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只要逼出名字,任何手段他都會用上,就算這層樓只有他一間辦公室,他也會說謊指稱這裡有會議室。
「你!」華珍的火氣又冒上來,很想再給他一巴掌。
氣死人!他真的很無賴!為什麼死纏著她不放?
他挑眉不語,挺愛看她生氣的模樣,整個人就像戰神雅典娜般,閃耀著火焰般的光芒。
「靳先生,是不是我告訴你名字,你就讓我走?」華珍忍氣吞聲的問。
算了!現下她根本付不到便宜,不如先找機會走人再說。
「是。」他定定的看著她。
「我叫李菱,木子李,菱角的菱。」她面不改色的編出一個名字。
「真的?」見她如此乾脆,他頗為懷疑。
「不相信,剛剛就不要問!放開我!」華珍使盡力氣終於掙脫他的鉗制,讓雙手得到自由。
靳風玦不再追問,遵照約定退開一步。
「靳先生,子虛烏有的事,希望你能出面澄清,這樣我會很感激你。」此地不宜久留,華珍說完,便按下電梯的按鍵,等不及電梯門滑開,便逃難似的閃進去,然後拚命地按上門鍵,好似怕他會改變心意衝進來般。
「哈哈哈哈——有趣!而且夠好玩!」靳風玦放聲大笑。
李菱啊李菱,準備接招吧!他會讓她無時無刻發現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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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會追著女人要名字,無非是對她有興趣——靳風玦對她產生興趣了!
回到家後,華珍靜下心來想,只有這個結論。
吱——她冷哼一聲。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居然會遇到像他這樣的男人!都怪她當初什麼人不好砸,居然用高跟鞋砸到他,才會為自己惹來一身腥,而且是到目前為止都去不掉的魚腥。
也許別的女人會高興碰到他這顆價值連城的金剛鑽,但她一點都不想,而且是完全沒興趣。
男人!她看大多了!尤其是像他這種有錢有勢的男人,總喜歡拿女人當玩物,用過即丟,沒一個真心的!
雖然她被朋友戲稱情婦珍,但那不代表她想當男人的情婦,所以,只要男人敢透露出一點不懷好意的想法,一定會被她惡整,這是她保護自己的方法,可是靳風玦……
如果她的直覺沒出錯的話,恐怕她要開始不得安寧了。
她很清楚只要他有心,一定會發現她告訴他的名字是假的,進而追查到她的真實姓名。
不行!她的家遲早會被查到,她一定要想盡辦法避風頭。
她很快地起身將未完成的案件、手提電腦,還有一些換洗衣物丟進行李袋裡,然後背起行囊躲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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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的名字叫華珍。
虧她可以隨口編出名字來蒙騙他,果真狡猾。
那天她前腳一走,靳風玦馬上派安全部門的人員去查她的身家資料,得到幾份資料卻都不是本質,可見她說的名字是假的。
而她這樣的舉動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不介意多點耐性陪她玩捉迷藏的遊戲,畢竟容易到手的獵物大無趣了。
只不過她到底是故意吸引他的注意?還是真不想跟他有任何關係?這點頗值得玩味。
以往也有女人對他擺架子,故意裝冷淡,卻在追上手後就原形畢露,貪圖他雄厚的財力,要求買車子、造房子,更有的想登上總裁夫人的寶座,就不知她屬於哪一種?
不管她是哪一種都沒關係,重點是她已經成功引出他的興趣,就算再難追,他也要追到手。
名字是假的沒關係,頂多是他請人重新調查,而等待的果實是甜美的,現下他的桌上就擺著她的身家資料。
凝視著桌上一張笑得嬌艷嫵媚的女人照片,靳風玦的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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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讓人抓狂!
她華珍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不但得躲藏在舒心愉的家裡,完成的案子也得交給朋友代送,更不用說出門談生意,害她平白無故損失好幾筆的收入。
都是他害的!每次想到,華珍就氣得半死。
「丫姐,又生氣啦?」舒心愉端著水果從廚房走出來,就看見她一臉郁卒的坐在客廳裡。
「沒有。」華珍很快的答道,但話裡的「悶」卻掩蓋不去。
「別嘴硬了,丫姐。」舒心愉不客氣的拆她的台。
「臭心愉,你是皮在癢嗎?」華珍的媚眼狠狠地掃向她。
「呵呵——丫姐,吃水果吧!」她乾笑兩聲,趕緊送上水果以示賠罪。
「心愉,我看我還是回家好了,老待在你家也不是辦法。」這幾天,她一直在想這事,雖說舒心愉是一個人住,但總歸是不方便,她還是想回自己的窩。
「丫姐,你想回去哦?」舒心愉拿蘋果的手頓了一下。
「嗯!」
「你不怕一到家就被包圍哦?」她實事求是的問。
前些天,就有些神通廣大的記者查出丫姐的身份,進而打電話給她,想訪問她,害得丫姐現在連機子都不敢接了,整個人像只被困住的貓般焦躁。
「不管了,我就算要變裝也要回去。」華珍是打定主意要回家。
「這樣好嗎?」她不敢說,最近她出門幫她買東西,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到底是她太敏感?還是有狗仔隊盯上她?又或者……那人是某人派來的?
「我打算過兩天挑個深夜時段回家。」她都盤算好了,深夜時段那些狗仔隊應該不會站崗吧!都快一個月了。
「丫姐,你可以在我這裡住久點沒關係,不用這麼急啦!」舒心愉勸道。
「不了。在這裡打擾你太久了。」她搖頭道。
「不會啦!我還巴不得丫姐你住下來呢!這樣我們才好作伴啊!」她講的是實話,相處過後才知道丫姐的可愛之處,常常像個老媽子似的叨念她的生活作息,既關心又熱情。
「以後你也可以到我那裡來陪我呀!」華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