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得這麼多,你一定有辦法救我二哥對不對?」馮君芯聽到她形容得這麼詳細與恐怖,美眸中快速燃起一絲希望。
浦香綺突然沉默下來。
這並不是她研究藥理以來遇過最棘手的病症,但卻是最令人難以啟齒的。
「求求你快點救我二哥吧!」馮君芯拉著她的手臂!急切地央求她。
「你想要什麼條件,不妨直接說出來吧!」馮老夫人著急地沉下老臉,語含惱怒地開口。
浦香綺冷漠地撇開俏臉。
「若是在中毒之初,找個純陰之體的處子與他合歡,那麼此毒不解自破,不過,如今淫毒已經侵入他的臟腑中,加上他內力深厚,加速了淫毒的擴散,只怕再過一個時辰,他就要開始自焚了。」
「合歡火蓮」的特性鮮少有人知曉,曾有不少江湖人糊里糊塗死在此毒之下,所幸「合歡火蓮」取得不易,目前已經很少有人使用了。
語畢,她不帶愧疚地離開寢房。
「娘,現在……該怎麼辦?」馮君芯似懂非懂地羞紅了雙頰,她自小生長在「無極山莊」,平日接觸的婦女較多,對男女之間的知識自然懂得一些。
馮老夫人一時之間也亂了分寸,剩下這麼短的時間,教她去哪裡找一個處子來啊?
正當她皺著眉頭苦惱之際,突然瞧見浦香綺離去的身影,於是,一個惡毒的計謀在她腦海中形成了。
倏地,她的袖中射出數粒小銀球,飛快地擊向「藥玲瓏」背部的八大重穴。
浦香綺悶哼一聲,修長的嬌軀頹然的倒在地上,嘴角流下了一條血絲,她沒有想到馮老夫人的功力那麼高深,她已經有所防備,竟然還是被她打傷。
「娘,您為什麼要暗算「藥玲瓏」?!」馮君芯驚呼出聲。「她剛剛才救了二哥耶!」
雖然「藥玲瓏」毒死了她的大哥,是死有餘辜沒錯,但是,她也說出了如何醫治二哥的方法,算是彌補了「無極山莊」的傷痛,如果她母親非要報仇不可,至少應該等到她走出「無極山莊」的大門吧!
「住嘴!還不快去把樊燕叫進來。」馮老夫人的嘴唇抿成一條嚴厲的直線。樊燕是她的貼身丫環,同時也是高越的母親,她已經服侍她快三十年了,是她最信任、最得力的心腹。
馮君芯滿臉複雜地望了浦香綺一眼,然後走出去喚人。
「殺了我吧!」浦香綺沒有白費唇舌向她求饒,便直接開口要她殺了自己,她對人生早就沒有眷戀了。
「不急!你還有利用價值。」馮老夫人那莊嚴的老臉上充滿恨意。「我兒子的命正等著你來救呢!」
不報復這女人,教她怎麼平息心中翻騰的惱恨?
「不!」一抹冰冷的怒氣閃過浦香綺雪白的俏臉,她勉強撐起身子要爬起來,無奈她受創過重,身體搖晃幾下後,又跌了下去。
該死!她為什麼不乾脆殺了自己呢?
「由不得你!」馮老夫人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內傷,必死無疑,你就當作是在死前做了一件善事好了。」
「無恥!」浦香綺僅僅吐出兩個字,就像是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般,緩緩地閉上渙散的黑眸。
馮老夫人的嘴角揚起一抹幾乎無法辨識的笑意。
第二章
「老夫人,這丫頭確實是處子。」樊燕稍微檢查一下「藥玲瓏」的身體後,非常篤定地告訴馮老夫人。
「嗯,」馮老夫人聽了一點都不意外,畢竟當年她長子與這女人相戀時,曾把交往的細節全都說給她聽過,她把樊燕找來,只是想再確定一下而已。
「君芯,你跟樊燕將這女人抬到床上去。」
「娘,這不太好吧?」她的腳丫子黏在原地,遲遲不肯前進。「萬一二哥知道目己的生命是被「藥玲瓏」所救,他一定會氣死的。」
她太清楚二哥的個性,他生平最痛恨欠別人的恩情,若他發現了此事,教他日後怎麼面對「藥玲瓏」--是殺了她呢?還是放她一條生路?
「君衡不會知道的。」馮老夫人朝她皺起雙眉。「等到這女人伺候完你二哥後,大概只剩下一口氣,她絕對活不過今晚!」
「可是————」
「死丫頭!你的心到底是向著這女人還是你二哥啊?」馮老夫人不悅地責備她。「還不快點幫樊燕抬這女人上床,要是耽誤了時辰,害君衡出了什麼意外,你對得起你二哥嗎?」
馮君芯猶豫了一會兒,不得不昧著良心,把「藥玲瓏」搬上床去。
馮老夫人滿意地點頭。「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一個年輕姑娘家此時並不適合待在這裡。
「是,娘。」馮君芯懷著不安的心情離去。
在馮老夫人的指示下,樊燕俐落地替被褥上的兩人除去衣物,然後放下床側的幔簾,靜靜等待他們的反應。
不久,一個沙啞的男性呻吟聲,配合著一聲聲痛苦而又微弱的嬌喘,在白色的簾幕內響起來。
馮老夫人一聽,欣喜之色溢於言表,自從馮君衡中毒昏迷以來,一直都是氣如游絲、聲息難聞,如今他可以發出聲音,不正代表他快要痊癒了嗎?
「老夫人,看來莊主這回有救了。」樊燕同樣露出喜悅的笑容。
「嗯!走吧,我們別打擾君衡了。」馮老夫人滿意地率領樊燕走出寢房。
******
廉幕內,光線陰暗,但卻是春色無邊。
兩條赤裸的人體在床褥上糾纏蠕動,突然間,其中一條奮力推開上方的軀體,往旁邊翻滾過去,然而,另一個身軀似乎意猶未盡,緊跟著一翻,又壓了上去。
接著,又是一串揉合著痛楚與憤怒的低吟聲。
在浦香綺被一股劇痛驚醒過來後,便一直處於悲憤交集的狀態中,她狂亂地推拒著馮君衡的律動,可惜她的傷勢過重,弱小的力道根本無法推動一個情慾甦醒、飢渴亢奮的男人。
[刪除N行]
隨著種子的噴射出來,馮君衡慢慢地恢復了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