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血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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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那磊厭煩地歎了一口氣。「你過來制住她。」如果任由這女人這樣瘋狂地搓下去,她就體無完膚了。

  「噢!」阿芝連忙抹去臉上的淚水,爬到床上,像前幾次一樣壓住她的四肢,阻止她激烈的動作。「容姑娘,阿芝在這裡陪你,你不要怕……」

  阿芝不停地反覆安撫她,不知道是她輕柔的聲音奏效了,還是容采月把力氣耗盡了,她慢慢地恢復平靜,整個人又昏沉沉地睡過去。

  「替她穿上衣服吧!」那磊突然覺得容采月肌膚上的瘀青滿礙眼的,他昨晚的手勁有那麼大嗎?

  「是。」阿芝從衣櫃拿出最後一襲乾淨的衣物,手忙腳亂地幫容采月穿上。

  先前因為要拿濕布擦拭她的身體,幫助她降低溫度,所以,阿芝才會一直沒有幫她套上衣物。

  不久,那磊洗完澡,大夫也來了。

  「梁大夫,她的情況怎麼樣了?」傅管事見自家少爺沉默不語地坐在一旁,於是代為問道。

  梁大夫看了那磊一眼,然後嚴肅地放下容采月的手腕,從床邊站了起來。「唉!不太妙。」

  縱使對病人的身份感到有些疑惑,梁大夫也沒有多問什麼。

  「說清楚一點。」那磊的黑眸閃了一下,終於開口了。

  「病人燒得太厲害了,要是不趕快幫她退燒,恐怕會燒壞她的腦子。」梁大夫坐在桌前寫下藥方,「那少爺,如果你不反對的話,老夫會用好一點的藥材來增強退燒解熱的效果。」

  「隨便你。」那磊低沉的嗓音毫不在乎地響起。

  梁大夫是從小看著那磊長大的人,對他那種冷漠無情的性子早就見怪不怪了。「還有,她的氣血比一般人還要虛弱,你們最好調養一下她的身體,免得她動不動就發燒生病。」

  梁大夫說完,就告退了。

  「少爺,要屬下派人跟梁大夫回去拿藥嗎?」傅管事恭敬地問。

  「去吧!」那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後,驀地又喊住傅管事。「等一下!先叫人把這女人移到別的床去。」

  為了這女人的事他已經被迫折騰了一個晚上,他不想睡覺的時候還被照顧她的丫環吵醒。

  「屬下知道了。」

  * * * *

  容采月不斷地夢到三年前那兒個夜晚。

  「嗯!不錯!真是個好貨色。」張大光雙眼發直地盯看她那尚未發育完全的少女胴體,不停地猛吞口水。

  容采月全身僵硬地站在地上,求救地望向隔壁的李大嬸。

  李大嬸同情地給予她安撫的一瞥。「張大爺,那采月賣身的一百兩可不可以給我了?」

  采月真是可憐啊!為了堅持醫好她那相依為命的姐姐,她先是在外頭欠下一筆不小的債務,現在又為了讓她死去的姐姐可以下葬,她把自己賣給丁京城中最變態的老頭兒。唉!

  「去找外面的總管拿吧!」

  張大光打發她走後,十隻又粗又肥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撫摸容采月那稚嫩的身體,嘴裡不忘惋惜地嘖嘖作響。

  「嘖!真是可惜!你要是年紀小一點就好了!」他只對十歲以下的小女孩感興趣,是京城眾所皆知的事。

  容采月忍住哽咽,無聲地忍受他那令人作嘔的揉摸。

  張大光猴急地將她壓在特製的坐椅上,然後拿起放在一旁的繩索,將她的四肢緊緊綁在椅子的橫木上,讓她動彈不得。

  容采月害怕地瞪圓了一雙楚楚可憐的黑眸,困苦的環境迫使她比同年齡的小姑娘更早明白男女之事,但是,這並不表示她能理解。

  張大光愛死了她那恐懼無助的表情,他得意地將嘴湊上去強吻她的唇,貪婪地吻了又吻,甚至把肥大的舌頭擠入她的嘴中,口水直流地糾纏她的小舌頭,把許多口水餵進了她的唇間。

  容采月被迫吞下他的口水,只覺肚中咕嚕地一陣反胃,羞憤的淚水忍不住撲簌簌地落下。

  「嗚……」

  張大光氣喘吁吁地脫光自己身上全部的衣服,露出那肥胖蒼白的身體……

  「容姑娘、容姑娘,你快醒醒啊!」耳邊傳來一陣持續的叫喚聲。「你又做噩夢了……」

  「嚇!」容采月猛然睜開雙眸,從如真似假的夢境中驚醒過來。她又夢到三年前那個恐怖的夏夜了。

  在短短的三天內!她被迫長大,被迫學會取悅男人的技巧,雖然最後她幸運地保持處子之身,但是,那骯髒的記憶卻永遠存在她的腦海,時時刻刻地提醒她,她是不潔與污穢的。 

  尤其張大光偏愛變態的玩法,她的身體沒有一個部位能逃過他的猥褻行為,他只差沒把那根醜陋的東西插進自己的體內而已。

  這樣的她還不夠髒嗎?

  「容姑娘,你還好吧?」阿芝那擔憂的小臉出現在容采月的面前。「你已經昏迷兩天了,而且常常做噩夢。」

  「沒事了。」容采月伸出青蔥的五指抹去額頭上的冷汗。難怪她會那麼累,原來她一直重複做著那個可怕的夢。

  阿芝趕緊端來一碗快要涼掉的藥汁。「容姑娘,快把藥喝了。」

  容采月蹙起柳眉,忍痛地坐起來喝光碗裡的藥汁,然後沙啞地問:「阿芝,我怎麼會昏迷兩天?」比起三年前的那場磨難,這次筋骨上的疼痛根本不算什麼。

  「因為你發了好高的燒喔,容姑娘。」阿芝隨手把碗擱在旁邊。「阿芝差點被你嚇死了。」

  容采月沉吟地點了點螓首。「多虧了你這兩天的照顧,阿芝。」又發燒了,這是不是表示她的病情惡化了呢?

  「不會、不會!這是阿芝應該做的。」阿芝受寵若驚地猛揮小手,突然覺得她生了一場病之後,變得比較親切了。

  「阿芝,你知不知道華兒這兩天有沒有吵鬧?」容采月抿了抿乾裂的嘴唇,她惟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華兒。

  阿芝搔了搔頭髮,有些猶豫地開口。「呃……聽說小少爺一直哭著要找容姑娘,可是少爺不准他過來。」

  「我明白了。」容采月輕歎一聲,清妍迷人的小臉蒙上一層冷然。奇怪,那個討厭的男人下這個命令,她怎麼一點都不感到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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