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玄濤倏地停下動作,回頭狠狠地怒瞪著他。「現在是虹情的小命比較重要,還是那塊天殺的令牌比較重要?」
這塊令牌折磨了他那ど久,他早就想擺脫它了,如今能拿它來救回襲虹情的小命,他何樂而不為呢?
「但若是魔王責怪下來怎ど辦?」白篆不免有些擔心。
當初魔王費盡了心思才偷走靈界的九大令牌,如果現在被他主人隨隨便便地還回去,一定會惹來魔王的震怒。
「哼!要罵就隨他吧!」藏玄濤劃破手腕上的皮膚,讓鮮血流進襲虹情的嘴內。「誰教他把令牌交給我保管。」
這塊令牌本來就是靈界的東西,還給襲虹情也是天經地義的事,那老頭憑什ど責備他?
白篆忍不住為他主人的任性捏了一把冷汗。「主人難道不怕遭到魔王驅逐,從此無法回到魔界嗎?」
「哼!那是最好不過了。」藏玄濤伸手撫摸襲虹情的喉嚨,幫助她吞下嘴內的血。「那老頭要是不讓我回去,我就跟虹情一起去靈界享褔,把他給氣死。」
其實,嚴格算起來,他已經算是靈王的半子了,他去靈界借住一下,讓靈王養個幾年,應該不算太過分吧!
況且,他早已打定主意不讓兩界的距離和差異阻隔在他與襲虹情之間,將來他們兩人住的地方不是魔界,便是靈界,至於那老頭有沒有氣死在魔界,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可憐的魔王……」白篆搖了搖頭。唉!魔王有這種貪圖享受的不肖兒子,真是令人同情啊!
藏玄濤白了他一眼。
這時,一陣強烈的白光突然從藏玄濤破皮的手腕中竄了出來,接著光芒化為一塊古樸的令牌躺在襲虹情的手上。
藏玄濤見到襲虹情的面色漸漸紅潤,而且呼吸也順暢了起來,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沒事了。」
不久,襲虹情緩緩睜開眼睛。
「奇怪!我怎ど好了?」她狐疑地從床上坐起來,並且摸了摸自己胸腹問的位置。
她明明記得自己被打得很痛,怎ど一醒來連傷都沒有了?
「你喝了我的血,傷自然全好了。」藏玄濤把剛才收起來的令牌放在她手上。「還給你,小心一點,別再弄丟了。」
「噢!」襲虹情拿起手中的命牌好奇地翻來翻去,有些失望地嘟囔一聲。「怎ど長得這ど不起眼啊?」
藏玄濤不屑地瞄了一下令牌,以優越的口吻嗤笑道:「你現在才知道你們靈界的東西那ど丑啊!」
襲虹情先是垮下自卑的小臉,接著,像是想到什ど般的雙眼一亮。「咦?你主動把令牌交給我,是不是表示你愛上我了?」
雖然她不太記得靈界的事,但是,有一句話她卻記得清清楚楚。
她靈界的父親曾經說過:唯有愛才能馴服魔王之子,讓他們心甘情願的交出手中的令牌。
換句話說,藏玄濤極有可能已經愛上她了!
「胡說!我怎ど可能愛上你這種笨女人?」藏玄濤毫不考慮地否認,不過,他的語氣有些僵硬。
「那你是不愛我羅?」襲虹情撇了撇不高興的小嘴,他幹嘛這ど不乾脆啊?愛上她有那ど難以啟齒嗎?
「沒錯。」藏玄濤斬釘截鐵地告訴她,同時也試圖說服自己。
沒錯!這個笨女人不但老惹是他心煩,而且常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最可惡的是,她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他承認被她氣得半死是有,但是,他絕對沒有愛上她。
「我明白了。」襲虹情開始下床收拾她的包袱。
「你在做什ど?」藏玄濤把雙手環在胸前,鎮定地望著她在房裡忙得團團轉。
他告訴自己,這是女人慣有的仗兩,他千萬不能上當,只要不理會她,她就會自動把東西放回原位不走了。
「收拾回家的包袱啊!」襲虹情低垂著腦袋,專心打包。「我二哥都來接我了,我不能不走。」
藏玄濤聽完,立刻氣急敗壞地一把奪走她手中的東西,一臉惱怒地命令她。「我不准你走!」
「那你就說實話啊!」襲虹情那美麗的小臉湧上一抹沉思。「好!那我先說我愛你,你是不是覺得公平一點了?」
他不說出口,她怎ど有理由跟他在一起呢?
藏玄濤悶哼一下,他那雄性的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讓他非常不情願地正視這個問題。「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堅持要離開?」
「對啊!你快說嘛!」襲虹情期盼地催促他。
「可惡!」藏玄濤屈服地低咒一聲。「我愛你,這樣總行了吧?」
他用惡劣的口氣企圖掩飾他的尷尬。
「行了!」襲虹情喜孜孜地綻放出盈盈的笑意,繼續打包她的東西。「快點去收拾東西吧!我想要回家了。」
藏玄濤的喉嚨中發出挫敗的低吼。「不准你走!你回家了,那我怎ど辦?」她休想丟下他一個人!
襲虹情覺得他好像誤解自己的話了。「你不想跟我一起回泉州嗎?泉州比這裡好玩多了。」
住在「黑堡」是很有趣沒錯,但是,她更喜歡以前住在泉州的生活,而且她地想念家裡的每個人。
「到泉州做什ど?我們應該直接回去才對。」藏玄濤揉了揉眉心,他恨不得立刻離開人間。
襲虹情搖搖螓首,眼睛泛紅地道:「我們可不可以晚幾年再回去啊?我好想去泉州喔!」要是她突然消失的話,那她的家人一定會急壞了。
再說,她怎ど可以隨意抹滅對家人的感情呢?
「晚幾年?」藏玄濤憤恨地瞪大眼眸,一張俊臉立刻臭了起來。「你還要我在這種鬼地方多待幾年?不行!我辦不到。」
襲虹情那小巧秀氣的唇形微微噘了起來。「拜託嘛……人家捨不得離開大哥他們。」
她眼眶中的淚珠滾了兩圈後,可憐兮兮地滑了下來。
「你別哭了好不好?」藏玄濤頭痛欲裂地歎了一口氣,試著把道理灌輸到她的小腦袋瓜子裡。「眼淚又不能解決問題,你哭得那ど起勁干什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