這種事情,教她怎麼有臉活下去啊?

  「你哭什麼鬼啊?」一抹煩厭閃過襲衍威的眼眸,讓他的口氣變得相當差。「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好,只要你懷有身孕,日子就會好過一點,難道你想一輩子看我父親的臉色啊?」

  他從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我不想活了……」

  汪紫薰並非矯情的尋死,只見她羞愧得真的往床柱一頭撞過去,可惜她的身體過於虛弱,不但沒有撞死自己,反而多添了一道傷口,深紅的血液從她的額頭泊泊流下。

  沒多久的工夫,血已經染濕了被褥……

  而襲衍威則冷眼旁觀一切,根本沒有阻止她的尋死,直到她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才把腰帶解下來,冷冷地丟到她身上。「哼!你要死就死吧!但是別弄髒了我的『石濤居』。」

  汪紫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右手緊緊抓著他丟來的腰帶,掙扎著要爬起身來,可惜一陣陣的暈眩猛然襲來,讓她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去啊!帶著襲自琮的孩子一起去死啊!這裡又沒有人阻止得了你。」襲衍威毫不在乎地將雙手橫抱在胸前。

  他算準了汪紫薰的單純好騙,所以隨便騙了她幾句,就算她想死,也得把腹中可能已經孕育的孩子先生下來再死。

  「孩子……」

  汪紫薰愣了一下,還來不及多想,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蠢女人!」

  襲衍威搖著頭走出房間。

  ※  ※  ※

  泉州是個濱海的山城,風景綺麗,以「清紫葵羅」四山為最,又享有「海濱鄒魯」的美譽,且文風鼎盛,花香書香齊馥,是個地靈人傑的好地方。

  不過,泉州城之所以名聞遐邇,並不是因為這些外在的條件,主要還是由於「千里船行」設於此地,使得全國商旅開始重視這個港口城市。

  「千里船行」不但是全國數一數二的船行,更擁有全國最大的造船工廠,其自行製造的客船、貨船,甚至海船都有著堅固的外殼與快捷的航速,再加上它那駛遍七澤十藪、三江五湖的便利航線,使「千里船行」在短短幾年之間聲名大噪,其運輸量遠遠凌駕在其他船行之上,也造就了泉州的傳奇。

  而「千里船行」正是襲氏兄弟兩人聯手所創。

  當年,他們的父母因經商失敗,被討債的商家活活逼死,他們為了還債及養活當時才九歲的妹妹,只好輪流出海跑船,沒出海的人則在家照顧襲虹情,她因為親眼目睹父母的自盡而受到嚴重的刺激,才會使得心智停留在九歲。

  他們兄弟在海上學得一切技術後,便將所有的積蓄投資在一家破產的船行上,於是才有了「千里船行」的雛型。

  襲自琮的個性雖然嚴肅,但是對商場的事卻能立刻做出英明果決的判斷,深具卓越的眼光,他使得船行的規模愈來愈大,再加上襲千瓖擁有設計船隻的天分,簡直讓「千里船行」如虎添翼。

  這日——

  「我要你去迎娶周家小姐。」襲自琮簡單的幾個字在襲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是什麼意思?」襲千瓖放下啜了幾口的茶杯,冷冷地挑起傲眉來。

  襲自琮揉了揉眉心。「因為我不能娶周家小姐。」在玷污了汪紫薰的清白後,他怎麼能娶別的姑娘為妻呢?

  雖然周家是當年逼死他們父母的兇手,但是在幾年前,他們兄弟累積了足夠的財力後,便已對周家採取報復行動,讓他們從此一蹶不振了。

  照理說兩家之間的恩怨也應該結束了,只是沒想到周家的人竟如此厚顏無恥,拿著一張當年指腹為婚的婚約找上門來,要求襲千瓖迎娶他們的小女兒入門。

  經過查證,那張婚約確實是他們父親當年親手簽下的,襲自琮逼於無奈地答應這門親事,但是襲千壤性情孤傲,根本不將世俗禮法放在眼中,更別說是答應迎娶周家的小女兒,所以,這項責任自然落在襲自琮身上了。

  「為什麼?」

  襲千瓖瞇起陰冷的漂亮眸子,今日他若是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一定會與他翻臉。

  當初,不知道誰那麼崇高,說由他來履行父親所訂下的婚事,誰知現在他竟然反悔,想把那女人推給他!

  「你沒必要知道原因。」襲自琮也說不清楚自己那複雜的心情。「千瓖,你的年紀不小了,是到了該成親的時候了。」

  襲千瓖僵直著身軀,陰沉的神色足以教不認識他的人嚇破膽。「你明知道我討厭女人,還叫我接下你的爛攤子!」

  「別跟大哥計較這種事了。」襲自琮拍拍他健壯的肩膀。「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好嗎?」

  「不好。」襲千瓖斬釘截鐵地拒絕,突地,一個人名閃過他的腦海。「是不是與汪紫薰有關?」

  襲自琮的臉色微變,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沉下嗓音問道:「你怎麼知道她的存在?」

  照理說,像襲千瓖這麼冷漠、不愛與人相處的人,不應該知道有汪紫薰這個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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