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雙胯下的悸動,噴濺的水花更大了,但刺骨的冰水卻怎麼也澆不息赤裸身子所傳遞而出的慾望蠢動。
他用力的將水關掉,走出淋浴間,拿起架子上的大浴巾擦拭全身後,披了件浴袍走了出來。
他不懂自己何必壓抑自己的情慾,新衣不穿,他還有好幾件舊衣可以宣洩情慾。
何必洗冷水澡?
但想歸想,他知道他的身體似乎沒那麼容易餵飽了!
走回臥室,大床上已沒女人的身影,這是很正常的,通常完事後,女人就得離開,只是……
他不解的目光移向搖椅上靜止的蜷縮身影,她還呆在這裡做什麼?
「巫梨心!」
她動也不動,但隨著他的接近,她平穩起伏的呼吸聲讓他的俊臉飛上一抹氣憤的難堪。
他站到她的面前,冷冷的道:「巫梨心,你睡著了。」
回答他的仍是平穩的呼吸聲。
他咬牙切齒的發出一個雷霆怒吼,「巫梨心!」
被強迫叫離睡夢的她驚愕的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眼前火冒三丈的俊顏。
「你看到睡著?」
睡眼惺忪的她愣了一下,撥撥掩住臉頰的長髮,試著讓自己清醒些,「你說什麼?」
「我說你觀摩到睡著了?」
她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哦,你說你做那擋子事,是嗎?」
「不然還有什麼事?」他的臉色真的很臭。
她噗嗤一笑,而這對男人的那方面而言,實在不是最佳的反應。
「好笑是嗎?」
看他一臉陰霾,她吐吐舌頭,「不好笑,不過也不夠精彩。」
他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睨著她,眼光犀利到可以殺死人。
「我知道這攸關你的男性尊嚴,也不該拿你那方面的表現當話題,不過,你做愛真的……太整齊了,只有『重點出入』。」她真的好想笑。
她知道自己該嚴肅點,可是她真的忍不住急湧而上的笑意。
瞥見她藍眸中的笑意,木村滄雨的俊臉冷的像覆雪的冰山,「我不是做愛,我從不和女人談那個字眼。」
「我知道,你討厭女人,但又允許自己在女人身上宣洩慾火。」她的神情有點不屑。
「她們自願的。」他非常討厭她現在的神色。
「我知道,我也是自願呆在這裡的,只是真的不夠精彩,所以我睡著了,我想你也不會太介意才是。」她沒好氣的頂了回去。
「我不該介意的,是嗎?」
他看起來想打她呢!巫梨心不敢再嬉皮笑臉,一臉正經的道:「我睡著了是因為我太累了。」
「不必解釋!」他咬牙低吼。
「真的,而且將心比心,你難道會覺著看著一對男女衣著整齊的在做那檔子事很有趣?」說著說著,她又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真的很好笑?」
「呃……不好笑。」她咬住下唇,但眸中笑意甚濃。
「出去!」
她看著他陰冷的俊臉,知道他是真的翻臉了,「好,我走,我……」她柳眉一皺,低頭看著自己交疊的雙腳,她睡太久,腳全麻掉了。
「還要我請你出去嗎?」他已一肚子火了,她還不閃人?
「我的腳麻了!」她無辜的指著自己的腳。
他咬咬牙突地回身大叫,「富騰!」
她柳眉再次一皺。
「法老。」富騰田中突地憑空出現在門口。
「送她出去!」木村滄雨冷冷的下了指令。
巫梨心錯愕的看著恍若從天而降的富騰田中,筆直的走向自己並將她抱了起來,「富騰爺爺,你從哪裡跑出來的?」
富騰田中的表情有點兒怪,想笑又不敢笑,「別忘了我是忍者。」
「現在是半夜不是嗎?」她邊說邊看了轉身背對他們的木村滄雨。
「我是隨叫隨到的。」他努力的憋住笑意。
「二十四小時?」
「嗯,就像7-ELEVEN。」他口中的笑意已經快衝出口。
木村滄雨聽這兩人像是在抬槓似的走出主室,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只是令自己更憤懣的是,這其中還交雜著一股翻騰的慾火。
夜已深,菲士文卻見妹妹仍一人獨坐在門檻。
「阿麗爾,怎麼不睡?」
她瞥他一眼,雙眸裡有著濃濃的怨懟及不平,「我不甘願,哥。」
「什麼不甘願?」
她倏地站起身來,怒氣沖沖地道:「你還不明白嗎?那個巫梨心佔了我的位置。」
「怎麼說?」他一臉困惑。
「法老剛好想要一個新女人,而她便趁機遞補,但我呢?我已經等了好多年。」
他濃眉皺緊,「你是說如果她沒出現,法老就會要你?」
「本來就是!」
瞥見她眸中的怒焰,他喟歎一聲,「你想得太多了,阿麗爾,我想即使沒有她,法老也不見得會要你。」
「不!不是這樣的。都是那個女人,她搶奪了我的位置。」她仍氣憤不平。
「阿麗爾。」
「不要理我!」她氣沖沖的轉身走入屋子,哼!只要讓她逮到機會,她不會讓巫梨心好過的……
「睡了一大覺的巫梨心在天泛魚肚白就醒了過來,而昨晚木村滄雨那張怒不可遏的俊顏還佔據腦海久久不去。
想來想去,她知道男人最禁不起他人質疑他性方面的能力,所以思忖再三,她還是決定先到禮拜堂去告解一番,再借由博也達的傳話讓那個氣的差點跳腳的男人別再火冒三丈。
「梨心丫頭,這麼早去哪?」富騰田中看著一身粉紅裙裝的巫梨心問道。
她回頭瞅了一眼已是一身潔白廚師服的他,跳起了一道柳眉,「怎麼今天這麼早就窩到廚房了?」
富騰田中笑了笑,「昨晚送你回去,又被法老叫回去叮了滿頭包,交代了一大堆事,最重要的就是別在讓你進廚房,也別在讓你下山,除非你決定離開埃及。」
她粲然一笑,「唉!老調嘛!」
「你去哪?」
「我要去告解。」
「告解?」
「嗯,我先走了,否則晚一會兒法老先到那兒,我就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她邊說邊往禮拜堂的方向走去。
富騰田中聳聳肩,心想法老人已經在禮拜堂了,不過,跟梨心丫頭說白了不就少看一齣好戲!