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因為被狗仔隊包圍,才跑去你那邊住咧!」舒心愉直覺的說道。
「臭心愉!你真是皮癢了!」華珍抓起一旁的抱枕丟過去,人也跟著撲過去準備攻擊她的弱點。
白目小孩!竟敢嘲笑她的處境!
「哇哈哈哈哈……對不起啦……哈哈哈——」
很快地,客廳裡就充滿舒心愉的求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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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珍,一九七五年五月四日生,高中時父母在車禍中意外死亡,靠著保險金念完大學課程,因外表出色,追求者眾多,但只在學生時代談過一次戀愛,因男方腳踏多條船被發現而分手,此後再也沒聽她跟男人有關係,倒是有一堆女人指責她是狐狸精、第三者,據調查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另外……
盯著桌上調查而來的資料,靳風玦頗能瞭解,她為何躲得這麼徹底!
對於他難得的執著,他自己都覺得訝異,她的美並非一等一,但那與外表不符的個性,卻是吸引他的重要主因,她的逃避則激起他從未有過的鬥志,他想知道當她愛上自己時,會是什麼模樣?
想想他也等得夠久,該是他主動出擊,給她驚喜的時候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終究還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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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點,小巷內除了幾盞街燈外,只有幾戶人家還有亮光。
華珍就在這情況下,頭頂齊肩假髮,眼戴粗黑框大眼鏡,身著黑色吊帶長裙出現在小巷內。
這樣應該沒人認得出來吧!華珍心裡想著。
但她不敢輕忽,試著讓自己表現的很自然,果然在她行走的路程中,都沒人衝過來,直到她步上公寓樓梯,進入屋子裡,她才真正鬆口氣。
「呼——累死了。」
她順手想按開電燈——等等!她這一開會不會引來問題?這一想,動作隨即停頓。
拜託!她怕什麼!人都在家裡,難不成她要摸黑在屋子裡走動嗎?開什麼玩笑!那她回來幹嗎!
想想,華珍還是打開電燈,反正她會把門鎖緊,他們不可能破門而入吧!
「啊!煩——」燈光一亮,她真想大吼,但礙於半夜,也只能壓低聲音抱怨。
丟下行李,她摘掉所有偽裝,然後邊走邊脫下長裙進房間,沒想到一進房打開電燈之後,整個人全傻了。
「喝!」
一個男人大咧咧地佔據她的床!而這個男人竟是——靳風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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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在這裡?
華珍有些不可置信地衝到床邊,瞪著床上熟睡的男人,猛地,有股力量將她拉下,然後她的眼睛對上一雙帶著邪笑的眸子。
「啊!」
「嗨——你回來啦!」早在門鎖轉動時,淺眠的靳風玦就醒了。
「你怎麼進來的?你怎麼會有鑰匙?放開我!」被壓在身下,十足十的緊密貼合,讓華珍紅了臉,全身都緊繃起來。
「很簡單,只要跟你的房東說,我是你的男朋友就可以了。」他笑道。
「什麼?!」她瞪大了眼。
該死的房東,人家隨便說她就隨便信,那多少阿貓阿狗可以自稱她男友進門啊?
「李菱?不,應該叫你華珍沒錯吧!你要不要考慮換張特大的雙人床比較好睡?」靳風玦輕撫過她的臉頰。
看她的驚訝表情,這幾天的等待值回票價,也不枉他人高馬大卻委屈在這小小的單人床裡。
「不好意思,我覺得一個人睡這張床剛剛好,你給我滾出去。」華珍別過臉吼道。
她就知道報假名,對他根本沒用,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但這樣登堂入室著實令她吃驚。
「華珍,你在害怕。」這是陳述句。他的手可沒放過她,硬是滑過她的頸項。
「怕你的頭!別碰我!」她不肯承認心裡正因他的碰觸而顫動。
「說謊。」他笑開來,覺得她滿臉通紅又口是心非的模樣很有趣。
「你——你到底要不要放開我?」他低沉的笑聲震動她的心房,令她的心跳加快,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撞擊她的胸口。
「不放。」
「喂!警告你哦!你要敢用強的,我一定告到你身敗名裂!」華珍驚喊出聲。
「放心吧!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他有自信。
「不可能,你想得美!」華珍低吼道。
「現下的姿勢正好,你不覺得我們很適合在一起嗎?」靳風玦誘惑似的哄道。
「適合個屁!快滾開!」她掙脫他的手,又捶又推地抵抗他的貼近。
哼!當她三歲小孩這麼好騙啊!
「嘖——淑女點,不要一出口就爆粗話。」他搖搖頭,縱使覺得她很特別,也不贊同她
的用辭。
「滾開!是不是淑女干你屁事!」華珍努力地用大眼睇他,但嫣紅的臉蛋卻破壞了氣勢。
這人未免也管太多了,再說像他這種人,淑女一點早就被吃干抹淨了!
「也是,就是因為你這點表裡不一,才會吸引我的注意!」她張牙舞爪的反抗,他沒有被嚇到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華珍被他這麼一說,完全擠不出話來。
言下之意,她當初就是對他太壞,所以才會意到他嗎?吱!真是應了一句,男人得不到、吃不到的,才會覺得最好!
「靳先生,你能不能放了我?」她試著收起怒容,和顏悅色的說道。
「不。」他的眼瞳散發一種魔魅的光。
「你——你到底想怎樣?」華珍訥訥的說道,耳畔聽到的是如鼓的心跳聲。
又來了,又是那種令人會發毛的眼光。
「我想弄假成真。」她渾身散發的誘人香味,令靳風玦忍不住想一親芳澤,唇瓣貼著她的臉頰吐氣道。
「可是我不要!」她知道他指的是週刊的事,而且她懷疑這事根本是他故意讓週刊拍到,甚至刊登照片,否則以他的財勢,要阻止報道刊出,是輕而易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