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惹了麻煩,連忙心慌意亂地解釋起來。「容姑娘,你……你別誤會少爺了,少爺一定是怕小少爺吵到你,所以才不讓他過來,你千萬別……別生少爺的氣啊!」
完了!完了!她這個大嘴巴又惹禍了!
「你別緊張,我沒有生氣。」容采月語氣平和地安撫她。「況且,我也沒有資格生那男人的氣。」
那男人!?
好怪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然,容姑娘的口氣怎麼聽起來好像帶著刺啊?阿芝認真地咬著唇思忖。
「你快把嘴唇咬破了,阿芝。」容采月的語音剛落,一陣倦意突然襲來,讓她感到十分疲累。
容采月緩緩地躺回床上休息,可是當她一閉上雙目,眼前浮現的就是華兒那張可愛的小臉,讓她情不自禁地傷心起來。
她翻過身去,默默地掉眼淚。
若不是想讓華兒早日適應這裡的生活,剛才在聽到他哭著要找自己的時候,她早就不顧一切地衝去見他了,哪裡還躺得住啊?
* * * * *
夜裡,繁星點點亮起。
「你總算醒了。」一個深具磁性的男性嗓音在屏風旁邊響起。
只見那磊把高大健壯的身軀倚在屏風上,以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巡視她浸在水中的美妙裸體。
「啊……」阿芝尖叫一聲,被他的出現嚇得整個人打滑一下,險些栽進特大號的浴桶內。
容采月下意識地縮了縮香肩,有點受不了她那尖銳可怕的雞貓子鬼叫。「別叫了,阿芝。」
相較之下,她覺得那磊的突然現身還比較不嚇人。
「噢!」阿芝驚魂未定地撫住胸口。「少、少爺,你怎麼來了?」她的小命差點沒被他嚇沒了!
那磊皺著眉捂了捂耳朵。「還不出去!怪了!傅管事什麼時候買了—個這麼沒規矩的丫環?
「是。」阿芝飛快地偷瞄了容采月一眼,然後低著惶恐的小腦袋,快步走離「竹園」。
「還沒黑,你過來做什麼?」隨著冷音輕揚,容采月故意把膝蓋抱在胸前,遮住外洩的春光。
「出來。」那磊板著俊臉命令她,那雙冷銳的眼神在發現她刻意遮掩身體後掠過一抹不悅。
當他在書房聽見她清醒的消息後,一直無法專心辦事,整個腦海裡纏繞的都是她姣美無瑕的嬌軀,所以他索性走了過來,打算彌補前兩晚的損失。
容采月撇了撇小嘴,非常討厭他那副「大爺說了就算」的冷傲模樣。
「我洗完澡再說。」她非得要泡到身體的酸痛消失為止才起來。哼!看他能拿她怎麼辦?
「出來!」那磊沉下聲音。
「不要。」容采月倔強地把身體滑得更低,讓溫暖的水蓋到她的耳下。「我的身體好痛。」
瞧他那色迷迷的眼,她難道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嗎?
「你立刻給我出來!」那磊威脅地瞇起充滿危險的眸子,不敢相信這女人竟敢違背他的命令。
容采月的嘴角勾起一彎挑釁的冷弧,她可沒忘記他兩天前的粗暴。「有本事你進來啊。」像他這種自視甚高的男人,諒他大概也不好意思親自把她揪出浴桶吧!
「該死!」那磊低咒一聲,衝動地上前撈起她那濕淋淋的嬌軀。
「你——」容采月呆了一下,隨即在半空中奮力地扭曲身軀。「快放開我……」這個粗魯的混蛋!
在她激烈的掙扎下,那磊一個不留,失去了重心被她拖進了水裡,氣得他破口大罵。「你別太過分了。」
一身狼狽讓他失去的平時最引以為傲的冷靜。
容采月貼著他全濕的男衫用力地扭動,本來生氣的情緒在察覺他胯下的勃起時轉為驚恐,深怕他又毫無技巧地霸王硬上弓。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嬌喘吁吁地向他道歉。「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她不認為自己今天禁得起他的摧殘!
那磊受到她的刺激,忍不住呻吟一聲,他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飢渴。「來不及了。」
溫水在他們四周激烈地滾動著。
「不!」容采月悶喊一聲,縮起身子,像泥鰍般拚命躲避他。「我不能……求求你……」
話一脫口而出,她才發現自己在求饒,她不禁懊惱地咬住下唇——她曾發誓絕不再向男人求饒乞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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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最後,那磊全身是汗地扶在她身上粗喘。
那磊略為休息了一會兒,起身脫去身上那襲凌亂潮濕的衣衫,並且換上乾淨舒適的衣物,準備要離去。
不過,當他瞧見容采月香汗淋漓地昏睡在地上時,他離去的腳步突然停頓下來,他站在門邊猶豫了一下,才恨恨地回頭將她抱到床上,蓋上被子。
她要是著涼了,遭受損失的人可是他。
* * * *
回到書房後,那磊的肉體雖然疲憊,但是腦筋卻清楚得很,他有效率地對完這個月的帳本,然後走去和父母一起用膳。
「兒子,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喔!」那老爺笑呵呵地舉筷,他已經好幾年沒看見兒子臉上露出那麼輕鬆的神情了。
那磊淡淡地一笑。「嗯!怎麼沒看見娘?」
「她帶華兒去和采晴一起吃飯,說是要讓他們培養感情。」那老爺這兩天開心不得了,連食量也增加不少。
只要能得到容采晴的支持,他相信兒子很快就會讓華兒認祖歸宗了。
那磊假裝沒瞧見父親那期盼的眼神,夾了一隻雞腿給他。「爹,多吃一點。」
那老爺有點失望地歎了一口氣,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沮喪。「對了,采月的身體好些了沒?」
算了!孫子的事可以慢慢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辦——這也是他被妻子拋下,單獨和兒子用膳的主要目的。
「她已經退燒了。」那磊微慍地掃了突然開始忙進忙出的傅管事一眼。這老傢伙真是多嘴!
「你別怪傅管事,是爹問他的。」那老爺順著他不悅的目光望向傅管事。「你打算瞞我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